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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少女挣扎着朝自己贴近,接着脸侧就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贺川浑身僵硬,难以置信。
湿热的舌尖不断舔舐着脸侧
那一块皮肤,苍白的肤色被她舔的发红,尤其是那颗红色的小痣,湿漉漉的,沾满了她的口水。
贺川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恍神间被越贴越近的少女推地向后倒去,长发铺在床上,衣衫凌乱地散开,少女像只嗅到了肉香的小狗,从脸侧一路亲到了锁骨,印下一串湿润的水痕。
少女的喘息声越演越烈,热汗顺着鼻尖滑落,她的脸颊很红,眼睛湿润的像是浸泡在湖水里,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倒影——是他的身影。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沉寂已久的心脏里升腾,贺川用力掐住了少女的后颈,扼制住了它的蔓延。
他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被淡香缓解的疼痛从突然后颈爆发,苏梨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声音有些哽咽:“呜好疼……”
她模糊不清的低吟在贺川听来却是另一种意思:“你在跟谁撒娇呢?”
苏梨昏沉的大脑此时只能做出对声音来源的辨析,暂时无法理解他的话语内容,可怜兮兮地向他求助:“贺先生……好痛、好痛……贺先生……救救我……”
作为始作俑者,贺川只需再用力一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拧下她的脑袋,让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临近死亡的疼痛让她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滴答滴答的水渍顺着她发白的脸颊滑落,口中的喘息开始变得微弱。
她的眼泪是热的。
贺川的指腹滑过她颤动的喉咙,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在渐渐往下降,指尖一顿,抵在她的脖颈下方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鲜血流出,她的呼吸慢慢平稳了下来。
贺川缓缓松开手,看着瘫倒在自己身上的苏梨,抿着唇角,抓住她的手腕,单手将她从自己怀里拎了起来。
到处都被她弄得乱糟糟的。
贺川感觉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对方的气息,脸侧的痕迹有些粘腻,血腥味若有似无,这让他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升温,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拎着她走到了门口。
“春晓。”
蹲在拐角处等候的春晓慌慌张张地一路小跑到长廊尽头:“老、老板……”
门从里面打开,贺川像提着一只小猫一样将人拎到了春晓面前。
他松开手,言简意赅:“带走。”
春晓手忙脚乱地张开手把人接住,身形同样娇小的她抱着苏梨属实有些费劲,完全撑不起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苏梨脖颈处渗血的伤口映入春晓眼中,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贺川,他站在门内,外袍松松垮垮地垂下,衣领散开,一向注重打理的长发也乱糟糟地散在肩头,整个人褪去了缥缈的神秘,显露出一种极为奇特的真实感。
春晓还是第一次看见贺川这副模样,她正觉得新奇,想再多看几眼,面前的门就已经无情地关上了。
春晓只好低头去看怀里闭着眼陷入沉睡的苏梨。
她伸出食指沾了沾脖颈的血渍,放到鼻尖轻嗅,有些惊讶:“她的发热期这么长吗?居然还没结束……嗯?她的血闻起来甜甜的。”
春晓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吃完嘴里的糖,这才皱着眉咬破自己的指头,极为肉疼地以血代笔,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字符,没过几秒,就招来了一个瘦瘦小小,全身都被黑线缠绕的小人。
春晓指挥着没有五官的小人将苏梨抬起,虚弱地含着糖果慢吞吞地走在前面。
老板未免也太冷酷无情了一点。
放血不放手腕的血,非得放脖子的血,一看就是正在气头上……看来,再可爱的生物都无法撼动他那颗宛如坚冰般冷硬的心。
唉,可怜的小家伙。
***
秋月敲开贺川的房门,走进屋内的第一时间,她就察觉到房间里有刚刚打扫过的痕迹,地板还泛着没干透的水光。
虽有疑惑,但这点小事并不重要,她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直入主题说起了正事:“贺队,这是我刚刚洗出来的照片——我想,苏梨和V-03号实验体关系亲近,也许用它熟悉的事物刺激它的神经,能够找回他涣散的意识……至少目前,任何有可能的事,我们都应该尝试一下。”
贺川接过秋月递来的照片,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少女脸上的笑容却很耀眼,她笑弯的眉眼里流淌着温暖而明亮的色泽,仿佛雨后初晴,在心底重新燃起新生的火苗。
他的指尖覆上照片中少女漆黑圆润的眼睛,侧过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苏梨?”
秋月想起贺川还不知道苏梨是谁,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肯定很疑惑,连忙解释道:“就是当初在发现V-03号的源体之下,被它一同寄生的那个小女孩。”
停顿了一下,秋月担心贺川会把对V-03号的怨气迁怒至苏梨身上,又开口找补了几句:“其实她很乖的,也不会给我们惹事添麻烦,我觉得……她还挺好养活的。”
贺川勾起唇,似是冷笑,声音毫无温度:“既然要养,那就把宠物关好,别让她到处乱跑。”
秋月应道:“是。”
但她隐约感觉到贺川的心情好像不是很糟糕。
来到实验室,秋月将打印的照片通过投影的方式照进了漆黑的禁闭室里,光影晃动,蜷缩在角落里的白发少年颤抖着眼睫望向了墙壁上的影像。
那个嗜血、残忍,极为暴戾的怪物怔愣地睁大了赤红的眼瞳,如血海般浑浊的瞳孔渐渐变得湿润,他疯狂的表情在此刻变得有些懵懂,他歪着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壁,安安静静的,倒是显得有些天真乖巧。
虽然他意识涣散,忘了自己是谁,但他好像认出了少女。
这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一幕让实验室里陷入死寂。
秋月没想到这个她并不抱有太大希望的尝试居然真的会有效果,看来苏梨和这个实验体的关系,比她想的更为亲密。
贺川依然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仅凭他抿紧的唇角很难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摁下收音感应,声音冰冷:“你要是好好配合,我可以考虑放过她——你要知道,她的命也在我手上。”
白发少年听到这番话,颇为痛苦地低声吼叫,藤蔓重重拍打铁门,早就愈合的十指又开始疯狂抓挠。
“安静。”贺川不讲废话,话音落下的同时关掉了照片的投影。
失去了这世上唯一的光亮,白发少年嘴里发出更为痛苦的呜咽声,但藤蔓慢慢钻进了地底下,漆黑一片的禁闭室里,只能听见白发少年断断续续的、被痛苦折磨的极为沙哑难听的声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