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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闷。”
于清浅有点没听懂:“恕小女子愚钝,没明白侯爷的意思。”
“咳,”他眼神飘忽,“此侍卫非彼侍卫,正如真龙与鲤鱼,夫人与姨娘……”
于清浅:“……”
幼子:“………”
沉默片刻,他又加了一句:“这种事……万望娘子避开殿下。”
于清浅:“…………”
良久。
一声咆哮经过扩音传遍于府及周围街巷。
【是亲爹吗?竟然把儿子推给我做小?!你儿子倒了八辈子霉投生你家吧!!】
府外,正离去的太子脚下一顿。
府内,清远侯忙道:“娘子小声些。”
却见于清浅疑惑地抬眸看他。
她一言难尽,不明白清远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
【为老不尊!】
清远侯:“……”
于清浅正想办法怎么回拒,却见府门突然打开,一行人大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太子。
清远侯当即吓得软坐在凳,怎么也没想到殿下走了这么久,还能去而复返。
岂非刚才的话都听到了?
太子目光冰冷,看向他时犹如射出利剑:“清远侯,你胆子很大。”
清远侯额冒冷汗,立马跪下:“求殿下恕罪。”
“恕罪?呵,”太子冷笑一声,“孤让你回去解决家事,你的行动太慢了,不如孤来帮忙。”
清远侯有些忐忑,不知殿下要如何“帮忙”,按殿下之前的吩咐,今日先让大儿媳合离,然后再凑钱还那四十万两嫁妆……
“温左,现在便帮侯爷凑钱,务必在今日内完成。”
清远侯猛地抬头。
今日就还,现在哪里有这么多存银,本来就要变卖一些田地铺子……今日凑完,哪能马上找到买家,莫不是全要贱价卖了?
届时哪里是还四十万两,七十万两也不在止啊!
这是要让侯府连普通富户的体面都撑不下去啊。
清远侯有些吐血,连连告罪:“殿下恕罪,是我等……”
“温左。”
“在!殿下。”
清远侯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温左带下去了。
他伸出一手:“侯爷,请 。”
清远侯心在滴血,也只能闷闷离开。
他的幼子今日也是经历太多,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离去。
正厅又只剩下于清浅和太子。
于清浅刚才个别句子被省去,只知道太子让人“请”清远侯离开。她松了一口气。
这清远侯真是打雷第一高手,她刚才被雷得不清。
见四下无人,她看向太子:“殿下……”
只见太子忽然发出一个邀请:“后日十五,将有满月,特邀娘子于京郊映月湖赏月,娘子可愿一道?”
于清浅一愣:“既是殿下所邀,臣女荣幸至极。”
赏月?
……
时间一晃便到了后日。
今日月亮果然圆满,映月湖上有不少游船,放眼望去,灯火通明。
于清浅今日穿了一身浅绿色的夏装,虽然脸上还包着纱布,但她时常感觉到痒意,可能正在长肉。
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她却不敢揭开看看。老虎抓的伤口,能长什么样子?
太子迎上来:“娘子,今日月色正好,定要作上几首好诗。”
于清浅跟着移步上船:“臣女诗兴不佳,还要仰望殿下才是。”
【哈哈,作诗?我长这么大还没做过一首诗呢。今天姐就诗兴大发一个……一轮满月银勾勾,光撒大地亮堂堂……】
文盲得明明白白。
太子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帮忙掀开帘子,没再提作诗之类的话。
“娘子尝尝这糕点。”
于清浅娇羞一笑:“多谢殿下。”
【啊,我真是个有诗才的大baby!古往今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
太子:“……”
两人相对而坐,品着良酒、尝着可口的糕点,凉风席过,倒是难得舒畅。
于清浅头一次感觉两人是未婚夫妻,这个崽也不知不觉长大了。
【咋感觉怪怪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约会?】
看一眼天上的满月,又瞧了瞧周围大大小小的游船和灯笼:“殿……”
“殿下!于娘子!”却听远处传来喊声。
转头望去,远处有一艘游船,一个奴仆提着灯笼正在不停晃动,他旁边站着一人。
太子定眼一瞧,正是清远侯家的幼子。
那个差点“做小”的小子此时正在使劲儿招手呐喊:“殿下,于娘子!真巧,可否邀我一起赏月?!——”
太子:“……”
侯府正忙着清理家当、维持体面,怎么还有钱让这小子租船赏月?
巧?呵。
第35章 第35章温左拉开帘子走进来……
温左拉开帘子走进来:“殿下,要不要属下……”
“不必,让他上来。”太子笑得没有一点温度。
清远侯幼子姓何,何郎君顺利上了船。
他正是被清远侯遣来的,虽然他觉得父亲的想法很荒谬,在殿下面前作死,是嫌侯府落败得不够快么?
他也并不想做什么“真龙与鲤鱼”的鲤鱼,但对这神人十分好奇。
之前听同窗传她可能是什么下凡历劫的神仙,若当真如此,神仙千年眨眼即过,殿下虽贵为大赵储君,也不过凡胎,在“神仙”面前算不得什么,倒能理解父亲的做法。
若他能在神仙历劫时跟在身边当个跟班,以后说不定也能鸡犬升天,羡煞同窗……
怀着厚厚的滤镜,何郎君上船后满怀期待地掀开帘子。
“见过殿下,娘子。”
“坐。”太子虚虚一指,请他入座。
何郎君忐忑地坐下。
【咦,这娃……】
太子略带期待地看着她。
【好生俊俏。】
太子面无表情。
此时在月光和烛火的笼罩中,只剩下湖水潺潺的声音。
“咳,”何郎君忽然站起来,清了清嗓子,“有此良辰美景,在下想赋诗一首。”
太子静静地看着他表现,忽然挑了挑眉:“郎君脸上怎有脂粉?”
于清浅果然被引起注意。
何郎君身形一僵。
好在太子随后就笑道:“哦,倒是孤想差了,听闻京中郎君尽皆爱美,用些脂粉实属常见,只是孤甚少用此物,身边也难见脂粉郎君,故而有些惊讶。
何郎君继续。”
何郎君感觉自己被嘲笑了,但不敢反驳,只好道:“是,殿下。”
【用脂粉怎么了,就许女孩子爱美,不许男孩子爱美?】
听到神人帮自己说话,何郎君暗暗欣喜,开始踏出一步作诗:“在下想出一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