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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回去,实际只是被薅得干干净净不剩一点功德和能力的灵魂;祂无法干扰其他世界,却隐瞒能通过交易请求其他天道干扰的迂回办法。
天道每一句话都用心险恶。
正如自己早就发现的情况。
“不劳您费心了,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让别人看我所看、听我所想,不知还能做什么手脚。我的家人我自己守护。”
“你怎么知……”
天道这才知道此人早就发现被祂刻意隐藏的秘密。她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可以任意操控,一直隐忍不发,就等着今日反击。
此刻,于清浅在祂眼中不再是蝼蚁和傀儡,而是需要正视的对手。
于清浅缓缓扬起笑脸。
“我当然知道。”
天道把她当傻子,她却不是真正的傻子。
所有人都盯着她头顶看,常有人试图跟她解释什么却只见嘴动、没有任何声音。更诡异的是,每当她想到什么,别人就能作出对应的行为。
她怀疑别人能从头顶看到她的思想和电视,并且某种力量捂住了她的耳目,让她听不见看不见。
从玫瑰国使臣来朝那日开始,怀疑的种子便已种下。
她随便叽里呱啦几句,只在脑子里正常说话,那使臣居然能听懂,并和她交流顺畅。
联想平日里的见闻。如果她在所有人面前是透明的,她的所思所想所欲所贪被所有人知晓,自己一直活在楚门的世界……
这个猜想当时令她毛骨悚然,不敢求证。
之后的日子,不论出征珊国、拉尔国还是玫瑰国,她做贼一样开始收敛自己的个人观点,大多时候只挑要事想。
直到那次电视播放皇帝驾崩之事,文宝问都不问就预卜先知了此事,不眠不休奔波两天一夜回国。
那一刻,这一猜测仿佛撕开了所有面纱,漏出血淋淋的真面目。
能感觉到文宝曾经数次试图告知真相,却开不了口,但是行为上从来不掩饰,只是自己一直不敢深想。
谁能封住别人的嘴,遮掩她的耳朵?
于清浅感到上天深深的恶意。
所以刚才看见这道金门,听见一道模仿外公的慈祥声音说着所谓功德圆满、回家,她就知道,幕后黑手来了。
天道这么希望自己跨过这道门,一定带着更深地恶意。自己在这等庞然大物面前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断套话,寻找自救的机会。
当她试探地作出掐脖子自尽的动作时,天道这么紧张,她才终于找到出路——向死而生。
事实也果然如她所想。如果直接穿过金门,一身功德和内气、电视都随着身体这一容器被强留在这个世界。但她提前在这世界脱离身体,灵魂就可以被规则接纳,成为新的容纳功德和内气、电视的容器。再穿过金门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一切思绪只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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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浅什么也不说,净直冲入金门。
“等等!”
于清浅一只脚已经踏入金门,强烈的吸力袭来,不料身后突然出现两团风球,一左一右苦苦拉扯着她。
一团是天道具现的风球:“吾不是答应庇佑你家人,怎么说走就走,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可好?”
现在于清浅就是行走的功德,她带着功德离开,所有布局都将化为乌有。规则漏洞不补上,万年后将累及整个天道,届时世界不复,祂终将崩塌。
另一团乃国运所化,此刻顾不得暴露:“人类,吾乃大赵国运,你若离开大赵新帝就要灭国了!”
祂可管不了万年之后的事,大赵一灭祂直接没了。
于清浅顿住。吸力和拉力扯得她有些难受,本打算甩开风球的手忍不住停下。
一面是刚刚大婚的文宝,一面是即将赴死的老爸。
“是我对不起他……你转告他,心悦君兮奈何缘浅,青丝缠匣空余茧……百姓无辜,他不会干傻事的。”
国运暗道干都干了,就差没有同归于尽。
怕于清浅直接甩开自己跑路,祂语速极快地全盘托出。
“听吾言。天道乃千种规则的集合。当初‘内气规则’崩塌,连带影响‘功德规则’碎片掉入你方世界,三千年过去,等天道找到这片规则碎片,才发现它误打误撞进入你体内,帮你凝聚了灵魂。就是你以为的电视!”
于清浅侧目。瞅了眼门内画面,于爸还窝在草丛里等待豪车路过。还有时间听祂说。
“趁你方世界的天道发现‘功德规则’之前,祂用一缕规则之力将你的灵魂交易过来,送进一个大赵女人的肚子,然后又慢慢将‘功德规则’从你的灵魂过渡到本土身体。”
于清浅垂眸,没有继续走。
这些大概就是最深的真相,倒要听听天道怎样利用自己。
现在主导权在她手里,天道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国运托盘。
“但是后面发现,受肉身拖累,不论你做过多少好事,规则就是无法运行。天道不愿将‘功德规则’就是你脑中电视归还给你的灵魂,还欲借此收集功德补全‘内气规则’,于是求助于吾。
你的身体乃大赵子民,若吾允许,可借大赵真龙之手助你人魂归一。故你每次与天子或太子对视一阵,便能开启电视。同时根据‘因果规则’,每当你收集功德,天道可取其三,吾取其一、返天子和太子万分之一,你独享六成。”
小小人类独占六成功德,怎能不惹眼红。一套计策下来,功德规则和她辛苦收集到的功德将尽收天道手中,还能拿她的功德修复“内气规则”,一箭三雕。
这是将她利用得头发丝都不剩。于清浅面不改色。
“你能观世间万物,世间万物亦能观你,任何规则都是这般的运行逻辑。”
所以别人能看透她听透她又如何,她不也能通过“电视”看透别人么?
于清浅从前恐惧自己被看透,这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卑劣。
任何事物都是公平的。凭什么只能她看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对于被听心音一事,她释怀了。
“嗯,是我的错。”于清浅大大方方承认,“只是天道捂住了我的耳朵,怕我知道真实情况后,今日不能被乖乖骗走?可惜我还是没上当。”
天道扎心:“.......”
通过“因果规则”,祂看到这种方式是拿回东西的最佳途径。究竟哪里出了错?
她随即问:“还有事吗?”
言下之意,没事我走了。
国运:“……”
天道卑微地不敢说话,希望国运能继续说服这人。
“等等!”
国运感觉自己浑身震荡,定是于清浅的尸身落地,叫新帝那小娃娃发怒,开始跟自己同归于尽了。
祂造了什么孽,跟这样的天子一条线。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