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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烧伤口的痛楚,让听叶无助地摆动着尾巴,她试图逃离,但三位助手牢牢困死了她。
“乖乖,不怕啊,一会儿就好了。”
楚涵心疼地抚摸着听叶的头,絮絮叨叨地安慰着她。
但这条被人类伤害过的蛇压根不想听,以为这群人又要对自己做什么的她,在看了看一旁不断扭动的麻袋后,怨愤地盯着面前的人。
如果还有机会……
与飔风一脉相承的暴虐,让复仇的火焰在她的胸膛中瞬间燃起,不断焚烧着她的理智。
只是,她真的太虚弱了,她什么也做不了。
*
片刻后,柳妆凝重地看着听叶露出黑黄本色的背鳞,脸色难看极了。
“嘶……”
让冯风接手了按住蛇头的工作,自己则凑到柳妆身边,准备协助柳妆进行救治的楚涵,看着听叶的伤口,震惊的她不甚咬到了舌头,发出了蛇一样的嘶鸣。
镜流与飔风迷茫地对视了一眼,确认这声音不是自己与伴侣发出的两条蛇,齐齐看向了不远处的人。
踌躇片刻后,镜流顺着飔风的尾尖爬到了他的脑袋上,请求伴侣跟自己过去看看。
只是,以往宠溺小蛇到了百依百顺地步的飔风拒绝了他。
甚至为了转移小蛇的注意力,飔风带着镜流滑进了河里,试图用小蛇最喜欢的游戏,打消镜流凑到听叶身边的念头。
不过,从伴侣的态度中,终于察觉到了不妙的镜流,并不愿意玩乐。
浮在水面上,镜流颤抖着声音询问欲盖弥彰的飔风。
“听叶,是不是,撑不过去了?”
飔风的沉默回答了一切。
比人类更敏锐的动物们,对于死亡降临时的不祥气息,总是更早知晓的。
而在没有抢救设备的深山老林,柳妆也注定无法完成从死神手中夺回生命的壮举。
听叶的伤,实在太重了……
*
与飔风近乎一模一样的鳞甲上,从颈部一直到尾部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即便柳妆已经用止血的药物与绷带做了简单处理,但那伤口却依然在不断涌出血液。
只是,这甚至不是听叶身上最严重的伤……
在柳妆的指挥下,两个助手小心翼翼地把伤痕累累的听叶侧翻过了身,只见她的腹鳞处,一道宽大的裂口让她没了保护的内脏顺着血液一道滑了出来。
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帮助眼前的蛇,柳妆轻轻拿走了匕首,心情沉重的她,机械地为听叶做了简单的包扎。
她知道这救不了这条蛇,可万一呢?万一她能像镜流一样,好起来呢?
用沾满血污的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柳妆看着面前全身都是绷带的蛇,捂住了脸。
她尽力了,可她救不了这条蛇……
这位年近半百的教授哽咽着声音,让助手把麻袋里的蛇放出来。
棕黑色的眼王看都没看这群人,就直直扑到了听叶身边,越来越困倦的听叶,已经没了方才与飔风斗嘴的力气。
她眷恋地看着面前的伴侣,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他的身边,温柔地蹭了蹭他,“没了我,连捕猎都磕磕绊绊的你怎么办呢?”
突破飔风封锁冲到听叶身边的镜流,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有我呢!有我跟飔风呢!”他下意识地回答了听叶。
但听叶已经没办法回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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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棕黑眼王撕心裂肺的嘶鸣声中,与飔风血脉相连的最后一条蛇,再没了气息。
每一片叶子都会回到母亲的怀抱,而蛇也一样……
第67章 我只喜欢你
云河边的风格外冷……
夜幕之下, 看着水面悠悠晃晃的倒影,镜流半蜷着身体,神情恍惚地挂在飔风的脖颈间, 重重叹了一口气。
他依旧在为白日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镜流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类总是要伤害雨林的动物们?
明明大家只是好好生活在雨林, 既没伤人, 也没碍事, 为什么呢?
小蛇低落的情绪感染了他的伴侣, 飔风轻轻地蹭了蹭他。
察觉到鳞甲相接的微弱摩擦声, 镜流抬起头, 强打起精神, 安慰着这个在他眼里应该更难过的伴侣。
“飔风,你的姐姐肯定像你母亲那样, 希望你跟我好好活下去, 所以,你……”
墨瞳里滑过几分无奈, 满心满眼只有伴侣的飔风,心疼地用吻部滑过镜流湿润的眶鳞。
他的动作打断了镜流未出口的话语, 除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时候, 飔风对他总是克制的,这如同亲吻一样的接触是往日镜流不敢奢求的亲密之举。
然而,伴侣的动作并没有立刻停止, 察觉到尾尖突然被飔风紧紧缠住的小蛇瞪大了双眼。
只是不等他发出拒绝,飔风紧缠着小蛇的尾巴突然一松,迅速滑到了镜流躯干的中段,像对待一颗极为珍贵的易碎宝珠那样将小蛇托举到了身前。
在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下, 镜流什么悲伤都忘记了。
小蛇不得不挣扎着试图让伴侣放自己下来,但飔风那如铁锁般的尾巴让他无从逃离,于是,他不得不缠紧飔风,以免自己突然掉到地上,摔个蛇啃泥。
用自己的方式将小蛇强行从悲伤里拔出的飔风,在镜流愈发剧烈的挣扎下,不想真的被小蛇用冷漠制裁的他,终于愿意大发慈悲地放过自己柔弱的伴侣。
缓缓让镜流的腹鳞接触到地面后,不等小蛇喘口气,那黑色的长尾就压住了准备从自己身边逃离的伴侣。
片刻后,面无表情的飔风用尾巴扒拉着,将生无可恋的镜流推入自己用躯干围成的保护圈,让小蛇的脑袋倚靠在自己的腹鳞间。
将镜流被风包裹的冰冷鳞甲,重新染上自己的体温与气息后,将头搭在伴侣颈间的飔风注视镜流那双璀璨的金瞳。
随后,他以一种平静至极的声音,对着自己的爱侣解释着自己与听叶的关系。
“她该希望她的伴侣好好活下去才是,我跟她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好,镜流,我的小蛇,我只是想你开心,”
说到这儿,飔风停住了,他的头轻轻摩挲着身下因水流折射而泛着蓝紫光晕的鳞甲。
在这如羽毛般搔弄心弦,恍若挑逗的动作中,镜流的肌肉不自觉紧绷了片刻。
旋即,有些不自在的小蛇眼神飘忽,看一旁还在扎帐篷的柳妆几人。
不满于伴侣将注意力放到他人身上的飔风,吐出信子,沾染着口腔温热气息的蛇信缓缓游走在镜流颈间的鳞甲上。
小蛇被这从未感受过的触觉,吓得差点瞬间扭头,撞在了飔风的脑袋上。
*
“碰——”的一声后,飔风看着面露控诉,双眸噙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