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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前几天闹得有点不愉快,两人都心知肚明,却都一致没有提那件事。
岑栀正抱着枕头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想了想,便跟他说:“我来例假了,这几天暂时做不了。”
今天刚好是第一天。怪只能怪他每次来找她的时间都很凑巧。
徐司衍闻言,眸光微闪,旋即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我知道。”
话落,岑栀愣了愣,余光瞥他一眼,疑惑道:“那你现在是来干嘛?”
他想了想,神情淡淡道:“想起来我有条领带落在你这里了。”
“……”
岑栀听了,信也不信,但没过一会儿起身进了卧室。
趁着她不在客厅的时候,徐司衍四处打量着,最后去了厨房那边。
等岑栀拿着领带走出来,瞧见徐司衍人不在沙发上,下意识往阳台找。
但阳台里此刻也没有人。
直到厨房传来动静,没等岑栀过去,徐司衍已经走出来,衬衣的袖口此刻已经卷至小臂上,问她:“家里没红糖了?”
“嗯,用完了。”
她其实不怎么喝红糖,大多时候是嫌麻烦。现在好不容易用完了,她自然也没想着去买。基本每次都是靠两粒止痛药挨过去。
徐司衍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手机问她:“也没吃晚饭?”
“你怎么知道?”她有些意外。
他却没答,一声不吭开门离开。
岑栀觉得奇怪,但又不想追上去问,最后带着满腹心思坐回沙发。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按密码的动静,这回徐司衍没让她过来开门。
只见他拎着一袋东西走进来,直接去了厨房。
岑栀注意到他提的是一大袋从超市购置的食材,不免开口:“你买这么多没用,我都不会做的。”
“还是学着自己做点吧。”徐司衍头也不回说。
他多少能猜到。
岑栀今晚一定是既不愿自己动作做吃的。又因为身体不舒服,吃不下油腻重口的外卖,所以厨房的垃圾桶才能这么干净。
如此想下来,连徐司衍都有点愣住,惊奇于自己开始推测她的生活习惯。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每次见面,都是奔着那种事去的,可一开始商量过的做完后各回各家,谁都没做到。
好几次做完后,他们可能还会一起吃顿饭,或者搂着睡一晚,有闲情时还会一块儿看电影……
似乎……
已经有些越界了。
包括他偶尔面对她的一些事,不自觉情绪化的反应。
岑栀坐在客厅等了会儿,直到终于有些克制不住地,起身去找他。
他背对着她,正一脸认真盯着锅中用红糖煮的荷包蛋。
她悄悄凑过去,禁不住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嗅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温和木质香。
正在想事情的徐司衍回过神,垂眸注意到腰间的手,视线顿了顿,沉声问她:“怎么了?”
“你那天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哪天?”
“你给我绑领带的那天……”
她脸埋在他后背上,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语气里不自觉带着几分控诉。
床事体验是一回事。
可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她多少有些被吓到。
徐司衍听了,薄唇抿紧,半晌都没回话。
第38章
岑栀等了好一会儿,鼻尖甚至嗅到食物的香气,也不见他吭声。
正要再问,他直接转移了话题。
“这个快好了,你先出去等。”
徐司衍轻轻掰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柜子前拿碗。
她隐隐感觉徐司衍似乎在回避,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只能先出去。
待听到身后的动静,徐司衍伸手关火,迟迟没下一步动作。
等徐司衍再从厨房出来,岑栀已经不在客厅里,而桌子上则放着他的那条领带。
他看了眼关闭的卧室门,端着手里的碗走过去,敲了敲门。
岑栀一开始没搭理。
徐司衍试着伸手握住扶手,发现门并没反锁。
于是他说:“我进来了。”
走进去时,岑栀刚躺上床盖着被子,看上去是要休息的架势。
“吃点东西再睡。”徐司衍提议道。
岑栀瞥了眼那碗冒着热气的红糖荷包蛋,悄悄咽了咽口水,面上却反应淡淡,并不配合:“没胃口。”
“有特别想吃的吗?”
“没有。”
“那就先喝这个。”
徐司衍这回直接将碗递到她手边,看样子是打算非得让她接过去。
也不知为何,岑栀心里莫名生出了叛逆心,尤其是见他仍然是绷着张脸,一句软话也不愿意说,便想也没想将他的手推开。
但她没能掌握好分寸,也没个轻重,那冒着热气的糖水立即从碗里翻涌出来,碗也跟着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动静。
岑栀心中一惊,注意到他的手也被烫了下,不免慌了神,下意识抬眸打量他的反应。
小碗糖水全撒在地上,碗看着倒是结实,居然也没摔碎。
只是岑栀依然觉得,有道无形的裂痕在生长。
气氛寂静下来,徐司衍仅仅蹙了蹙眉头,面沉如水地扫了眼地面。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他说完,弯腰捡起地上的碗,转身向外走。
伸手带上房门时,徐司衍继续留下句话,“厨房里还有,晚点要是饿了,自己可以再热一下。”
见他有离开的意图,岑栀在床上呆坐着,耳朵不由竖起来,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迟迟没听见关门声,岑栀紧紧抓着被角,瞅着湿漉漉的地面,沉思几秒,终究没忍住重新起身。
原本以为徐司衍已经悄悄离开。
但他只是坐在客厅沙发上,眼帘微垂,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岑栀看了眼他泛红的手背,随后翻出之前买过的烫伤膏,走到他面前。
她在他身旁坐下,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抓过了他的手。
岑栀并不怎么温柔地帮他把药抹在手上。因不确定烫到的面积,他也丝毫不吭声,便把能抹到的位置都抹上。
徐司衍则任由岑栀随便摆弄,没有挣扎,亦或作出其他反应,只一味沉默盯着她的脸或动作,宛如灵魂出窍。
他们谁都没说话,但气氛稍微缓和了点。
岑栀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眼帘。
视线相撞时,她被他这深邃的眼神看得心脏漏了拍,故作镇定问:“你要走了?”
今晚什么也做不了,他仍然可以像之前一样到点离开。
反正他也不会陪着她平白无故耗上整晚。
未料到的是,徐司衍问:“你想让我留下吗。”
岑栀神色微怔,见他仿佛是认真的,不由艰涩开口:“什么都不做的话,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