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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傅行止和他两个儿子之间的关系呢?”宋知念一口饮尽宋父新倒的茶水,继续追问道。

宋父宋母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宋父开了口:

“父不像父,子不像子。”

宴会之上,宋父看到过傅家二少毕恭毕敬、小心翼翼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的样子。

不像是父子,更像是上司和下属。

当时宋父回家,还和宋母感慨过豪门的艰辛。

“傅家二公子还太年轻,大公子也不知道真实情景如何,不管怎么看来,姜都还是老的辣。”

宋父看着趴在桌子的女儿,眼中带着宠溺,开玩笑道:“怎么?你不是说过自己不喜欢姐弟恋吗?这么好奇,这是看上傅家二公子了?”

傅家大公子太过神秘,宋父可不认为自己女儿会和他有接触。

“咳咳咳。”

宋知念直接被一口茶呛到,刺激地连连摆手。

“慢点喝。”宋母拍拍宋知念的后背,看向宋父的目光之中带上了嫌弃:

“好好地,笑话你家闺女干什么。”

“傅家有傅行止在,总归是不能淌的浑水。”宋父摊摊手,表情无辜,和在外面工作时候严肃认真的样子截然相反:“这不是关心我们女儿的终身大事吗。”

“不是和你说过,念念开心就好吗?”

宋母佯装不满。

“是,是是。”

宋父只得连声求饶。

宋家之内还是一片欢声笑语的模样,而离宋家不过几十米距离的傅家之内,却是一片冰冷和黑暗。

傅祈安坐立难安,在沙发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顾书屿面前来回踱步叹气。

“屿哥,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他看着顾书屿,唉声道:“我怕我哥和我爸吵起来。”

“你能拦得住谁。”

顾书屿被他晃的头晕,他按按额头,颇有些无奈:“你爸和你哥不吵才不正常。”

傅瑾承和傅行止关系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非要说的话,从傅行止囚禁关押自己妻子的那一刻,他和已经懂事的大儿子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你爸拿宋学妹威胁你哥,又拿你母亲的事情刺激你哥,你哥也不是泥菩萨。”

顾书屿摇摇头,想要试图按下焦躁不安已经趴到了门上的傅祈安:“放心吧,你哥是那么能任人欺负到他头上的人吗?”

他从认识傅瑾承开始,就知道那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

一个能在童年时期因为别人嘲笑他母亲而选择隐忍一个月默默地恶狠狠地给对方来上报复的人,一个和傅行止明争暗斗了几年反而让傅行止折了几员老将的人,能会是什么善人。

“可,可那时候我哥身体还好啊。”傅祈安欲哭无泪倒。

傅祈安还记得,在那些无休无止争吵的时候,都是哥哥将他带到了楼上的房间之中去哄他。在母亲去世之后,他几乎是被哥哥带大的,但天生对父亲这个角色的依赖并没有完全地消散。

有许多事情,傅瑾承为了保护他,即使在他长大之后,也只模模糊糊对他说个大概。

这幢别墅的隔音很好,傅祈安都已经趴在了门上,都听不清里面具体的说话声。

他只能听到里面的两道声音越来越高,最后终于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后,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祈安再也等不下去,他拿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书房的房门。

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

傅瑾承已经脱离轮椅,瘫坐在地上,他的衣领被傅行止拽着,脸上还有刮伤的血痕,身上的尿袋不知道何时已经脱落松开,那些顺着导管流出的液体混杂着腥臊,在屋内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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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声音刺激到了里面的两人,见傅祈安站在门口,傅瑾承眸光一紧,厉声呵斥道:

“傅祈安,关门!”

他从未这般严厉地对傅祈安说过话,这令傅祈安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哥……”

“我让你关门!”

傅瑾承怒吼道,他没有继续理会自己的弟弟,而是抓着傅行止的袖口,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用意吗,我的父亲。”

让所有人见证他的无能,让所有人围观他的惨败,让所有人来围观他的自尊被踩于地上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看到原本天之骄子的他被恶狠狠地按在“残疾”这两个字上失禁的模样。

和三年前,他刚出事的那天一样。

“你看,离开了我、离开了傅家,你什么也不是。”傅行止惬意地松开了手,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

“傅瑾承,你现在就是个废物。”

一个废物,怎么还有资格拥有那些他无法拥有的人生?

第49章 即使是我这样的废物

“即使是我这样的废物,也把吴叔叔送了进去,不是吗?”

傅瑾承的半身无力,被傅行止甩开之后,只能用手撑在地上维持自己的平衡。

即使如此,他还是尽力抬起头,随着傅行止讥讽地笑道:“父亲,这样看来,您还不如我这个废物。”

傅行止脸色微变,眼神狠戾,狠狠地甩了傅瑾承一巴掌。

啪——

傅瑾承是单手侧撑在地上,但因为胸部以下毫无知觉,他的身体重心偏移,几次摇晃之后,还是认命般地倒在地上。

“傅瑾承。”

傅行止转了转自己的手腕,他站在傅瑾承的面前,眼眸淡漠:“三年前还是便宜你了。”

从傅祈安的角度看去,傅瑾承几乎是跪趴在他们父亲的面前,他想要去扶傅瑾承,却被自己的哥哥和父亲说的话惊讶在原地。

傅瑾承几次想要用力把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但是不知道是因为地板太滑、又或者是肢体无力的缘故,傅瑾承撑起了几次,却都还是无力地下滑。

“哥!”傅祈安赶忙先跑到了傅瑾承的身边,让他靠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等确认傅瑾承身体稳定后,傅祈安又看向前面居高临下,身体半撑着靠坐在黑木桌上的傅行止,

兄长和父亲的对话让傅祈安不忍细思。

三年前,傅瑾承刚刚出事的第一个月一直住在监护室,他在知道自己截瘫之后,情绪虽然也曾几度崩溃,但还是撑着吩咐了他和顾书屿一些学校和企业的相关事务,并且都做好了相关的交接和安排。

可变得那般的自暴自弃,那般的哀若心死的模样,是在转到普通病房那一天。

傅行止调整了下傅瑾承的坐姿,将手环绕在傅瑾承的肩上,让他能直接感受到身后的支撑。

身后有人给他借了力,傅瑾承紧绷的身躯微微放松。

他无力的靠在傅祈安的身上,喘着粗气,被傅行止打过的地方已经迅速的泛起了红。

“爸,你做了什么?”

傅行止的死死咬着自己的牙根,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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