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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治跌打仆坠闪错损伤,还有因此而起的一切疼痛和瘀血!服用的时候也有将讲究的,要用童子尿服下才能生效!”

“童,童子尿?”绿袍官员的脸色瞬间变得与他的官袍同色,“真的假的?”

“自然!你若不信,你大可不用,反正到时踝骨没长好,痛得死去活来的人又不是我。”清风哼哼道。

绿袍官员犹自犹疑,转向苏衡再次确认道:“小道长,这是真的吗?”

“……正骨紫金丹,的确可配童便服用。”苏衡沉默一瞬,肯定道。

“好吧……”绿袍官员心存的侥幸被打破,只好神色怏怏地掏出钱袋付了诊金和药钱,在观中道士的帮助下雇车离去。

桕烛静默燃烧,明亮的烛光下,贵生道人、苏衡还有清风三人相顾无言。

“乖徒儿,为师怎么记得,正骨紫金丹用黄酒亦可?”贵生道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苏衡面不改色,“医书上载,正骨紫金丹,当用童便调下,黄酒亦可。那位官人只问童子尿是否可用,徒儿只是如实回答。”

“好一个如实回答!”贵生道人说着,缓缓击掌数下。

“师伯,您方才也在场,您不也保持沉默了。咱们可都是一伙儿的。”清风嘀嘀咕咕。

贵生道人随手抄起手边的拂尘,往清风圆脑门上轻轻一敲:“你可快闭上这张嘴吧。”

“呜——”清风委屈。

苏衡见状,无奈摇头,又坐回桌前,继续看那本没看完的医书。一根桕烛的价格是普通白蜡烛的两倍,可不能浪费了。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伴随着爆竹的声响,一块红布被人抬手拉下,露出一块崭新的牌匾,上面用填金正楷端端正正地写了五个大字——熟药惠民局。

“咚——”铜锣被人用力敲响,店门口的药童朗声道:“熟药惠民局今日正式开业,各位路过的父老乡亲们可以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嘞——”

聚在门前的百姓们得了信号,瞬间蜂拥而入。只见这新开的熟药惠民局里头分区明晰,众人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新奇不已。

进了大门,最左边是占据了一整面墙的高大药柜,有药童与医学生在柜前走动,取药、称药、装药。右边是一排小隔间,隔间没有安木门,而是垂着半张竹帘,隐约能窥见里头有桌有椅,桌上还有茶具。

正中则是一个个用于展示药材与成药的木柜,木柜与木柜之间隔着能容两人并排通过地距离。穿过一个个木柜往里走去,是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张张巴掌大的小木牌,上面用墨笔写了数字。绕过木桌,又是一排隔间,这里的隔间都拉上了厚厚的麻布门帘,从外头无法窥见内里的陈设。

“阿衡,这熟药惠民局可是参考了你与唐大夫在延州青涧城善济堂的布局,有了这一排候诊室和取号牌,也不用增派人手来维持秩序,省心不少。而且那些身体不适,不宜久站的病患也有休憩的地方了。”范纯祐站在一个药材展示柜旁,对苏衡感慨道。

“其实民间一些私人医馆也会为病人提供候诊休憩之所,只是没有形成一套完善的制度罢了。”苏衡并不居功。

虽然他有着前世的记忆,拥有超出这个时代的知识,但他前世好友曾与他说过,北宋一朝商业繁荣,文明昌盛,社会发展水平极高,被后世一些史学家誉为“现代的拂晓时辰”。这一世他生于大宋,亲历亲见,也不由为时人的智慧而惊叹。

“听范爷爷说,这处是总局,将来还会在城中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开设四所分局?”苏衡问道。

“是的,开封城人口众多,只一所熟药惠民局可满足不了城中百姓的需求。熟药惠民南局初步计划开设在城南太学与国子监附近。届时,还请你与唐大夫前去坐镇。”范纯祐道。

“我也去?”苏衡一顿,“坐镇熟药惠民局的一般都是太医局的太医,我如今才十一,比太医局中年纪最小的医学生还要小上七岁,恐怕他们不会轻易服我。至于师傅他老人家……”

苏衡无奈叹道:“师傅说他年事已高,折腾不动了。自庆州游医之后,师傅就宣布不再接诊。”

“可我瞧着唐大夫身子骨还很健朗……”范纯祐说至一半,突然明悟,“好吧,有阿衡你这个省心的徒弟在,自然无需唐大夫忧心。”

“阿衡你如今的医术不在唐大夫之下,既然唐大夫精力不济,坐镇熟药惠民南局之事你可不能再推辞,就当帮我和阿父这个忙。还是说,你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范纯祐挑眉激将道。

苏衡没接他的激将法,既没答应也没继续拒绝,转而提出了一个要求:“鬼市被开封府查封了,清风得知后闹了一通,现在还在生你我的气。范兄若是能把清风哄好,我便答应你。”

“清风还真生气了呀?”范纯祐惊讶道,“他不是说鬼市无趣,大失所望吗?怎么鬼市被查封了他还生气了。”

苏衡摇头:“他气的不是这个,他是生气我们答应要带他出去玩,结果却是‘别有用心’。”

“那要怎么办?”范纯祐的两个弟弟都很乖巧懂事,从没让他这个当大哥的操过心,因此范纯祐压根没有哄孩子的经验。

“这就是范兄你要解决的了。”苏衡慢悠悠地说。

“……”范纯祐头痛地扶额,“好吧,让我好好想想。”

开封城的瓦子大大小小有十数个之多,潘楼街附近就有连成片的三个大瓦子,从南至北分别是桑家瓦子、中瓦子和里瓦子。这三个瓦子里头分布大小勾栏数十座,其中最大最出名的勾栏有四座,分别是位于中瓦子的莲花棚

、牡丹棚和位于里瓦子的夜叉棚与象棚。

星月皎洁,开封城笼罩在夜色中,范纯祐带着清风和苏衡往中瓦莲花棚走去,他已经提前订好了夜场表演的门票。

“真的是张金线表演的悬丝傀儡戏吗?范兄你可不能骗我!”清风两眼亮晶晶的,一路上反复确认了多次。

张金线是京城中表演悬丝傀儡数一数二的好手,还曾经得过权倾朝堂的宰相吕夷简的夸赞。如今,吕夷简已罢相,但张金线仍活跃在京城大小勾栏中,每次表演都能得到满堂喝彩,风光不减。

真是铁打的政事堂流水的宰执,堂堂宰相的稳定性还不如街头勾栏的“娱乐明星”呢。苏衡得知此事时曾感慨道。

“清风,你已经问了第三次了。前边就是莲花棚了,你看看入口处挂的招子上是不是写了张金线的名字?”范纯祐耐着性子道。

清风道袍一甩就扑棱了过去,莲花棚外张挂的招子上列明了今晚参演的演员和表演的名字,张金线和悬丝傀儡赫然排在第一行最显眼的位子。

“好耶,真的是张金线!”清风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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