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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缘想了想:“它出生不久,我还没有来得及给它起名字。你们见面的时候,你给它起名字好不好?”
“好!”小九笑得脸上漾出两朵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摇着手中的hello kitty道,“七姐姐下次一定要带小黑猫来哦,小九要、要给她起名字。”
“好,我们拉钩。”安缘朝小九伸出小指头。
小九放开桃子的腿,跟她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好,谁变谁是小狗。”安缘吟吟一笑,“小九,我肚子饿了,想吃妈妈做的菜。但我不记得家里在哪一层楼了,你带我去吃饭好不好?”
“好。”小九从桃子的身后跳出来,开心地拉住安缘的手,“小九带七姐姐去吃饭饭。”
安缘笑眯眯地跟着她走,嘴里说道:“小九,你看七姐姐的年纪跟你差不多,你可以叫我小缘喔,这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众人:“……”
小九也没有去想两人的年纪差,一听到可以跟漂亮的七姐姐成为朋友,开心得眼里星星飞舞:“好吖,以后小缘就是小九的好朋友了。”
对于她这样的小孩来说,“朋友”比哥哥姐姐更容易一起玩。
其他几人看在眼里,暗暗惊讶。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时间,小缘就让害羞、腼腆、怕生的小九主动去拉她的手了?
这智商,这情商,不得了啊!
几人互视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跟在安缘和小九的身后。
小九走得很慢。
她上楼的时候,都是一只脚先踩上台阶,再将另外一只脚也拖上来,等两只脚都踩在同一级台阶上了,才踏上上一级台阶。
安缘这才注意到,小九的右腿居然是瘸的。
瘸得不算严重,但也能看得出来。
难怪小姑娘长得可爱,声音也好听,还深受家人疼爱却这么怕生,可能就是受到了瘸腿的影响。
等时机合适了,她再帮小姑娘检查右腿,看看能不能让她恢复健康。
她收回目光,跟着小九慢慢踩上台阶,一边爬楼一边跟小九搭话。
“小九今年几岁了?有没有上幼儿园?”
“小九今年四岁半了,在、在小葵花幼儿园读中班。”
“幼儿园好玩吗?”
“好玩。”小九晃着hello kitty道,“老师对小朋友都很好,小朋友也愿意跟小九玩。”
安缘注意到她使用的词是“愿意”,又问:“小葵花幼儿园离家里远不远啊?”
小九道:“远。是六姐姐用小电驴送小九去幼儿园的。”
安缘又问:“小缘平时喜欢吃饭睡觉看书,小九喜欢做什么呀?”
小九道:“小九最喜欢唱歌和听故事了。”
安缘笑眯眯的:“那小九可以唱歌给小缘听吗?”
小九略停脚步,抬头瞅了她一眼,害羞地用hello kitty挡住脸颊:“小九要、要小小声地唱,不能让别人听到。”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听到呀?”
“因为、因为别人都不喜欢跟小九玩,小九只能自己唱歌。”
安缘觉得小姑娘的表述有点奇怪,似乎有什么内情。
但她还是没有追问,只是摸摸小九的头:“以后小缘唱歌给小九听,小九也唱歌给小缘听好不好?”
小九的眼睛从hello kitty的后面冒出来,响亮地道:“好。”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顶层。
因为一梯两户的关系,出了楼梯口就是入户门。
小九放开安缘的手,跑过去,踮起脚,在密码锁上按下指纹:“小缘,我们到家了。”
她用力地推开门跑进去,蹦蹦跳跳:“妈妈做的菜好香好香啊,小九吃到妈妈做的菜最幸福了!”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
安缘微微一笑,走进屋里。
这次要六个人一起吃饭,感觉更挤了。
不过,这种拥挤的感觉似乎能让一家人更为亲密。
坐下来以后,除了小九,所有人都抢着给安缘盛饭、舀汤、挟菜。
安缘扫视餐桌。
这次的午饭以开胃、消食的小菜和素菜为主,小菜有拍黄瓜、凉拌木耳、凉拌海带丝,素菜有手撕包菜、红烧豆腐、茄子焖豆角,肉菜有酸菜鱼、五香猪肝、辣子鸡,汤是冬瓜虾仁汤,光是看着就让她食指大动。
随便挟起一筷放进嘴里,那味道,绝了。
她突然就忍不住去想,她什么时候才方便搬进安家,天天吃妈妈做的菜啊?
她说过她愿意搬进现在的安家并非假话。
但她的东西太多了,这么小的房子肯定装不下,而且她要做的很多事情也不方便让家里知道,她需要足够的个人空间。
就算明天收了新房,但新房的装修怎么样也要好几个月。
唉,她想天天吃妈妈做的菜,目前很不现实。
她边吃边想一些有的没的,几乎不说话。
全家都觉得她是沉浸在美食之中,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非但没有因此感到忐忑,反倒很是高兴。
安峙很想跟安缘套近乎,但他多问了两句就被安卫国在桌子底下踢脚,于是他赶紧收回问题,死命地劝安缘多吃点。
安缘吃得快,饱得也快。
待到九分饱后她放慢进食的速度,问安卫国:“爸爸,你以前是不是在国企做过?”
第21章 安缘与annie博士的关系
不等安卫国开口,黄晓妹就一脸骄傲地开口了:“你爸爸可是南城大学毕业的呢,学的是土木工程专业,本科生,吃香得很,一毕业就分配到了机关工作。”
“因为做得好,三年后被派到南城机械厂担任领导,后来都当到副厂长了。”
“要不是……”
说到这里她突然沉默,面露忧伤之色。
其他几人也放下筷子不说话,透出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无力感。
安卫国见状赶紧笑道:“后来机械厂不行了,倒闭了,我干脆辞职下海,跟晓妹摆摊,挣的钱比当领导还多。”
安缘微微点头:“爸爸,你还想去企业工作吗?”
在她爸爸的青春年代,高考是公认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那时的本科生绝对不会比现在的研究生差。
而且她爸爸还是学土木工程专业的,跟房地业算是对口了。
听到她的问题,安卫国就是一愣,下意识将手中的小酒杯放下来,目光投向窗外,好一会儿没说话,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安缘并不催他,只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酸梅汁。
片刻后安卫国收回目光,怅然一笑,面带沧桑地道:“我已经五十二岁了,摆了十几年的摊,去企业上班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