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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镜流不满地发出了一声风鸣——他不愿让除了飔风以外的蛇叫自己小可爱。
那条蛇有些哭笑不得,处于特殊繁衍期的它或者它们,脾气好得能令所有动物能大跌眼镜,面对镜流的挑衅,它只是温和地“嘶”了一声,甚至又一次邀请这条明显成年不久的漂亮雄性。
“小,”吞下了那个明显会招致面前小蛇不满的称呼,这条蛇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后选择用小蛇代替,“小蛇,春天到了,如果你想找伴侣,趁这个,”
“我有伴侣!”落下这句话,镜流哼了一声,也不管听到这话的蛇会有什么反应,他迅速爬回巢穴边缘,从芭蕉叶的缝隙里窥视着外界。
树下安静了片刻,一声遗憾地叹息后,那条蛇离开了,它会重新寻觅伴侣的踪迹,直到找到一条愿意与它同度春天的同族。
*
明明赶跑了讨蛇厌的同族,但镜流感受不到一丝的喜悦,无比渴望飔风安慰的小蛇把头埋进了半蜷的身体里,低声抽泣着。
刚才那条蛇说的没错,雨林正处春季,荷尔蒙带来的躁动弥散在领地每一寸土地上,骚动着本能不断吞噬镜流的冷静与克制。
被本能压制的镜流,突然嗅到了一阵香甜的气息,那是雌性在召唤,欲念的火焰瞬间点燃了镜流的一切,不知道这是什么气味的他追寻着这堪称甜腻的号召,摆动着尾巴。
理智做柴薪,不断加入在脏腑间升起的火焰,已然忘却一切却依旧铭记爱侣的小蛇趴俯在台面上 。
“飔风……嘶嘶……”他的声音如同粘连着红绳的雀鸟,清脆又带着隐约的诱惑,让本就躁动不安的蛇类们,追寻着这独特的气息而来。
树下一阵骚动,但始作俑者并不知晓有蛇为自己闹出的笑话,他只是不住地扭动着身体。
“咚……”他把头倒在了尾尖,用冰凉的面鳞,去降低那几乎要将己身焚烬的高温。
一声声的呼唤随着风而去,口干舌燥的镜流喑哑着抽泣,在太阳即将西去时,伴侣狼狈不堪的气息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伴随着一阵令蛇鳞片倒竖的声音,一声疲惫却令蛇安心的回应在镜流耳畔响起。
“我在。”
意识迷蒙的镜流突然被唤回了神智,他看也不看飔风身边巨大的黑影,整条蛇扑上了那宽厚的鳞甲上。 W?a?n?g?址?发?B?u?页?ì????ū?????n??????2????????o??
缠绕,相贴……他们亲密得如同一体……
两条蛇紧紧相依,从彼此的身上汲取了继续生存的勇气,镜流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男友,回到了平台上。
小蛇的尾尖不时滑过飔风的腹鳞,这让这条本就在克制的眼王发出了愁闷的嘶鸣,“镜流,”看着小蛇可怜巴巴的模样,飔风劝阻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他叹了口气,将镜流圈了起来。
“怎么这样看着我,我的小蛇?”
“我找不到你,我好害怕……”呼唤了飔风一整天的镜流嗓音沙哑至极,配合着那双晕满了水雾的圆瞳,让飔风的心都要碎了。
平息了一切在此时不该出现的念头,飔风摩挲着镜流的头顶,将镜流绕了又绕,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自己柔弱的伴侣,毕竟一切的解释在镜流撒娇般的埋怨中,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静静注视了小蛇片刻,飔风突然解开了对镜流的束缚,在镜流迷茫的目光中,他伸出了尾巴,连拖带拽将一旁的已经僵硬的猎物扯到了镜流面前。
镜流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条明显是死于飔风毒液的成年缅甸蟒,下意识退了一步,他吞咽着唾液,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伴侣。
那双为夜所钟爱的眼瞳里满是爱意,如此毫无保留的宠溺让镜流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随后,他听到了此生最震撼蛇心的一句邀请。
“抱歉,镜流,虽然我知道,我的小蛇现在需要的是安慰,但是,”那条黝黑发亮的长尾抵在了镜流的下颌,轻轻将他的头抬起,被迫直视着那双眼瞳的镜流觉得自己的面鳞在发烫。
“我想得到你的许可,我想听到你亲口对我的回应。”
飔风将缅甸蟒往镜流面前又推了推,这一次被飔风的尾部束缚住的小蛇,避无可避,他只能被动地接受着飔风这特殊的爱意表达。
“镜流,你愿意跟我共度春天吗?”飔风顿了顿,继续道“不只是今年,还有未来无数的春雨冬,你愿意跟我一起面对雨林所有的挑战吗?”这条蛇王面对着小蛇低下了高昂的脑袋,等到着伴侣的宣判。
大脑发蒙的镜流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被春天二字迎头痛击的小蛇醉在了伴侣满是爱意的真心里,哑着嗓子,他轻轻吐出了一个“嗯。”
第45章 荒唐
何为春?何为情?
欲海沉沦、欲念焚身为春, 虎踞龙盘、珠落蜜流为情。
在安静到令蛇恐慌的巢穴中,从身海中而诞的灼热之焰焚烬了一切可称之为理智的东西。
日辉化为了银光,漏入已经变了一番模样的小窝中。
昏暗到极致的光照中, 一黑一金的圆瞳注视着彼此,漆黑的鳞甲缓缓覆上了浅灰的绚丽鳞片。
春风掠过林间,尴尬地停在了竹台上, 旋即, 卷着草叶冲入云霄, 推着云雾遮住了皎洁的月亮, 唯恐这地球所钟爱的挚宝, 见到这羞于启齿的春情。
镜流的鳞片在颤动着, 他不断将身体攀上飔风的背鳞, 痴恋的迷蒙逐渐侵蚀着澄澈的金瞳,将那纯洁至极不染爱欲的眸光尽数吞尽。
两条蛇越靠越近, 飔风的尾尖爬到了镜流的尾尖, 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这姿势实在难称纯洁,也的确算不得清白……
“镜流。”飔风贴在小蛇耳畔, 用一声比之柔风还要温和的呼唤,安抚了不断发抖的伴侣。
镜流轻轻蹭了蹭飔风颈间的鳞甲, 紧张至极, 几近失语的他除了用动作表示询问外,现在的他做不出任何回应。
飔风疼惜地缠紧了小蛇的躯干,“如果你还没准备好, 我,”镜流又蹭了蹭飔风,注视着黑瞳中自己的倒影,他努力咧开嘴, 做出了一个笑脸。
随后,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颤抖着,打消了飔风终止此事的念头“飔风,我想得到你的一切,就像你想对我做的那样。”
镜流实在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脑子里天生缺了根名叫委婉的弦的他,打出了惯用的直球招式,招式简单,但对飔风有奇效。
被小蛇迷得晕晕乎乎的飔风静止了许久,久得让镜流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男友是不是因为白天的打斗受了伤,现在才知道疼。
担忧的小蛇松开了缠在一起的尾巴,打算翻到飔风身上检查一下心上蛇的身体健康。
但飔风突然爬到了一边,得到小蛇回应的他终于从混沌的脑海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