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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了还和我说这个?”

林翘努努嘴,本想与他调侃几句,却蓦地想起什么,掏出手机一看:“哎呀,12月31号到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三十岁的生日!”

江嘉劲坐回车椅,靠着椅背,眼神飘忽地说:“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林翘笑:“当然激动了,人活一世,能有几个十年?”

江嘉劲偏头,百无聊赖的模样,这样盯她三秒,应该是挣扎了一会儿,才把心里话告诉她:“不瞒你说,我着急回京,就是找你过生日的,谁知道居然碰上这种事,我真是服气。”

林翘怔然。

她刚才似乎忘记问,他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天神般拯救了她。

他似乎知道她要问什

么,解释道:“孙丞那帮人里自然有我的眼线,你一出现,就有人发消息给我。”

他是最会规划时间的人,工作私事两不误,那会儿他刚下飞机,正问祁山“这个时间哪里还能订到位子”,便收到她出事的消息。

他一步不停地往会所赶,却还是迟了一步,让她吃了亏。

林翘眼睛亮亮地问:“那你准备生日蛋糕没?”

江嘉劲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错愕,最后睨她:“搞什么,我是寿星,还让我亲自准备蛋糕?我可不可怜啊。”

“可你来得这么突然,我上哪里去给你变蛋糕出来?”林翘问。

江嘉劲悠悠看她一眼。

她亦悠悠回望过来:“别看我,现在太晚了,买不到蛋糕,我明天要演出,更没时间帮你庆生。”

他嘴巴动了动,又抿紧,似乎在生气,又似乎没有,最后吐出三个字:“随便吧。”

他驱动车子,缓缓加动油门。

霓虹不断后退,夜色迷离,浓得化不开。

林翘觑着江嘉劲的臭脸,只觉好笑,过了会儿故意伸手戳戳他:“喂。”

他目视前方,没说话。

她又伸手戳戳他:“喂!”

他躲了下,看着前路,说:“你别打扰我开车。”

林翘扑哧便笑,又及时收住,还就真的转过身去,不再作弄他。

静了一会儿后,他转头看看她的侧脸,发觉她真的不再哄他,心里顿时火簇窜起,兀自烧了一会儿,又觉得憋闷,像点燃了一捆湿柴,连发火也发不快意,只是一味冒浓烟。

他加大油门,疾驰而去。

狂飙的不是车速,更是没来由的烦躁。

回家之后,他的脸色仍是铁青,她去洗漱,他下楼买了药和冰袋,她出来后,他板着脸取开药盒,抠破铝箔纸,挤出一粒消炎药,对她说:“吃了。”

她走过去,端起水来吞下。

他又打开医用冰袋缠上纱布,对她说:“敷上。”

林翘不干了:“你帮我敷。”

江嘉劲没好气儿地问:“你没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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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翘微笑:“男人都像你一样善变的吗,刚才还心疼我心疼的什么似的,这才几分钟,你就变了。”

她惯会贼喊捉贼,明明是她扫兴在先,这会儿倒成了他的不是。

江嘉劲气结,眼看难听的话就要讲出口。

她嘴巴一撇,夹着嗓子无赖地喊道:“疼死了疼死了,再不冰敷明天没办法上台表演了,唉我怎么这么可怜啊,我命好苦,我……”

他一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猛地搂到怀里,气急败坏地撞上她的嘴唇。

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瞬间笼罩着她,她心脏倏地怦怦狂跳,他并不是粗犷的男人,却有种斯文又败类的狂野。

每次激吻,总像把她拆入腹中,恨不得一点点嚼碎一般。

她起初挣扎了片刻,他愈发强势,她干脆摆烂,任由他生吞活剥。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问:“这样才能堵住你的谎话连篇是不是?”

她的心脏仍怦怦跳着,眼睛却是眨也不眨:“我哪里谎话连篇?难道我不痛吗?”

“你痛,但你也坏。”江嘉劲这样说。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数落道:“不仅坏,还很贪,明明知道我心疼你,偏偏故意让我更心疼,明明知道我在意你,偏偏不肯施舍随手可以付出的好处。”

似乎懂事的女孩子,疼也要说不疼,免得对方担心。

林翘不一样,她是小疼要夸张成大疼,恐怕对方不着急,可真的很疼很疼时,反倒装作无所谓。

他知道刚才在车里,她是心有余悸的,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对这种暴行毫无反应。

可这会儿,她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却故意想让他疼。

江嘉劲早已经看透了她。

他瞪着她:“又坏又贪,嘴巴又利又毒。”

“喂。”林翘不由得瞪他,“我哪有你说得那么不好?别的不提,你瞧你,讲我这么多坏话我都只是听着,就凭这一点,我就好得不得了吧!”

江嘉劲看着她,没说话。

只是弯腰拿起那只冰袋,放在她的脸颊上,她被冰得一激灵,幽怨地看着他,这才不情不愿接过他手上的冰袋,离他八丈远,坐在床头骂骂咧咧敷起来。

江嘉劲看着他,只是一叹。

他走了出去,坐在沙发上,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今晚孙丞的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毕竟是在这明争暗斗的节骨眼上。

这样坐了一会儿,身后忽然有人揽住他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脸颊。

他没有躲避,任她点火。

看她缠绵不休,那吻却始终没有落到他唇上,他问:“怎么不亲嘴。”

她等着他问这句话呢,终于可以报复回来:“你嘴巴太毒,不能亲,我怕被毒死。”

江嘉劲怔了怔,随之泄气地笑起来。

到底要怎么办才能生她的气?他做不到,真的气不过三秒,她这样伶俐可爱,他总是被她轻易逗的展颜。

她看到他笑了,不由得也笑:“你瞧我这个人多善良,我被你外甥施暴,又被你急赤白脸骂一通,却还是肯亲亲你,还是肯逗你欢笑。”

江嘉劲不置可否,他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绕过沙发坐到腿上。

她照做不误,慢慢来到他的身前,被他稍微一用力就带到怀里,他环抱着她,深深地看着她,忽然伸手在她脑袋上胡乱揉搓,像揉一只狮子狗那样,把她揉的摇头晃脑,头发糊了一脸。

又捧起她的脸蛋,捏扁又捏圆,她的脸颊肉都被他揉的歪扭七八变了形。

刚开始她还肯陪他玩,后来忍不住挣扎着要起身。

却又被他按了回去,他笑得浪荡,她本以为接下来会得到一个暴烈的热吻,谁知他竟对准她被打痛的脸颊,轻轻亲吻上去。

他很轻很轻地亲吻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捧着她,又吻吻她柔软的眼皮,最后盯着她的唇,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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