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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又想起今天早饭时那短暂到几乎不能作数的对视。
明明眼神都对上了,可没过一秒她就把视线转了个弯。不止一次了,昨天晚上在大厅碰见时,她也是这样。
对于池黎这种反应,符霄不是很明白。
他觉得这姑娘是真会演戏,在装不认识人上绝对是一把好手,要是不学画画的话估计会是个好演员。
装来装去的多没意思,他偏要打直球。
符霄就是这样,他的犹豫大概只占他人生的一千分之一。
所以当天晚上,这人就把人姑娘堵在楼梯口了。
那会儿晚饭刚过,池黎从餐厅出来要上楼,才绕过玻璃鱼缸就看见符霄了。
他就靠在楼梯扶手上,双手抱臂,正直直看着她。这么显眼,想看不见都难。
池黎视线闪了闪,下意识瞥向别处,但很快就意识到那人摆明了在等她,于是视线又回来。她搓了下手指,几步走过去,最后在一个离他不远也不近的距离站定。
她觉得自己淡定极了,不知道自己那些小动作全被符霄看进了眼里。
因为他没说。
距离近了,两人视线也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默契,互相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眼四周,然后池黎说:“上去说。”
符霄语气硬邦邦地问:“上去去哪?”
池黎:“当然去你那层,你那层人少。”
符霄:“……”
怎么搞得像偷情一样?
真他妈刺激。
六层,走廊尽头。
窗子开了半扇,他们面对面,站的莫名的近。
池黎扫了眼周围,问他说:“不去你屋里吗?”
主要是站在走廊说,谁知道要说多久,有点累。
符霄眉毛微不可查地皱了下,心说你怎么总想着登堂入室。
好在他面上不显,他说:“不,就在这聊。”
池黎哦了一声。
符霄听出来了,感觉她的语气好像有点失望,但失望也得在这聊。
既然决定了打直球,他就没想磨叽,一个下午把想说的话来来回回捋了好几遍,可往她面前一站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嘴像被什么粘住,双脚也像被灌了水泥。
他身量高,往池黎面前一站,整个人几乎笼住她。
在符霄和墙壁形成的窄小空间里,池黎几乎要贴着墙。
开着的半扇窗成了摆设,进来的风吹不到她身上一点。
原本夏天的燥热被启屏山凭一己之力镇压,此刻却纷纷从两个人心底往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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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近了,近到只要她一抬手就能摸到他的脸。
符霄确实长了一副好皮囊。
池黎盯他来回看了个遍,还是觉得他哪哪都好看。这是她对自己审美能力的肯定,绝不出于其他,而且她很少给人这么高的评价。
池黎盯着他,视线自有来回,符霄的视线也落在她脸上。
气氛开始不对劲,或许说从池黎在楼梯口碰见他时就是不对的。
暧昧在空气中节节攀升,连风也没来打扰,在静无他人的走廊角落,视线热切,互相将对方的脸临摹了个遍。
池黎望着微微低头的符霄,问他说:“我是不是特好看啊?”
符霄盯她眼睛,反问她:“你想听什么?”
池黎:“想说什么说什么。”
符霄:“好看。”
池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坦荡呛了下眼皮,不过两秒的时间,她又感觉自己的脸开始烧。
符霄还在盯着她眼睛看,薄薄的眼皮掀起又落下,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池黎注意到他耳朵红了。
池黎的脸更热了,她觉得这个夏天不对劲,这个人也不对劲。
很奇怪。
她想往后退一点,结果半步不到后背彻底挨上墙,想拉开的距离没拉开,倒显得他压迫感更强了。
于是她没忍住皱了下眉,“不是说想跟我聊聊?”
符霄挑着嘴角承认:“是有些话想和你说。”
池黎:“就这么说?”
符霄假装不懂她的意思,略微歪了下头,意思是不然?
池黎就伸手在他和自己之间比划了下,说:“你觉得这距离合适?”
“是有点不合适 。“他装模作样地点了下脑袋,然后拖着步子往后退了两步,“这样行了?”
他故意询问池黎意见。
“你觉得行就行。”
要不是他耳朵红的要滴血,池黎恐怕真的要以为他像表面上那样云淡风轻。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装,池黎心想。
符霄虽然往后退了些,可毕竟是楼道,距离再远也不过是两人各自靠着墙。于是就是池黎站右边,他靠左边,像两个高中生上课开小差被老师发现然后被罚到楼道里罚站。
左边这个兴许是“罪魁祸首”,挨到墙的那一刻就好像没骨头似的靠上了,变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符霄后背抵住墙,看见对面穿着碎花长裙的她,想起此次“罚站”的真正目的,斟酌措辞后准备说正事。
“这几天忙什么呢?”符霄淡声问。
总得先说点不相干的来过渡吧。
他保证他真没别的意思。
但话到了池黎耳朵里,她自觉进行了艺术加工。
以池黎对符霄的少有了解和刻板印象,她觉得符霄不大像是会说废话的人。
话挺正常的,不咸不淡的语气,就好比出去碰见半熟不熟的人总要问上一句您吃了吗这样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池黎就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一定想知道别的。
然后思考了大概三秒,池黎很是坦然地回他。
“这几天课和作业都挺多的,没时间见你。”
“……”
好的。
非常好。
他问他的,她答她的,驴唇不对马嘴,却意外对上了。
符霄被她的回答呛到,不知所措的接连咳嗽几声,又看到她直白的眼睛,紧接着耳朵肉眼可见变得更红了。
他眼睛一下瞥向别处,又僵硬地摸了摸鼻尖,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没问你这个。”
真不是想问这个?
骗鬼呢。
池黎才不相信。
她看着那人红到耳尖的耳朵,故作从容的表情,以及那张死不承认的比鸭子还硬的嘴,更觉得符霄这人比她想的要有意思的多。
嗯,好像还很纯情。
本来池黎还有点绷着,生怕不知哪句话让他占了上风,这下看来是没必要。
她也靠到墙上,说:“嗯,是我主动跟你说的,我觉得你会想听。”
“……”
“……”
“……”
符霄完了,他脑子里在放烟花。
下午决定打直球的那位,现在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打直球,本来计划好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