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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小区一圈。”
“然后最后就找了我爸?”
“……”郭引贤语塞,“你别打岔,你爸爸也是有优点的好吧。欸,说正经的呢,你真该谈恋爱了。可以先找几个小帅哥练练手,积累积累恋爱经验啊。”
“没兴趣。”池黎摇摇头。
郭引贤听她这话就知道自己这一通又是在对牛弹琴,给她气的在池黎手臂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一下,倒和她故作愠怒的表情相得益彰。
池黎笑了笑,抬手借车窗外的光看表,她自己看完又象征性地把手伸过去给郭引贤看了看。
“快点回家吧郭女士,快十一点半了。”
“你别回家了,我要自己回家。”郭引贤故意说。
明明在地库车里还佯装生气,结果才刚到了电梯上就问池黎夏令营好不好玩,刚才的“谈恋爱”话题被一下子抛掷脑后。
思维跳脱一如往常的她。
池黎和郭引贤,与其说是后妈与继女,倒不如说她们俩是朋友更为贴切,什么话题都
能谈,什么事情都能说,无论是微博热搜上的八卦,还是小区周围发生的新鲜事,郭引贤能想到的第一分享人似乎总是池黎。
甚至她和池耀刚吵架吵的最凶的时候,提出最过分的要求就是要带池黎走,给池耀刚气得够呛,说哪有孩子分给后妈的。
电梯“叮咚”一声响,郭引贤拖着池黎的行李箱先出来,池黎跟在后边,转过连廊站到自家门前时,简直要被那不知贴了什么东西的金灿灿的门晃瞎双眼。
池黎:“……”
郭引贤看了眼身后的人,这反应显然在她意料之中。
“你爸前段时间碰到了一个风水大师,被人忽悠的五体投地,买了不少符纸。其中三分之一在这扇门上,三分之一在咱们家客厅。”
“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呢?”
“在他公司的办公室。”
“……”
郭引贤面无表情地开门,似乎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门打开后,客厅的面貌呈现在眼前,池黎还是被惊到了。
到底是哪个江湖骗子能把池耀刚忽悠的这么扎实?
……真是有两把刷子。
池黎从郭引贤手中拿过箱子,更准确地说是迫不及待地抢过来,她简直不想在这个充满玄幻气息的空间里多待一秒。在门口换上拖鞋,走到卧室门口,又被郭引贤叫住。
“你明天没有安排吧?”
“没有。”池黎说。
“我约了美容院,明天,你和我一起去。”
“行。”
池黎推着箱子进屋,开门开灯,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
郭引贤特别爱干净,也经常帮她收拾屋子,窗边的小花她经常浇水,导致那盆小花现在甚至不能用“小花”来形容,或许应该叫它“大花”。
床上的四件套被换成了池黎喜欢的浅蓝色,被子叠的一丝不苟,放在上边的是郭引贤为她准备的新睡衣。
池黎换了衣服,顺手扎了个丸子头去洗澡,热水冲在身上,冲散了一天奔波的疲惫。
水汽弥漫,镜子虚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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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已经到了第二天。
池黎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箱子,挣扎片刻,还是决定收拾完再睡觉。
箱子被打开,平放到地面上,拉开拉链,映入眼帘的是她最近在看的那本书,封面颜色花花绿绿,十分吸睛。
池黎顿了下,拿起那本书,翻了几页,看到那张被她夹在里面的纸条。
意料之中。
还是那串数字,还是那片思绪。
池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指尖悬在书上,几秒犹疑,然后再次将纸条夹进书里,扔到敞开的箱子上。
关灯睡觉。
-
在郭引贤的细致安排下,池黎开始了她的假期生活。
周一跟着去美容院做皮肤管理;
周二郭引贤又约了美甲店做指甲;
周三去蹦迪;
周四去游泳;
……
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日子,结果到家还不到一星期。
事情充斥着时间,感官刺激被日复一日地堆叠起来,池黎预感到自己即将吃不消,她需要一点自己的时间。
换句话来说,这种精彩不停的生活适合郭引贤,但不适合她,她只适合躺平。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池黎委婉地和郭引贤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最终被批准了在家躺平的资格。
后来这场躺平一直持续到了八月初,直到郭引贤在某天晚上突然收到了她即将出发的航班信息。
没错。她们说好的,一起去凫江旅行。
时间隔得有些久,池黎差点忘了,倒是郭引贤一脸兴奋,在家里窜来窜去收拾行李,烘的家里气氛有些高。
池耀刚不明所以,问郭引贤要去哪。
郭引贤:“去凫江玩。”
池耀刚:“你自己去?”
郭引贤:“不是啊,我和黎黎一起。”
池耀刚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大问号:“就不带着我啊?”
郭引贤嫌弃地白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好玩的。”
对于他们俩的日常斗嘴,池黎一般都当听不到。她端详了下池耀刚吃瘪的表情,起身去厨房拿了瓶冰可乐,也回去收拾行李。
就这样,池黎再次跟上了郭引贤的步伐。
自从夏令营结束,池黎回到家,符霄的影子就在慢慢淡出她的生活。实际上不止符霄,在启屏山的一切,包括人事物都在淡。
那种刚回到家时朦胧在心头的迷茫情绪不断被时间稀释,记忆中的影子慢慢退出生活,况且有郭引贤和苏可星在她平淡的生活中充当调味剂,她有无数件事情可做。
符霄对她而言,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
在凫江的日子不亦乐乎,郭引贤带她去潜水,去听演唱会,去夜店,带她去做各种各样刷新她认知的事情,一度让池黎认为她之前的二十年似乎都白活了,从某种意义上说,郭引贤算得上是她的人生导师。
这种挑战、超越、享受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直到她在凫江的酒吧里看到一个人。
那日演唱会结束以后,郭引贤的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涨,脸是红的,嗓子是哑的,全然是刚才在演唱会上为她家哥哥声嘶力竭助威的结果。
因为这场演唱会,周围打车人数直线式猛增,体育馆周围被堵得水泄不通。
接连三次被网约车司机取消订单之后,池黎和郭引贤终于在演唱会结束后的第四十四分钟打到了车。彼时池黎高涨的热情几乎要被这等车的几十分钟消磨殆尽,她不仅没有郭引贤那么强烈的关于玩的热情,就连体力也明显不如她。
所以在上车之后听到郭引贤问她要不要去酒吧蹦迪的时候,池黎内心是抵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