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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带着无奈与心酸,一时让她分不清自己是想骂他、还是想哭一场。
“那这三年,算什么?”
宋知念深吸口气,还是没压住自己的怒火,她拽住了傅瑾承的衣领,看着他的双目,尽量地缓和了语气,质问道:
“傅瑾承,那你告诉我,我这三年算什么。”
她等了他三年。
而他却还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回家吧。”
他不敢看她,枕头上也能看到几滴新的水痕。
傅瑾承知道那是人生之中最宝贵的三年,没有读研时候的学业压力、没有工作后的尔虞我诈和身心俱疲。
任何的钱财、珠宝,任何的道歉都无法弥补他心中的愧疚。
那本来是她最快乐的三年。
宋知念见他沉默,气极反笑,抵住他的下颚,迫使他看着自己:“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手上的颤抖越发明显,连带着身上也开始颤抖。
“我该怎么说,我又该怎么告诉你。”
他看着她,双目猩红,眼角的泪零星地落下,他捂着胸口,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衬衫。
“我又该怎么告诉你,我依旧爱你。”
他依旧爱她,在每一次的痛苦中,他都会在脑海内反复绘制着她的模样,在每一次挣扎着,他总是只能想她。
他怎么会不爱她。
“可念念,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开心。”
他不在的三年中,优秀的她也依旧活跃于学校、院系的上。
哪怕是最下面的一个撰稿、哪怕是照片中不经意拍到的她,都能成为那段时间,他心灵的寄托。
可是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拥有。
“如果我因为爱你,就要禁锢你,就要限制你,就要哀求你,就要不顾一切将你留在自己的身边。”
爱一个人,又怎么会真的忍心,对方为自己的牺牲、对方被自己禁锢呢?
“那就不是爱。”
而是可怜的占有欲。
傅瑾承见过这样畸形的占有欲,在他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他见过他的母亲一次次在他面前的哭泣,他见过他的母亲每次抬头望向窗外天空的期盼。
年幼的他从此知晓,自己的母亲向往自由。
他不知道宋知念是否还爱他。
但他知道,他爱宋知念。
所以他希望,宋知念能够自由。
宋知念深吸了口气,却在冷静下来之后,看到傅瑾承垂落的右手死死地掐住了他自己左手的掌心。
骨间都已经泛白,但他却好像丝毫都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傅瑾承,如果你想要这样,我也同意。”
宋知念冷哼一声,抽出手,让他自个靠回靠枕上。
傅瑾承阖上眼,不敢看她。
就这样吧,他想。
只要她能够快乐,即使没有他,也可以。
只要没有他。
所有人的生活都能恢复原状了。
周身的温暖渐渐散去,那盏小台灯的光都被她关了,脚步声和关门声之后,房间之中再一次变成了一片寂静。
傅瑾承睁开了眼,望着一片漆黑的卧室,怔愣了半晌,终于笑了笑。
结束了。
那些希望,也都结束了。
傅瑾承用力探了身,努力够到了宋知念刚刚拿过的台灯,拿在手里,仔细地看了看,依稀辨认这个台灯大概是盏浅色系的台灯。
但他的重点并不是台灯,而是里面的灯泡。
他用力将台灯砸向了床头。 w?a?n?g?阯?F?a?B?u?y?e?????ü???€?n???????????????????
刹时间,一阵重响响起,碎片四溅,一些零星的残渣割伤了他的皮肤,但他却毫不在意。
他终于挑中了自己想要的。
一块小巧的,却锋利的灯泡碎片。
傅瑾承解脱般地,拿起了这块碎玻璃。
那些疼痛让他有活着的真实感,可他却也不想再感受这些。
傅瑾承看着从伤口之中渗出的鲜血,犹豫了片刻,准备再划一次。
他没有什么力气,就连伤口都不是很深,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却突然有人打开了房间的灯。
那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傅瑾承只能用拿着碎片的右手臂挡住了眼睛。
她没有走。
红色的液体从玻璃上滚落,就连鼻间都萦绕着那股腥臊味。
他听到了旁边咬牙切
齿的声音。
“傅瑾承,你疯了吗!”
第23章 你记住,这次是你先回来……
“我可能早就已经疯了。”
是疯了吧。
他或许早在三年前就已经疯了。
傅瑾承低笑着,笑得甚至发出了声。
他的笑容太大,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牵连着那些被四溅的玻璃碎片划出的伤口。
有些只是泛红的划伤,有些伤口的底端已经冒出了一滴一滴的血珠。
宋知念快步走到傅瑾承的床边,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一手夺过他手中的玻璃碎片,恶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
他脸上的自嘲并未能唤起宋知念的怜悯。相反,却更加唤起了她心中的愤怒。
他一直都是这样,三年前宁可自己的消失都不肯让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三年后宁可把自己赶走自伤,也不愿暴露自己的心境。
“念念。”
傅瑾承转回头,看向她。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那些在商场上学来的太极话术确实一点都无法说出口,他只能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那片下唇已经被他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那些唇印上染着鲜红,足以证明他对自己下了多大的力气。
“你还是可以忘了我。”
他张了唇,就连上唇都被染上了血渍。
这些话他说得艰难,可是也还是必须要说:“去和一位健全的人,好好地过日子。”
就和过去的那三年一样。
和她现在的未婚夫,好好地过日子。
宋知念咬紧了后槽牙,扬起手,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巴掌下去,他被她打过的地方迅速泛起了红色的手印。
她那一下太突然,傅瑾承被打得别过了脸去。
“傅瑾承,你记住,这次是你先回来找我的。”
这次是他先回来找她。
如果不是他,她本来可以假装自己忘掉了所有的一切;可以假装自己已经不再爱他;甚至,或许还能愿意和徐承运那样的奇葩客套一会。
“你不该,在我已经想试图忘了你的时候,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已经想要忘记突然消失的他,在她毕业的那一天她就下了决心要和过去告别,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地出现。
当傅瑾承出现的时候,那些用时间去勉强痊愈的伤痕,再一次地被他亲手血淋淋地拨开。
宋知念用了力,拽过了他的衣领,迫使他只能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