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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不过亲吻了片刻,便已经靠在她的身上闭目喘气,后面更是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便侧靠在她的肩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宋知念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时间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按照她在网上看的消息,他应该要准备翻身了。

他的皮肤不能长期受压,尤其是那些身上在地板上摔出的新伤口更要仔细看护。

宋知念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想要让他完全靠回在枕头上。

她慢慢地将自己的肩膀离开他的侧脸,让靠枕填补他的位置,但他可能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她的肩膀刚刚离开,便听到了傅瑾承有些不满地哼声。

还没醒,宋知念松了口气,想要抽出自己被他抱在怀里的手。

他靠在她身上的姿势很霸道,除去头一定要靠在她的身上之外,那双交握的手也一直不肯松开,后面更是直接像是藏宝似的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阿承?”宋知念小声唤着他,手指张开,想要从手指尖的间隙之中抽出。

他似乎感受到了,皱皱眉,又握紧了交握的手。

“醒醒啦。”宋知念看到了谢医生发来的消息,虽然并不忍心,但是她还是推了推傅瑾承:

“阿承,要翻身了,谢医生说你今晚的屈伸也还没做。”

傅瑾承微微睁开眼,迷蒙得睁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但是他的手却没有松开。

那只交握的手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动作,有些又麻又胀。

宋知念有些无法,她被傅瑾承牵制得都有些抽不开身,只能跪坐在床边,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怀里抽出来。

她的动作不大,但是傅瑾承却被惊醒了。

傅瑾承的眼神还有些懵懵懂懂,顺着光源看向了她,她身后床头灯还有些刺眼,傅瑾承有些不适地微眯着眼,手指还是想要去勾住她。

宋知念安抚似的拍拍他,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却没有再理会他一直对她伸出的手。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宋知念刚想回答,却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了。

昏黄的灯光遮住了傅瑾承的眼睑,阴影落于他的眼部,他的唇抿得紧紧的,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有些不满。

“不要闹脾气。”

宋知念刮了刮他的鼻子,严肃道:“这是为了你好。”

“少活动一次我也不会死。”傅瑾承松开手,别过脸嘟囔:“有没什么用。”

他不想活动,也不喜欢翻身。

每次和活死人一样也并不是因为厌恶复健,只是单纯觉得没用却还要折腾。

宋知念瞪了他一眼,朗声道:“请进。”

不仅是翻身,傅瑾承的腿在睡前也是要屈伸,以免僵化,这也是宋知念必须让他活动的原因。

房间的灯光被宋知念打开,傅瑾承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腿跟着护工的动作被迫进行着摆动。

他已经好久没有那么认真看过自己的腿了,这种视觉的冲击让他感到一阵陌生。

护工手里托着的是他的脚掌,要是没有任何支撑,这只脚往往会不由自主地下垂,绷直的脚背会显得皮肤下的血管与青筋越发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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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承的目光再往下看去,被护工的另一只手固定的是他的小腿肚,以前的肌肉线条在此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念念,”

傅瑾承别过脸,看向坐在他床边的宋知念,欲言又止。

宋知念没有看他翻身的下半身,她还记得傅瑾承厌恶别人看到他模样,就连此时别人再给他翻身,她也将目光看向了别处。

听到傅瑾承的呼唤,宋知念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傅瑾承:“怎么了?”

他不想让她看,可是又是她说了,他要相信她,

犹豫了片刻,傅瑾承还是摇了摇头。

宋知念以为他还在生气把他吵醒复健的事情,他今天情绪波动太大,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但是又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几次被别人吵醒。

她垂下脸,耳边的长发因为她的动作掉落在他的耳边。

“等做完复健我们就休息,好不好?”宋知念安抚道:“我等你睡了再回家。”

傅瑾承摇了摇头,她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触碰着他的脸颊,若即若离的。

“念念。”

他的嘴角勾起,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

“你看吧。”

宋知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到傅瑾承的目光率先投在了前方。

他软绵绵的小腿肚搭在了医生的手上,护工正在给他屈伸活动着他小腿。

随着护工的动作,那条属于他的腿在空中不停地晃动着,纤细异常的腿甚至能被医生一掌握住,他还能在医生的指缝间看到那些被手指夹在了其中的皮肤褶皱。

这像什么呢?

像是一滩被挂在树枝上的猪油。

猪油是白花花的,悬挂于树上的时候还会颤抖一番,

而那些纤细的树枝似乎都接不住沉重的猪油,一副随时会折挂的模样。

傅瑾承见过这一幕,在很多年前,他曾经还年幼的时候。

他们家在捕猎区是可以合法狩猎的,傅祈安没有出生前,傅瑾承还经常会被傅行止带过去陪同。

那一天傅行止的运气不好,半天过去也只杀了两只野兔,农场主人为了招待傅行止,笑眯眯地把他们家的养殖的猪和羊牵了出来,询问傅行止的喜好。

傅行止那时候正在擦拭着猎场的猎枪,他挥了挥手,让主人自己决定。

牧场的主人本就是为了讨好傅行止,见傅行止没说话,他就把目标对向了傅瑾承。

年幼的傅瑾承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在主人的怂恿之下,选择了在他眼中身体更为强壮的猪。

随后,傅瑾承听到了那一声惨叫。

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甚至还不明白那是什么含义,直到傅行止带着他转过帐篷,他才看到了那声惨叫的来源。

刚刚在他面前看上去比牧场主人还要宽大强壮的动物,此时已经被割了吼,被刀割开的皮肉处,鲜血混着颈部的白色的脂肪一个劲外涌着,一滴一滴的,落于下方的桶中。

而他的父亲,走过去笑着接过了那把刀,顺着它的脖颈一刀划下,它扑腾了两下脚,最后完全的无了声。

但傅行止却像是脏了手一样,随手将刀还有那些白花花的脂肪丢到了牧场主人的手中,拿了张帕子擦完了手上的油腻和血迹,还笑着问他为什么选了猪。

年幼的傅瑾承摇摇头,他对自己面前名为父亲的男人产生了一丝的恐惧,他往后退了几步,脑袋被什么东西触碰到。

傅瑾承回过头去,便看到在他身后的树枝上,那条悬挂着的猪油正在微微地晃动着。

傅瑾承忍下了心头涌上的那股躁意和从胃中翻涌而来的胃酸,他别过脸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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