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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
时戚一双毫无波动的金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子,唇边却扬起一抹笑,表情似笑非笑,显得有些古怪:“好。”
不对,她现在还不能死。
他还想再看到她的笑容,听见她的声音,感受她温暖的怀抱……这些都只有她活着才能得到。
时戚暗暗抵住自己的犬齿,雪白的眼睫轻轻扇动。
也许他是太饿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合适的礼物,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吴莎莎等人就站在距离店面入口不远处的地方看着时戚给苏梨绑头发,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说起来,莎莎你要不要也进去看看……”
“我可没有他们那种闲情雅致……”
“我去,他们怎么还手把手教起来了,在原地停留太久很容易被A城里那些怪物发现的……”
“等等——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好、好像是鸟叫!”
变故发生在这一瞬间。
风平浪静的假象瞬间被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
足足有一个成年人身形那么粗的藤蔓齐刷刷地从地底下破土而出,依附在其他楼房上的鲜花开始疯狂生长,花瓣开开合合,像一张张正在发出哀嚎的嘴巴。
“什么情况……植物活了?!”
陈兴连忙将呆站在一旁的石宇拉至身前,施展出异能,将熊熊燃烧的烈火筑成一道散发着灼热气息的火墙,试图接近的植物都在触碰
到火焰的一瞬间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它们像是疯了一样,疼痛越剧烈,伸展的枝条就越茂盛。
吴莎莎一边拉着朱茂明往陈兴生成的火墙后躲,一边探头往店内的方向呼喊:“苏梨,时戚!有危险,快出来——”
鸟叫声越来越近,明明没有看见鸟禽,但那一道道尖锐的啼叫却几乎要刺破耳膜,带来一种极其压抑的紧张感。
苏梨听到店外的响动,也顾不上再谆谆教导时戚如何绑头发了,匆忙将头发扎起来,牵起时戚的手就往外走去。
和一脸紧张的苏梨相比,时戚面色淡淡,仿佛根本感知不到危险的预兆,眼神一直停留在苏梨自己扎好的头发上,眼中隐隐透出几分遗憾。
好可惜。
没想到绑头发还是个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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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找机会练习一下了。
苏梨原本想询问吴莎莎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一走出店门,就看见数不尽的黑鸟盘旋在天空,无边无际的藤蔓缠绕着鲜花在地面翻腾,烈火筑成的屏障被植物以命相搏,不管不顾地往火墙上撞,在滋滋不绝的燃烧声中隐隐能看见火光在逐渐减弱。
苏梨下意识地抓紧了时戚的手,刚想躲进他怀里寻求庇护,就听见一道微弱的女声飘了过来:“救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
苏梨缓缓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吴莎莎,却看见她正在招手让他们过去。
不是她在求救……那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心中巨大的疑惑暂时压下了恐惧,苏梨不由地看向了此时此刻她最信赖的人:“时戚,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时戚闻言微一皱眉:“没有。”
“奇怪,我明明听到……”苏梨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那道重复着救救我的女声再度响起,她吓得紧紧抓住时戚,生怕他不相信自己,“她又在求救了!真的!她一直在我耳边说话,让我救救她……”
时戚安抚性质地拍了拍她颤抖的肩,而后弯下腰将她抱进怀里,抬手捂住苏梨的耳朵,低头凑到她面前,语气温和而关心:“现在呢?还能听见吗?”
苏梨快被吓哭了,脸色发白,大大的杏眼里隐隐弥漫着雾气,语气有些哽咽:“能听见,她就像一直在我耳边……”
时戚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居然有人当着他的面对苏梨下手。
这已经跃过他可以容忍的警戒线了。
吴莎莎见苏梨和时戚突然抱在一起,急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你们先别秀恩爱了,赶紧快过来啊,陈兴他挡不了多久的。”
朱茂明警惕地盯着空中不停嚎叫的黑鸟,指尖闪着亮光,随时准备动手。
石宇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那遮住脸庞的黑发下,居然是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
他睁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一步一顿地朝着苏梨走去。
时戚似有所感,抬头看见面色惨白的宛如死人一般朝他这个方向走来的石宇,声音蓦然阴冷了下来:“原来是你。”
本就焦急的吴莎莎看到石宇的异常更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正纠结着该不该暴力胁迫,用异能拦住往外走的石宇,就见时戚突然松开苏梨,快步走到石宇面前——然后,用手硬生生地掐断他的脖子。
“……啊。”吴莎莎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地短暂失声了,她想要呼叫,却只能勉强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脖颈断裂,鲜血喷洒,体型巨大的黑鸟群宛如嗷嗷待哺的婴孩,扑腾着翅膀缓缓落地。
朱茂明和陈兴都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他们还以为是有人受伤了,分心往后方看了眼,顿时怔怔地瞪大了眼,比起意外,他们更觉得恐惧。
双手染血的时戚就站在人头分离、被鲜血包围的石宇面前,他眉目冰冷,脸上没有半点因为杀人而产生的慌张和无措。
那颗凝固着诡异表情的人头顺着湿滑的血液一路滚到苏梨脚边。
“救救我,救救我。”
苏梨惊叫一声,害怕地连连往后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嘴里无助地喊着时戚的名字。
那颗人头仿佛是一个会思考的活物,听见苏梨的呼喊,它有些着急,突然张大嘴巴,从地上高高弹起,一口咬在了苏梨的手臂上。
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从他漆黑的眼眶里慢慢爬出,似乎打算顺着苏梨手臂的伤口钻进她的身体里。
虫子刚落在苏梨的手臂上,就被一只手掐住了光秃秃的脑袋。
“你敢咬她。”
阴沉的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毒诅咒,令人毛骨悚然。
看到时戚,苏梨高度紧张的心一下子缓了下来,她想要走到他身边,和他待在一起,但下一秒所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僵在了原地。
时戚那双金色的眼瞳像在渗血一般流动着诡异的红色纹路,被他攥在手心的白色虫子发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它脑袋上扁平的五官被时戚一点点撕下,血丝纷飞,内脏从头顶的血洞悉数流出,虫子圆润的身体顿时干瘪地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外皮。
时戚随手将干瘪的皮肉丢进突然安静下来的黑鸟群里,继而拿起那颗掉落在地上的人头,伸手摸进他的嘴巴里,将嘴里的舌头连带着两排牙齿全部拔了下来。
做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