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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他自重生后始终心乱如麻,很难定下神来,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可这会儿他都要赞叹一声,在心里默念:好家伙!
通过李家奉上养身药方,与曾经是侍读学士的陈县令,魏国公府外室子郑百户结交,再到带着他们回到书院居住,再……真是串成了一整条线!
皇帝一直想堂堂正正,且不怎么损耗国力的前提下削藩,父亲一直在想办法让皇帝师出有名!
那么父亲只要顺利通过乡试会试中了进士,是不是很快就会被皇帝选中,以后……步入中枢内阁……
不,他不是在遐想在白日梦,皇帝让李家人亲自来送银子送信儿了!
想到这里,书衡直接目瞪口呆。
风泽并不知道便宜儿子思绪飘得这么远,不然他一定会告诉儿子,“你想多了崽,皇帝目前最多把我当一步闲棋。”
他等众人平复了一会儿,便说,“先吃饭,下午我践行承诺,教你们一手,能学多少看你们自己了。”
亲兵小哥他们真是一把子期待了。
饭后,大家来到小院里,风泽弯弓而没有搭箭,为亲兵小哥他们讲解了起来。
他的神射术是在原主不凡的天赋基础上改良发力技巧而成的,也就是说这射术可以复现,只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而已。
但学习一番颇有所得,大多数人都做得到。
因此下课后,不仅亲兵小哥他们,就是书小妹和书敏也都心情不错——自家大哥(父亲)教什么都带着她们,她们当然开心。
而书衡再次确认父亲的能耐,脑子……好像更乱了:他真的可以指望父亲,让父亲帮他报仇吗……哪怕帮他一部分?
之后几天日子过得都很平平无奇,到了乡试的日子,风泽嘱咐了小妹和孩子们几句,就和自以为颇有长进的亲兵小哥前往府城赴考。
书院的同窗们大多选择一起前往府城。
与风泽同行的同窗们颇有几位世家贵子,于是一路上平平安安,不管是福王夫妻还是魏国公夫人的手下都没敢造次。
到了府城,书院提前定下的酒楼,众人各自入住,依旧无事发生,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规规矩矩排队,等贡院考场前例行的检查,有个身材矮小的男子莫名挤了过来。
风泽眼睛都不眨,左手捏住对方手腕,察觉到对方手心里有东西,他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对方的手腕。
男子栽倒在地,痛呼出声。
周围同窗齐齐看了过来,亲兵小哥更是迅速赶来,把男子拎起来往肩上一扛,麻溜儿地走人。
风泽这边有了点不寻常的动静,按说不远处维持秩序的衙役会过来查看,然而衙役们就跟瞎了聋了一样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权当无事发生。
站在风泽前面的同窗回过头来,轻叹一声,“福王表舅发誓要给世子表哥个说法,就这……”旋即他展陆笑颜,拱了拱手,“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见过书兄。”
风泽客气道:“谬赞了。”
原主不认识这位,撑死有点眼熟。但管福王叫表舅,这位自然出身不错。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通过考试前的检查,进入考场。
坐到自己的号舍,风泽感慨卢山长威能不小,因为他得到的不仅是没有什么缺点的“老号”,而且距离考官们所在至公堂前只有几十米。
大燕乡试会试不要九天,而是七天。
风泽就在接下来的七天里经常享受考官们的“注目礼”。
本次主考学台大人更是在他身边站上了足足两刻钟,聚精会神看他答卷。
风泽在意外穿越到灵界开启修炼生涯之前,在老家他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远近闻名的做题家。
给他点时间适应一下,他就能做出让考官满意的答卷。
七天考完,和同窗们排队交卷,然后排队整整齐齐走出贡院……他刻意让自己略显憔悴,与等了大半天的亲兵小哥汇合后,先回酒楼收拾下东西,随后出城回书院去。
坐马车回书院的路上,风泽靠在引枕上,跟亲自驾车的亲兵小哥说,“我以后福王和魏国公夫人能联手搞出点动静,看来科场舞弊他们也避之不及。”说完他笑了起来,“倒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他们不能。”
哪怕被风泽镇定
沉稳的气势深深影响,亲兵小哥这几日仍旧担惊受怕。
此时听风泽这番“高论”,他一时间不知作何表情,“你这也……太高看他们了……”
话音未落,马车外传来阵阵一样的沙沙声,风泽立时起身飞窜出去,不忘在穿过小哥的同时一把拎住对方的……衣领。
片刻后一声巨响,风泽站在铺着黄土的官道上,看着数十米处那被山上坠下的巨石精准砸中车厢的马车,以及惊吓过度拼命用力拉扯嘶叫的马儿,他径直往前,抬手扯住马儿身上的缰绳,轻而易举安抚住马儿,才关注起坐在地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亲兵小哥。
亲兵小哥对上他的视线,迅速跳起来并小跑着冲到他面前,“意外?”
风泽指指一侧的山崖,“未必。不过就算是人为,人也跑得不见踪迹了。”府城可不是县城,想在府城以及府城周边动用五十人以上骑兵而不惊动旁人,福王都不敢做这种白日梦。
他抬头看了看,“魏国公夫人只想逼我就范,福王夫妇才是想要我死,不管了,我给福王夫妇记上就是了。”
便宜儿子书衡好感居高不下,这阵子不能说一点意外遇不上,但基本都不痛不痒——气运之子的偏爱很有点东西,不能避免人祸,但能把天灾压到很低的程度。
亲兵小哥整理了一会儿心情,才嘀咕说,“您真该去从军……当世战神就是您了。”
风泽一手牵住马儿,一手拍拍亲兵小哥的肩膀,“你先想想咱们怎么回去吧。”
这是从府城出来前往书院的必经之道,可真谈不上偏僻。如今路上行人车马不多,原因就是书院学生这会儿多在府城里等消息。
亲兵小哥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我这就去。”
不多时,亲兵小哥带人而复返,风泽此时也把车厢里有必要拿到的东西找了回来,都揣在了身上。
来人围着被落石压塌的马车啧啧称奇后,载着风泽与亲兵小哥回书院,剩下的人则收了银子把石头碎掉,再把马车挪开。
回到书院,风泽先回自家小院向妹妹儿女报个平安,然后连衣裳都没换,就去找卢山长“诉说委屈”去了。
新收的学生考完就回家,卢山长并不意外。
说真的,学生“儿女情长”一点,只要不耽误正事,他还挺乐见的:在意家人,那么学生九成九不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辈。
但卢山长听学生语气无甚起伏地叙述完“回家惊魂”,老爷子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