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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和工作方式,甚至于当傅瑾承大学进入自己家公司实习的时候,那些熟悉他父亲的高层有时候都忍不住感慨他们父子的相似之处,甚至还有些人曾经将他的背影错认为父亲的。
“傅行止自己都知道,我和他太过于相像。”
和他一样阴险,和他一样狡诈。
傅瑾承嘴角勾了勾,想起傅行止昨日来的时候说的话。
“傅瑾承,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你看宋家女儿的眼神太让我熟悉,熟悉到甚至令我作呕,你对老吴和那些墙头草的引诱,又和我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以为是傅祈安聪明,谁都以为老吴进去是因为自己不小心,可是有谁知道,傅祈安的背后有个你,而老吴的账本又是被谁送给那些人的。”
傅行止冷冷笑了笑,用手勾起傅瑾承的脸:“承认吧,傅瑾承。”
他的声音如同鬼魅,试图将傅瑾承一起引诱进地狱。
“你我父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傅瑾承的眼眸之中染上了一抹阴鸷。
他不想和傅行止一样,也不能和傅行止一样。
他从大学进公司的那一刻,不,甚至可以说从更早远的,从母亲去世开始的想法和谋划,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变得和傅瑾承一样。
“他们说的那个老刘是怎么回事?”
宋知念想起自己被傅行止抛开时候傅行止的语气和动作,她敏锐地从里面知道了不对:“那个老刘,是你父亲的手下?”
“不只是手下。”傅瑾承摇了摇头:“刘叔和吴叔是我父亲多年手下,许多事情,我父当年亲不方便做的,早些年都是他们做的。”
他也是后面才知道,原来母亲母家娄家的覆灭还有母亲被囚禁,其实也和这两人有关。
“后来父亲将他们的位置升得越来越高,他们两个为了逃避检察,才将那些受贿行贿的事情交由心腹代收。”
傅瑾承的手渐渐攥紧,那只手背上的青筋绷起,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粗粗拉过的琴弦:“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这个布局已经布局了三年,直到觉得快要胜利、直到觉得自己已经是在快没有活下去的欲望时,他才铤而走险,去见了宋知念。
“念念,”
傅瑾承的声音低落,他蹭了蹭宋知念的脖颈,将冰凉的脸埋在她脖根处,呼出的热气时不时沾湿着宋知念的皮肤。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快死了。”傅瑾承突然笑了一声:“其实出了车祸之后我也想死,但是想到祁安斗不过他,我才只能靠着极端的恨,和那些对你的爱,勉强地活着。”
但也仅仅只能说,是活着罢了。
行尸走肉、苟延残喘、满身狼藉地活着。
“其实如果不是打算从吴刘两人下手,我的速度本来还能快一些。”傅瑾承在宋知念的脖颈处,深深地深呼吸了几次:“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们……”
三年前的那一幕在他的脑内徘徊着,那天的场景在想起之时都令傅瑾承忍不住咬牙切齿。
“慢慢来说。”宋知念给他顺了顺气:“不着急。”
那些记忆之中的回忆是如此的痛苦,除去伤病的痛苦之外,更多的却是从未宣之于口的心灵的至痛。
这些事情,他从未对顾书屿和傅祈安说过。
“三年前,那时候我还在ICU里面。”
傅瑾承在宋知念的安抚下,终于能够开口,他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当时不知道自己还要在那里住多久,我痛的浑身难受,也分不清白天黑夜,每日只能靠着止痛和镇定的药物浑浑噩噩的度过每天。”
“痛到了极点的时候,我在想,等我出了监护室,我一定要来找你。”
无论她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他,无论她会对他露出什么表情,他都想来见她。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天被打破了。
“那天我迷迷糊糊醒来,难得地见到旁边围了几个人。”傅瑾承的声音之中已经带上了痛苦,这段回忆对于他来说尤为惨痛,
痛苦到即使只是提及,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床头的角度是三十度的夹角,正好能让傅瑾承看到面前的人。
那些人是他的父亲,还有他从小喊到大的刘叔和吴叔。
他们三人此时正围在他的床边,不知道说着什么。
才从浑噩中醒来的傅瑾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他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
他身上的被褥已经被他们掀开,视线内只看到了白色的被褥被堆叠在他的腰间,他的下半身毫无遮挡,臭味肆无忌惮地在空气中弥漫着,他从小叫到大名为吴叔的男人,似乎还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腿。
傅瑾承一辈子都记得,吴叔起身后看着他的那个笑容。
那是贪婪、色欲,还有高高在上的藐视。
傅瑾承的身体还在颤抖,宋知念没有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变态,扭曲。
宋知念暗骂自己一声,她早就已经知道傅瑾承的自厌,那天再见到他的时候,除去那些跨越三年的爱与恨,就连她都忍不住感慨傅瑾承的变化之巨。
但她完全想不到,在傅瑾承身上,竟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畜生!他们是畜生!”
宋知念抱着傅瑾承的手都抓紧了些,她早就听父母还有好友说过有些高管身上总是有变态的喜欢,喜欢折磨别人。
她的话中都带上了哽咽:“傅瑾承,你蠢不蠢啊!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她被瞒着、傅祈安顾书屿被瞒着,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她碰上了傅行止,傅瑾承究竟要过多久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们?
“我怕……”傅瑾承抬起头,他的手撑在地上,微微拉开了些和她的距离。
说出这些事情的傅瑾承满脸惨白,他摇摇晃晃的,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怕,你觉得我脏。”
他身体的排泄本来就要靠导尿、靠开塞露才能完成,他的身体已经够脏了,他不想让宋知念知道,他连灵魂都是脏的。
傅行止是个优秀的猎人,他希望将傅瑾承打压得再也抬不起头,再也无法逃离他的手掌心,再也无法与他争锋。
他要让傅瑾承,从灵魂到身体,彻彻底底地丧失尊严。
“你不脏。”
宋知念哭着摇头,她像是打拨浪鼓一样,甚至连身后的长发都已经扫到了他的身上,
她捧着他的脸,往自己的身后移了移,这样的姿势也并不方便,宋知念干脆将脚放平,仰躺到了地面上。
因为宋知念的动作,傅瑾承直直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两腿一伸,正好能将他的腿顶在自己的腿上。
那两条腿软绵绵的,时不时便会从她身上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