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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闪过慌乱,他拉着宋知念不想放开,但宋知念的质问让他几乎无从隐藏。

“我错了。”傅瑾承只能下意识地哀求道:“念念,别走好不好。”

傅瑾承的手并没有什么力气,加上前面她哭泣时流下的泪水,湿滑得几乎抓不牢她的手腕。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知念的手从他的掌心之中渐渐地滑落。

宋知念挣脱了他的束缚,转身就想要离开。

她刚往房门口走了几步,却听到后面一声巨响以及一声闷哼。

宋知念被这声响吓得一惊,她转身看去,却看到傅瑾承已经倒在了床下,他的一只手因为有束缚带的原因,还扭曲地悬挂在床边,整个人不自然的瘫倒在地上,呈现着诡异的姿势。

“傅瑾承!”

宋知念按下按铃,几步跨到床边,跪坐在他面前。

他的手臂悬挂得太过别扭,几乎是被反扭过来。

宋知念赶忙伸出手解开了束缚带,因为重力的缘故,手腕上的皮肉已经有了明显的红色勒痕,在边缘处还有些擦伤。

“阿承。”

宋知念的手穿过他的胳膊,帮助他稳定住重心,她有些焦急地询问道:“你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重心的改变让他大脑一阵眩晕,身上的神经痛正蓄势待发,但傅瑾承并不想说,他本想摇摇头,却在摇头的第一刻,想起她的话,控制住了自己:

“头疼,身上疼。”

神经痛的痛楚又一次席卷而来,傅瑾承咬着牙,只得瘫软在宋知念身上维持住身形。

他闭上了眼睛,痛苦地承认道:

“念念,其实我也害怕。”

第68章 “念念,我终于,‘走’……

怎么会不害怕呢。

即使再怎么无坚不摧,在生死面前,他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畏惧冰冷的手术室,也会害怕未知的手术。

可傅瑾承害怕的,远远不止这些。

剧烈的疼痛让他眼中的血丝越发的重,那些话如同在这段时间之中已经刻在了脑海内,在他此时最为痛苦和虚弱的时候,也只能下意识地重复着:

“念念……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我不走,傅瑾承我不走。”

神经的疼痛让他在她的怀里几乎蜷缩成了一团,宋知念手无措看着他倒在自己身上难受的呻吟,但她能做的只有不断帮他顺着气抚着背。

她脸上原本的气愤已经完全被惊慌所取代:“我去喊医生好不好,你稍微等下。”

他以前不是没有痛过,但是痛成这般模样也是少见。

傅瑾承摇了摇头,他的手抓着她的衣领,艰难道:“不要去……”

不要去,他怕她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好好。”

她气他的隐瞒,气他的自我决定,可是眼见他痛苦,她却心如刀绞。

宋知念只能将他抱得更紧,她的侧脸靠在他的额间,不断亲吻着他布满冷汗的额头,泣道:

“我陪着你,我哪都不去。”

闻讯赶来的谢医生冲进病房,看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他的病人倒在地上上半身被宋知念抱着拥入怀里,两人交颈着,宋知念的哭声给这个场景愣生生贴上了些生离死别的味道。

谢医生:虽然很唯美但是大可不必如此。

祖宗,真的是他的祖宗们。

谢医生和护工一起把傅瑾承搬到了床上,护工本想重新给傅瑾承系上束缚带,却被正在检查地谢医生摆了摆手,制止了。

“没事。”

人回来了,束缚带也就不用了。

谢医生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傅瑾承,一向回了病房就闹着要出院的傅瑾承此时被宋知念乖乖地牵着手,看上去无比乖巧,哪有前几天凶神恶煞的模样。

谢医生:6。

眼不见心不烦,谢医生弯下腰,继续检查傅瑾承身下的是否有受伤。

好在,除去一些淤青外,没有看到其他伤口。

“没什么大事。”谢医生对宋知念说道:“一些淤青,我待会来拿药酒擦一下。”

宋知念点点头,两眼通红地感谢道:“好的,谢谢。”

傅瑾承本来有些不满宋知念的注意力被谢医生带走,他挠了挠她的手心,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却听到谢医生的声音。

“护士站有冰袋,我待会一起拿来。”谢医生指了指宋知念的眼睛:“你待会隔着毛巾敷一下眼睛。”

宋知念点点头,她感受到了掌心之中傅瑾承的作乱,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静。

傅瑾承有些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停止了动作。

他也确实看到了宋知念的眼睛,她的眼眶边已经有了微微的红肿。

如果现在不敷,明天肯定会难受。

谢医生很快回来,他交给宋知念一个冰袋和一条毛巾,自己则拿了药油给傅瑾承按压腿间的淤青。

冰袋冰的宋知念一哆嗦,她刚想先暂时找个地方放着,却看到有只手拿走了她面前的冰袋。

傅瑾承抿了抿嘴,他拿着冰袋抬了抬手,但一躺一坐之间还是有距离的差距,他只能低声道:“念念,能不能靠近我一些。”

“唔。”

宋知念看了眼谢医生,见他正专心致志给傅瑾承擦药膏,她也就顺从地低下头让他给自己敷着眼睛。

敏锐的谢医生立刻意识到了

屋内气氛的改变,他并不想做play的一环,只得迅速抹好像逃跑一样离去,跑路之前还不忘贴心地给他们两个关上了房门。

等宋知念眼眶的红肿消去得差不多了,傅瑾承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宋知念睁开眼,就见傅瑾承将冰袋放在一边,一只手却仍不忘拉着她的衣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还疼吗?”

宋知念摸摸他的额头,叹气道。

傅瑾承的目光有些疲惫,额上还有方才的冷汗。

他定定地看着她了一会儿,才摇摇头,又点点头。

手术之后的神经痛的频率已经有所缓解,但是许久未接收到刺激的神经格外敏感,每次一旦发作,都比之前疼上几倍。

“疼。”

他慢吞吞地牵着她衣角,又将手往她的手上转移。

宋知念握住了傅瑾承的手,干脆爬到了床上,躺到傅瑾承的旁边。

他的单人病床虽然比普通的单人病床大了一些,但还远远没有到双人床的规格,两个人就这么侧着躺着,加上旁边那堆维持傅瑾承侧卧位的枕头,也还是拥挤了一些。

宋知念转了个身,决定干脆侧躺到傅瑾承的怀中。

傅瑾承懵懵懂懂抬头看着她,但在她进入自己怀里的第一刻,他还是熟练地环上了她的腰肢和肩膀。

怀中的身体温热,鼻尖满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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