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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唤了一声,“大伙儿一起去。”
一群村民气势汹汹地赶往邻村。
原地,于清浅和高玉书大眼瞪小眼。
高玉书没想到事态演变成这样,这位娘子几句话就让众人找邻村算账。
“万一去那个瘦子家里,什么也没搜出来如何是好?”
于清浅看他不爽很久了,一会儿说她是女鬼,一会儿不停反驳她的推理。
虽然是牵强了点,但这就是真相。
瞪了他一眼:“万一瘦子就是凶手呢?你还是县尉呢,保护一县治安,结果一点也不积极。
破案就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懂不懂?”
高玉书一怔。
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没想到能听到这样的话。
他正色起来:“你说得有理。”
他上任不过半年,又被抓起来关了一年,太过年轻。
但他到底是县尉,有责任追查真凶,怎能因为几率小就否认这个可能?
往往某些巧合也可能就是真相。
看着村民的方向,高玉书追了上去。
一个村夫留了下来,见到正准备睡觉的太子一行人,走过来,支支吾吾。
“于娘子,外面湿气重,容易着凉,村长让俺带路……你们要不要进村休息一晚?”
于清浅诧异地看着他。
瞧了瞧自己舒适的大马车,又看向火堆旁席地而眠的士兵们,骤然一笑:“那就多谢了。”
……
举人村就在隔壁,并不算远,半个时辰就到。
于清浅宿在一户独居老人家中,其余人陆陆续续被邻居们收留。
半夜,睡得正香之时,隐约听到外面的吵嚷声。
她没有理会,继续睡去。
次日一早,于清浅走出屋门,看到另一间屋子走出来的太子。
阳光正好,她伸了伸懒腰:“殿……启文,早呀。”
太子应了一声。
于清浅笑眯眯地看向远处的蓝天绿地,忽觉不对。
田地里怎么这么多人?
她犹豫片刻,渐渐走近。
村民为她分开一条道路,纷纷敬畏地看着她。
只见人群中央,一个干瘦男人被绑在稻草人木桩上,正是瘦子。
村长激动地说:“于娘子,昨夜我们去他家,你猜怎么着?家中刚好有半颗肝,还有一尊佛像和三柱香。这家伙果然是信众,正在祭祀。”
瘦子很是不解:“你们怎么知道的?俺十年都没暴露过。”
“啊!”他再一次被愤怒的大牛砸了一拳。
村长继续说:“我们问他有没有同伙,他一开始还不老实,打了几拳就交代了,瘦子果然是向同伙告的密。”
瘦子十分惊恐:“你们到底怎么知道不是俺亲自动的手?!”
这时,举人村也来了不少人,他们激动地看着于清浅:“您就是于娘子吧。得亏您聪明,知道当年王举人那事也是他干的。”
“对啊,这下终于还俺爹清白了,当初俺们这些邻居被王举人老丈人问罪,原来都是替瘦子背的锅!”
说着,来人给了瘦子几巴掌。
瘦子已经崩溃:“王举人那都是七八年前的老黄历了,你究竟怎么知道这也是俺干的?!!当时村里又不止俺一个信众!”
回应他的,自然又是拳打脚踢。
“这个,额……”于清浅看向四面八方投来的好奇目光,咽了咽口水。
她只好傻笑地挠挠头:“大胆想象,小心求证,都是猜测,猜测而已哈哈。”
众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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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中间,高玉书对她看了又看,敬畏地后退一步,一改之前对她的印象。
嘶!此女……
智多近妖!!
第68章 村长竟然村民已经有人点燃火把,……
村民已经有人点燃火把,大喊:“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
被绑在稻草人上的瘦子十分惊恐:“别烧俺,是那两个人动的手,俺可以告诉你们人在哪儿……”
与村民们的激动不同,村长挥手让大家安静,随后恭敬地请教于清浅。
经历之前的事,他已经十分信服:“于娘子,您怎么看?”
于清浅看了眼一旁的高玉书,心想官在这里,你们敢直接杀人犯法?
“这个……不如报官?”
众人一愣。
其中一个村民大笑:“报官?呸!他们才不管这些,说不定还护着哩。”
于清浅:“此言差矣,王举人一案水落石出,他老丈人定会严查。也能给之前被冤枉的人还个清白。”
村民们陷入纠结,还是对官不太信任,但这可是于娘子提的建议。
高玉书总算找回一点存在感,他跳出来、亮出身份:“诸位,不才正是柳城县县尉,将此人交给我,必让他吐出更多同伙,还大家一个公道。”
这下,众人都惊讶起来:“你是县尉大人?”
“如假包换。”高玉书不自觉昂首。
却见众人都向于清浅:“于娘子,您是第一聪明人,怎么身边还有骗子?”
高玉书:“……”
于清浅:“……没骗人。”
……
粗粗审了一番瘦子,众人才隐约得知上面还有一个教派,瘦子未曾接触过。
那教派也不要求他们做什么,只是宣传邪神,并贩卖“祭品”。
几百年来,对邪神的信仰是民间自发、根深蒂固的。
这个教派反而最近十多年才建立,目的在于挣钱,但也无形中扩大了这一恶俗。
一番审问后快至午时,村长邀请他们上自己家吃饭。
一桌农家小菜十分新鲜、色香味俱全。
村长媳妇没有上桌,在一旁侍候着。
村长读过几年书,多了几分文气,他端起酒杯:“高大人,于娘
子,韩郎君,之前的事多谢你们,我先干为敬!”
他一饮而尽,其他人见状,也喝起来。
太子没见过于清浅喝酒:“娘子不胜酒力,在下替她喝。”
不料于清浅腼腆一笑:“无碍,我可以的。”
古代的酒能有多少度数。
随着她一饮而尽,村长笑呵呵地又喝一杯:“这酒不醉人,正好暖暖身子。”
乡野不讲那么多规矩,趁着吃饭的功夫,村长唠起嗑来。
“于娘子和这位郎君是外地来的,可能不清楚,在我们这儿信睖睁神的人可不少哩。”
“哦?怎么说?”太子看了眼一杯接着一杯的神人,顺口接道。
“别看我们村没什么人信这个,其实很多地方就像举人村一样,有那么一两个信众。
甚至有的地方整个村都信牠,专门修建神庙,每年都要祭祀一个活人,以保来年风调雨顺呢。”
“郎君,这个好甜,是米酒吗?”
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