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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重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巴处蜷缩起来的毛球。

烬:“争争。”

白争争闷住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抓上兽皮就往外跑。

烬瞧着空荡荡的屋内,抿了下唇,眼中涟漪泛滥。

他徐徐起身,跟着林猫兽人。出了门,见洞外翻晒菜干的兽人们看过来。

烬问:“争争呢?”

清疑惑:“山洞。你们吵架了?”

烬道:“没有。”

他不多解释,往亚兽人藏身的地方去。

山洞。

白争争急急忙忙穿好兽皮,脸红得像个柿子。

他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低声默念着:“小事,小事。不就是亲一下嘛,他是我伴侣,我亲他怎么了。”

“呜……”白争争紧紧抱着脑袋。

可是为什么心跳得像快要跑出来了。

脸也好烫。

唇上好像残留着微凉的触感,怎么那么软,还香香的,他暗戳戳地又有点后悔,没多咬一口。

“唔!!!”白争争将自己头发搓得乱七八糟。

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纯洁了!

白争争脑子里是如何的狂风暴雨烬不知道,他只进来看见缩成一团的亚兽人,心软了软。

直到他站在亚兽人身后,他都没发现自己,还将头发挠得乱糟糟的。

烬没忍住,轻轻拨了拨那凌乱的黑发。

手指相碰,白争争勾了勾。

烬没动,仍有他将自己的手拉过去,还配合着倾了倾身。

白争争反身看着是烬,嗖的一下撤回手,急急忙忙道:“我、我去去去……去挖紫皮根!”

说完就跑,溜得极快。

但烬更快。

他拦腰搂住亚兽人,将他带回到跟前。

白争争双手按在烬的肩膀,脸颊红透,像个染了花汁的小雪人。

烬非但没安抚人,也不知道哪处升起来的恶趣味,道:“亲了就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白争争心肝一颤。

他哆哆嗦嗦道:“你、你要怎么样?”

他十八年……好像也不止十八年,反正他的初吻交代出去了。

没有不合适的!

想到这儿又悄悄看了眼烬的唇,淡淡的红色,尝起来……

不对不对!

白争争飞快摇头。

烬就看着他,见人盯着自己的唇发呆,挑了下眉。

他故意缓缓凑近发呆的亚兽人。

白争争顿时像被踩了脚,一蹦而起,抓开烬的手就闷头跑了出去。

这反应大得,烬都有些愣了。

他闷笑两声,慢慢跟出去。丝毫没有觉得他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鱼逗个才成年的亚兽人是怎样的恶劣。

两人从草屋追到山洞,又从山洞追出来。

给洞外的兽人们弄懵了。

清蹙着眉,想起争争红着脸,眼里泛着水光的样子,迟疑地往前走了一步。

年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住,拉到一边。

直到烬走远了,才松开他。

“他们真没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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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平时迟钝,这会儿倒是敏锐。

“他俩在玩儿。”

“玩儿?”

年点点头:“你看烬一点没着急,像幼崽玩儿老鼠似的,悠悠哉哉。要是跟争争吵架了,他能不着急?”

清缓缓收回目光。

“说得也是。”

也不怕年欺负了争争,他们不还在这儿。

清放下心来,又拉上年将晒好的毛草收拾了,带进屋去,整整齐齐铺在床上。

……

白争争白天躲着烬,幼崽们都看出来了。

晚上在山洞里吃饭的时候,他两个终于能坐在一个地方。

芽还有雁两个幼崽蹲在他俩面前,左看右看。

一个端着碗脸快藏碗里了,一个斯斯文文平静喝着汤。

芽嘀咕:“怪怪的。”

雁:“哪里怪了?”

白争争也悄悄竖着耳朵听。

芽:“以前争争恨不得坐在烬身上去,可是他们现在中间隔着空隙诶。”

雁瞥了眼,老成道:“幼崽不懂~”

芽不服气:“那你说,为什么?”

雁目不转睛地盯着白争争,道:“害羞。”

白争争悄悄瞪住雁。

你个小东西懂什么,他怎么会害羞!

还有,他坐在这儿呢!怎么能当面蛐蛐。

雁看着白争争,叹息一声。

“没出息。”

白争争一个伸腿儿,雁马上爬起来,笑嘻嘻地跑远了。

就是没出息!

还是那句话,不说他阿爸,阿爷,就说他阿爷的阿爸,那也是跟伴侣一个窝里三十天不到就有他阿爷了。

可争争……

啧啧啧,保不准亲个嘴儿都得躲起来。

第37章

不管白争争再怎么躲, 晚上还是跟烬还是一个屋,一个被窝。

他倒是想直接上幼崽的床,但雁那个小崽子指定又会在他耳边念“没出息”,其他幼崽更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争争早早洗漱完躺上去, 眼睛一闭, 假装自己睡着了。

烬进入屋中, 幼崽们蹲在床上, 隔着一条道盯着他俩。

屋中又没火光, 黑黢黢的, 幼崽那一排或高或低的圆灯笼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不睡?”烬盯着那些悬空的亮珠子问。

幼崽窸窸窣窣动起来, 脆生生道:“马上就睡!”

他们散乱趴下, 一个叠着一个,但脑袋对着白争争那边。

白争争悄悄抠了抠床板,只感觉身上要被这群小崽子盯出个窟窿。

感觉到烬靠近,白争争赶紧放松,手也不敢再动。

烬看着睡到里面去的白争争, 自然地在外面坐下。

幼崽看了半天, 他俩还是一躺一坐。

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打个滚儿, 拱拱蹭蹭同伴的毛毛,打着哈欠快要睡着了。

烬这才躺下。

脑袋刚挨着枕头,手腕上一重,软乎乎的猫尾巴像蛇一样缠紧了他。

他反手握住,还在尾巴尖重重捻了一下。

白争争咬住唇一哆嗦,颤颤巍巍地伸手过去拯救自己的尾巴。

烬顺势捏住他的手,和着尾巴一起,捏着玩儿。

白争争舔了舔干燥的唇,感受着烬将他的尾巴尖一会儿弄得弯弯的, 一会儿虚虚碰着上面的绒毛。

那刺激的酥麻从尾巴骨传到脊背,白争争脚趾悄悄抓紧,呼吸都重了些。

偏偏烬跟不知道似的,还玩儿上瘾了。

白争争欲哭无泪。

他就不该装睡。

烬玩儿着玩儿着,动作小了下去。

白争争以为他要睡着了,更是不敢动。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跟冻住似的。

等到尾巴上的动静慢慢歇下,他长长地抒了口气,已是冒了不少虚汗。

他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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