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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一想,既姜侍郎和六皇子都发话了,陛下应该也不会怪罪他。
于是立刻转身往太医院跑。
姜侍郎朝六皇子点了点头,带着姜夫人绕开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到御花园,宸妃已经叫人抬走了。
姜夫人这才落下泪来,姜侍郎忙上前两步拉她:“好好的哭什么?”
姜夫人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别碰我,你姜家人身份尊贵,别脏了你的手!”
姜侍郎拧眉:“夫人说的什么话,我们成亲多年,你还不知道我。”
姜夫人抽噎道:“你没听她方才怎么训我的,就算她是皇后,我也是她长嫂。怪我没教好阿瑶,她的女儿我哪敢教?轻了重了都要不得,她素来是看不起我,换了孩子还不许我再要孩子,又塞袁姨娘进来恶心我,我瞧着那对双生子日日在我面前晃就觉得恶心……”
“莫要说了!”姜侍郎声音冷下来:“这是皇宫,人多口杂,你想害死全家不成!”
姜夫人不愤:“我就要说,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心疼!犯错的是阿瑶,她却打太子,怎么不见她打阿瑶一顿!当初若不是她,我何至于把自己儿子送进宫?”
“夫人!”姜侍郎低声怒喝。
姜夫人见他恼了,这才咬着唇道:“就我命苦,我不说,我回家找个木梁吊死算了!”说完就兀自往前走。
姜侍郎几步追了上去,才走出一条岔道,姜夫人突然又停下来。
姜侍郎瞬间警觉:“又怎么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姜夫人摸摸头上,惊慌道:“我的簪子好像掉了,许是方才拉扯掉的,你去给我找找。”
姜侍郎不想节外生枝:“一个簪子,回去再买就是。”
姜夫人语气强硬:“不行,这簪子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万不能丢的。”她说完,又凄楚的看向姜侍郎:“还是说,你觉得那簪子不重要?觉得我人老珠黄,也看不上我了。”
姜侍郎:“……”
“我回去找便是了。”姜侍郎转身要走,想想还是不放心自己夫人,拉着她一起往回走。
两人又重新回到假山旁,盯着地面一寸寸的找。
簪子没瞧见,姜侍郎倒是在荷花池边瞧见了一块玉佩。他拧眉,捡起玉佩查看,玉佩背面刻了吉祥如意纹路,中央是一只四爪金龙,是皇子随身佩戴的玉。
太子也有一块。
他目光又落在荷花池边上,荷花池边山的枯叶折断,一个小写印踩在岸边,岸边的草木都被打湿,明显有人从水下上来。
方才有人躲在这?
姜侍郎想起方才两人说了什么,脸一下子白了。
直接将玉佩翻转过来,玉佩正面赫然刻着一个‘七’字。
是七皇子!
姜夫人见他良久不动,脸色还这样难看,连忙关心问:“怎么了?”
姜侍郎压低声音道:“你方才说的话,许是被人听去了。”
“什么话?”姜夫人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两息后,脸色也煞白,拉着姜侍郎惊慌道:“那,那怎么办?我,我就气不过,说了两句……”她急得又快哭了。
姜侍郎安抚她道:“别慌,你快些回家去,什么也别管。我回去把事情告知皇后娘娘。”
姜夫人立刻松开他的手,催促:“那你快去啊!”一想到这事会牵连太子,她就受不了。
姜侍郎立刻又转身往凤栖宫走,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姜皇后。
姜皇后用了药本来都睡下了,见他着急忙慌的,身边也未有苏氏的身影。蹙眉问:“又怎么了?可是那苏氏又闹什么幺蛾子?”
姜侍郎支开所有伺候的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姜皇后气得从榻上跳了起来,喝道:“你当初怎么就娶了那么个蠢货,这是想害姜家覆族不成!”
姜侍郎拧眉:“皇后娘娘,如今再说这个也是惘然,现下要如何处理?”
姜皇后深吸一口气,也冷静下来,问:“你确定是七皇子?”
姜侍郎把玉呈到她手上,道:“没见到人,只看到玉。但先前在东宫,七皇子突然提及臣和太子长得像,还时不时就看微臣两眼,微臣担心……”
姜皇后捏着玉,咬牙:“不管他有没有听见,但凡有一点可能,他的命都不能留了!”
这人一再的找死,那也别怪她。
姜侍郎迟疑:“七皇子和太子最要好,许不会轻易说出去。”
姜皇后语气冷凝:“你能相信一个孩子能守口如瓶?他和太子再要好,丽妃也是本宫弄走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姜侍郎虽有不忍,但事关姜家全族,也只能如此了。
姜皇后又问:“当年苏氏身边知晓此事的可有处理?”
姜侍郎神情变了变,姜皇后就知道不好,喝问:“有话就说!” w?a?n?g?址?f?a?B?u?y?e?i????μ???ε?n????0?Ⅱ?5????????м
姜侍郎:“其余人都处理了,但婉娘舍不得那奶嬷嬷,偷偷遣人将她送回了老家。那奶嬷嬷待婉娘如亲生,跟着她嫁到姜家的,为人也宽厚可靠,临走时又服了哑药……”
“你糊涂!”姜皇后胸口刺痛,也没给脸面了:“你速遣人去那奶娘的老家,将人处理了。七皇子这边,本宫来办。”
姜侍郎应是,又提醒她道:“陛下最喜爱七皇子,太子又护着他,人还在东宫,恐不好动手……”
姜皇后:“那便在宫外动手,把人引出去。宫外反贼那么多,七皇子也不是第一次遇刺,找些死士,做得隐蔽些,谁也怀疑不到本宫头上。”
她这边知晓此事的只有连枝,但连枝重伤后也死在了掖庭。
只要那奶嬷嬷和七皇子没了,当年秘辛就永不见天日了。
第82章 二合一:父皇,儿臣知道……
又过了两日,姜皇后身体
渐好,就带着人往东宫去了。
太子受宠若惊,连忙要披衣起来。
姜皇后将他摁了回去,道:“你躺着便是,不用起来。”
太子双眸有光,敬声问:“母后过来可是有事?”
姜皇后坐到床榻上边,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就来瞧瞧你,背上可还疼?”
太子摇头:“只是小伤,都好得差不多了。”
一旁的赵砚撇嘴:哪里就是小伤。
姜皇后语带歉疚:“母后那日是气糊涂了,才下了重手,你不怪母后吧?”
太子继续摇头:“怎么会,那日儿臣也是口不择言,母后自己别气着就成。”说完,他又关切问:“听闻母后病了,可有好些?儿臣本想去看母后,又怕母后瞧见儿臣更气……”
“自是好了才来瞧你。”姜皇后叹了口气:“病的这几日母后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和阿瑶既都不愿再成婚,强行将你们凑在一起也没意思。太子妃一事,再选就是了。”
“母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