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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后,心虚的镜流贴紧了身下的飔风。

这明显气弱的反应,让气喘吁吁的楚涵笑出了声:“柳老师,您快别问了,再问我们的小星星怕不是连老公身上都不想呆了,要钻地缝里去了。”

“这反应一看就是它自己造作的,好好的眼王,又也不是什么水蛇,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周洲压低了声音,跟身旁的冯风窃窃私语。

镜流生无可恋地“嘶”了两声,以示附和,他真的再也不敢了。

飔风蹭了蹭镜流,为自己的心上蛇找到了借口,“你只是太开心了,我的小蛇,这不怪你,是我没看护好你。”

实在没脸让伴侣背下这口黑锅的镜流,听到飔风为自己的辩解后,异常羞耻的他回蹭了蹭伴侣,“本来就是我的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

缓缓把自己从飔风身上解开,龟速地爬到了柳妆面前,抬起尾巴指了指颈部。

然后,这条小蛇扭头对自己的家属嘶鸣了几声,心满意足地勾住伴侣伸过来的尾尖后,他趴到了地上。

无比配合的患者让柳妆几人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旁的拍摄团队也被这奇异的一幕吸引了目光,他们凑了过来。

镜流麻木地接受着人类的嘲讽,突然对飔风产生了莫大兴趣的他,开始用自己的尾巴花样缠住自己的伴侣。

研究员们笑得更厉害了,但为了避免这条通人性的小蛇真的恼羞成怒,给她们一人来上一口,勉强平复了心情的几人开始为镜流换药。

没多久,一条绑着崭新绷带的战损小蛇新鲜出炉,嗅了嗅镜流身上浓郁的药味,飔风心疼地蹭了蹭自己的伴侣。

然后,这条看起来冷漠威严的强壮眼王轻轻甩了甩尾巴,收着力道给了刚刚嘲笑小蛇的人一人一尾巴。

“还要给你家小宝贝出气呀,你跟个恋爱脑似的!”楚涵揉了揉被飔风尾巴甩到的地方,半带抱怨半是调侃地道。

“涵姐,你就知足吧,我们几个也就被它赏了下尾巴,那几个偷猎者可是被毒死了仨儿,还有两个现在躺ICU里面呢。”

“怎么能都怪它呢,洲儿?里面有两个是死于过敏性休克好吧,再说了,人家好好生活在雨林里面,没招谁没惹谁的,要不是伴侣受伤了,你让它咬,它都不一定稀罕咬你。”冯风发表了抗议。

“那蛇毒也是导火线。”周洲对眼王的杀伤力持保留意见。

三人的话引起了镜流的注意力,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飔风战力的他,冒出了崇拜的星星眼。

“飔风,你好厉害!下一次能不能教教我,我想学。”

沉稳的飔风坦然接受了伴侣的夸赞,但紧接着,他打断了镜流的撒娇。

“镜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向你保证。”

心上蛇濒死的经历让这条强大的云河领主感到了恐惧,他拒绝接受未来相似事情再发生的可能。

黑色长尾一伸,他将呆愣的小蛇捆到了背鳞上,随后,这条达成了此行目的的蛇,在沉思片刻后,他直立起了身体。

在场的研究员突然被吓了一跳,无比熟悉眼镜王蛇攻击前兆的他们,条件反射地拉着拍摄团队一齐退了几步。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飔风并非要攻击他们。

只见这条挣扎在野性与理性之间,傲慢的云河领主,缓缓靠近了柳妆,在她讶异的目光中,垂下了头。

随后,那光滑黝黑的鳞甲主动蹭上了柳妆紧攥的右手。

“谢谢你。”

这条恩怨分明的蛇并不吝啬自己的善意,在短暂的接触间,他牢牢记住了柳妆的气味,如果有一日,他们相遇在雨林,他会用自己的方式酬谢面前救了小蛇的女人。

“咔嚓——”

相机快门按下的声音惊扰这和谐的一幕。

在摄影师尴尬的讪笑中,飔风与镜流对视一眼,在连绵不绝的呼啸风声中,他们游向了奔腾的云河边。

这片自由的土地上,生与死的交锋永不会停歇……

明天,蛇与人之间又会上演怎样的戏剧呢?

第57章 炎热的季节

当象征雨季结束的最后一轮太阳坠入山巅后, 宥于天的残云尽数退去,象征丰饶的雨季在动物们不舍的呼唤声中,毫无留恋地卷携着最后半点云雾抽身而去。

气温骤升带来的热浪瞬间席卷了整片雨林, 闷热的水汽掠过散落了一地的厚实毛发与或残破或完整的旧鳞,逼向了云河之畔。

奔腾的河流不得不在旱季的威势下退避三舍,露出了两岸含着白骨的泥沙。

今年的旱季格外炎热, 闷热的雨林让所有动物苦不堪言, 就连往日爱极了阳光的两条蛇, 都不得不齐齐躲进露台的荫蔽之下。

但即便如此, 作为变温动物的镜流, 依旧难以忍受热气笼盖在鳞甲上的煎熬。

气温带来的食欲骤减, 与湿热的泥地让小蛇抗拒着非必要的外出。

而在经历了两月前镜流濒死的危机后, 不会再把伴侣一条蛇留在巢穴里的飔风,面对撒娇的小蛇, 也不得不减少了外出的频率。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镜流拒绝了贴贴的请求后, 这条同样被酷暑折磨得不轻的强壮眼王,开始摧残可见范围内的湿润苔藓, 靠着挖地三尺般地搜寻,他在小巢穴里搭出了一个避暑胜地。

但外物带来的凉意终究只是暂时的, 得不到水分补充的苔藓也不可能一直保持清凉。

于是, 在布满繁星的澄澈夜空下,从飔风泰山压顶一样的爱意里,蹑手蹑脚地解开了把自己被飔风缠绕得宛如麻花一般躯干。

成功从伴侣怀里逃出生天的小蛇最终选择了偷偷溜走, 一条蛇跑到了露台上,让晚风拂去匿于鳞甲之下的燥热。

心静自然凉,片刻后,在飒飒晚风的抚慰下, 听着耳畔不时传来的虫鸣与兽吼声,眼前景物越来越模糊的困倦小蛇,把自己蜷成了一团,沉沉睡去。

只是,此时巢穴中传来了的巨大撞击声,惊飞了榕树上的斑鸠鸟,它们叽叽喳喳地叫骂着,吵的得镜流不得安宁。

小蛇含糊不清地“嘶”了两声,长大嘴巴咬住了空气,试图将扰蛇清梦的东西全部吞进胃里。

但巢穴中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鳞甲摩挲树皮的声音。

这若有若无的动静让镜流实在不堪其扰,他不得不把头直直扎进了自己盘成的蚊香圈中。

但巢穴中的飔风,并不知知晓心爱的小蛇对自己行为的埋怨。

在镜流离开不久,不知梦到什么的他下意识想蹭一蹭小蛇,可怀中空荡荡的,于是,在连续几次都未曾触及到伴侣后,睡梦中既刹不住力道又摸不清方向的他,直直撞在了分隔巢穴的石头上。

“碰——”

生生把自己撞醒的飔风,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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