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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说快结局时,福王父子一个让书衡从坟里刨出来鞭尸,另一个直接车裂失血而死,最后父子俩一起让书衡连骨灰都扬了……
尚韫真真心觉得这是福王父子应得的下场。
不过她看不上也不看好福王父子,并不耽误她借着福王府选择一条正确的金光大道,一路飞升。
皇帝是位公认的明君,可他身体不好,而且不是十几年后身体突然不好。
体虚多病,皇帝自然膝下空虚。
在剧情里,十几年后皇帝因病不得不经常取消早朝的时候,他相对健康且年纪最大的儿子仅有五岁。
而皇帝驾崩那会儿,小皇子也不过八岁。
八岁的新君必然需要辅政大臣。
皇帝一辈子吃够了阴狠贪婪又煞笔兄弟的苦,因此他在临终前破天荒地在辅政大臣中添上了他的妹妹长平公主以及他的大女儿泰成公主。
嗯,剧情里倒是没有明说,但这个建议好像是书衡提出来的。
那会儿书衡不仅是泰成公主的面首,同时也是侍读学士……大燕的侍读学士可不管给皇子公主们讲经,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皇帝秘书。
尚韫真瞄准的正是泰成公主。
没有书衡,泰成公主还辅政?她连自家的账本都看不大明白!
剧情里写得清清楚楚,福王五郡主嫁给了京中勋贵,因为成婚而回京长住,在应酬时跟泰成公主结识,并一来二去成了好闺蜜。
没有书衡与五郡主出谋划策,泰成公主不可能在皇帝那儿留下个“固然不大聪明,但正直可靠”的印象。
当然,泰成公主也投桃报李了,有她劝说,书衡哪怕得势后手段激烈地掀了整个福王府,也没对五郡主怎么样。
因为泰成公主能力实在一般,明明仗着书衡才得了辅政之位,却经常与书衡争吵不休,言语羞辱不够,还少不了动手……尚韫真很难不想入非非,打算及时截胡,早早把书衡揽入麾下。
救不救赎搁一边儿,还是那话,辅政大臣她也想要!进一步以女子之身登基,也不是不能想一想。
总之,尚韫真立下了“大目标”,就琢磨怎么实践。
书衡别看现在只有八岁,其实天生阴沉多疑,本人很难拿捏,但幸好书衡是个妹控,把相依为命的妹妹书敏始终放在心上。
她考虑了一阵子,就把书敏当做突破口了。
剧情里有提到,书衡与书敏的继祖母秦氏是个软耳根的扶弟魔,秦氏的弟弟秦三嫌弃秦氏越来越不能送银子过来,就自然而然把主意打到了秦氏的小女儿以及秦氏那个白捡的继孙女身上。
尚韫真估算了下时间,她穿过来的时候秦三应该正准备冲书小妹和书敏下手。
但也只是准备下手,没打算擅动,因为书老爹与书焕都还活着。
她要做的就是“激励”秦三一下,让秦三尽快动手。等秦三他们抓住书小妹和书敏,把二人卖入“古代会所”——方圆三百里所有“古代会所”背后老板都是福王府,她再现身,救二人于危难之中……书衡能不感激涕零?
于是她用银子买通了福王世子手下的管事,往书家村跑一趟。
当天这管事就送回了消息,说是“幸不辱命”。
她很高兴,又出银子去福王世子那儿买通了三个府卫派去书家村,只为“保险加倍”。
就算有朝一日,真相揭晓,素来喜欢强抢美人,不论男女的人渣福王世子跟她这个温婉持重,素无劣迹的五郡主又有什么关系?
福王世子她真的恶心,能为她的事业添砖加瓦,那是福王世子的荣幸。
她颇为自得。
只是等了一天,都没有下文。
不止是那个管事,连三个府卫都没了动静。
周边太平,所谓不消停的山贼水匪几乎全是福王府收买的私兵。
因此三位府卫是不可能遭遇这种意外的,那只能是……他们让官府一锅端了。
就算剧情里没有着墨,仅凭尝试尚韫真也能猜到周边官员绝大多数都是皇帝的人,时刻想着抓住福王府的把柄。
所以这次她是有点一厢情愿了。
不过出师不利未必是坏事,尚韫真有些低落,但很快便调整过来:一次不成,还可以再来一次。书衡今年都没八岁吧。
当然,尚韫真本人也才十二岁。反正怎么闹出去,都没人会怀疑她。
尚韫真猜得没错。
县令的心腹师爷带人把抓住了那群地痞混混,都没过堂,只不过在大牢里蹲上一会儿,这群混混儿便哭爹喊娘,连小时候偷看过隔壁偷人的破事儿都“秃噜”了出来。
顺着这群人,师爷他们找到了秦三的藏身之处。
而秦三在县城的藏身之处里,那三个出身福王府的壮汉又刚好在养伤,秦三则负责照顾他们。
为了防止秦三跑路告密……反正师爷他们找过去,秦三已经没了舌头。
不过秦三不能招供,不代表那三个壮汉也都是硬骨头:他们非常有福王府风格,那就是恃强凌弱,可以对别人狠,但自己却是实打实的怂货。
于是福王世子的那个管事也在傍晚时分与府卫们相聚在县衙大牢之中。
本地县令三十出头,中进士后在翰林院里待了三年,外放到此地已然四个年头。
换作官场老油条可能还要仔细掂量一下,可典型的少壮派巴不得在福王府这儿立上个大功。
于是他不惜动用重刑,只不过一个来回,那管事也招了。
听管事说一切都是福王郡主授意,县令到师爷,再到在场的衙役,没人肯信,因为福王世子名声在外。
审问过后,县令再次检查了收缴的制式长刀,他当着师爷等心腹,并不掩饰自己的担心,“有这等利器,不怪福王父子越发肆意妄为。”
师爷等人连连称是。
县令想了想又道:“他们提及的库房,有必要探查一番。”
他想起了自己的同科,同科的亲哥哥就在数十里外的府城做副总兵,他可以书信一封,借人去瞧一瞧,到时候功劳分润一下,想必对方十分乐意。
打定主意,县令想起最先上交长刀的书焕——他颇为看好此人,而且给圣上的密折无论如何又绕不过去,不如顺便施恩结交一番。
书焕若能中举,也是前程可期。县令便又额外吩咐了师爷几句。
师爷允诺。
当晚便写了封简短的书信,连夜派人送到了书家。
闲来无事正在温书的风泽听见院门外的动静,披了件长袍,拎着灯笼就走出门去。
不多时,他揣着短信归来,一进门就对上了光脚踩在地上的书衡。
风泽放下灯笼,吹熄里面的蜡烛,单手捞起儿子,晃了晃手中的信笺,“爹爹不是去报官了吗?这么快就得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