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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她一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天佑帝面前,梨花带雨道:“陛下,太子之事,决计不是臣妾和温家捅出去的。”

天佑帝靠在龙榻之上,冷脸瞧她:“不是温家还有谁?除了温家,其余知晓此事之人,朕全部妥善处置了!”

温妃哭道:“陛下,臣妾真的冤枉!先前皇后谋害七皇子以及太子的事,都是有人暗中告诉臣妾,臣妾才知晓的!”

天佑帝和躲在窗幔后的赵砚眸子齐齐压了压。

“你这话是何意?”

温妃一五一十把幕后之人抖了出来,又道:“也是那人告之臣妾,那老太监曹斌会指认皇后。还有那言太医和小秦氏的事,也是有人告之臣妾的。臣妾起初得知这消息也很震惊,但还是不忍陛下被欺骗,才想揭发皇后……”她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一心为天佑帝考虑。

说着又将从温国公处拿过回来的纸条呈到天佑帝面前。

冯禄赶紧接过木盒,打开木盒给天佑帝看。天佑帝拿起纸条一一查看。

温妃抹着眼泪道:“臣妾愚钝,被他人利用。如今幕后之人想一石二鸟,让陛下误会臣妾和温家。陛下,臣妾一心为了陛下,臣妾真心可鉴!”

天佑帝嗤笑一声:“你不忍朕被欺骗,就忍当众揭穿皇后和太子,让朕难堪,让皇室颜面扫地?”

温妃委屈:“陛下说什么?臣妾没有当众揭穿皇后和太子……”

天佑帝真是气糊涂了,忘记那次已经被小七回溯掉了。

他拧眉:“若宫宴没取消,你不是打算这么做?”

温妃被戳破心思,很是心虚:若宫宴没取消,她是打算当众拆穿皇后的。

皇后狡诈又能言善辩,陛下对皇后又多有维护。若不当众对峙,难保陛下不会包庇皇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后来的事也证明她思虑正确:皇后犯下那么大的事,陛下竟然没诛皇后九族。若不是东宫突然失火,陛下还打算饶太子一命吧。

但陛下现在问起,她极力否认:“臣妾怎会如此行事?臣妾那夜独自去找陛下,就是想私下告发皇后的。只是陛下英明,提前发现了。”

她到现在都想不通,陛下是如何发现的。

天佑帝不想同她多费口舌,又问:“你说幕后之人利用你?可有证据?”

温妃连连点头,又将从温国公处拿过来的纸条呈到天佑帝面前。

冯禄赶紧接过木盒,打开木盒给天佑帝看。天佑帝拿起纸条一一查看。

越看神色越凝重,这字条的笔锋有些眼熟。

他好似在哪见到过。

他一时想不起来,砰咚把木盒盖上,质问她:“你既早已知晓有幕后之人,缘何不早将这证据呈到朕面前来?”

温妃哭着辩解:“陛下和皇后青梅竹马,素来又护着皇后。若是臣妾先将东西呈到陛下面前,陛下定不会信的,说不定还要斥责臣妾。还要误会这字条是臣妾编造出来,居心叵测……”

天佑帝:“那你现在又敢拿到朕面前来了?”

温妃抽泣:“臣妾为了自证清白也是无法……”她举起三根手指,发誓:“臣妾发誓,这字条和幕后之人绝非臣妾编造。陛下可将那老太监曹斌抓来问一问,他定是对方的人。”不然绝对不会冒死指认皇后。

她小心翼翼盯着天佑帝看。

天佑帝拧眉沉思,甘泉宫静得可怕。

两息后,天佑帝重新看向温妃,冷声开口:“这事就算不是温家传出去的,温家也有欺瞒之罪。老二既然病重,朕也不罚他。”

温妃刚松了口气,天佑帝又继续道:“就让温国公去淮阴县剿匪吧,淮阴匪患不除,他不许回朝!”

温妃颓然:谁不知淮阴县和南阳郡接壤,是三不管地带。因着南阳王的纵容,常年匪患不断。

温家军权已经交了出去,去剿匪还是去送命?

她刚想开口求情,天佑帝接着道:“至于后宫一应事物就先交由容妃和宸妃打理,你先在流华宫思过半年再说。”

温妃彻底慌了:她好不容易把皇后熬死,到手的权利才几日,凭什么要让给容妃和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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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容妃向来不理后宫庶务,宸妃身体病恹恹的……”

天佑帝压低眉眼:“朕的话,你是没听见?”

温妃不敢再说,憋着一肚子气谢恩,然后起身出去。

寝殿的门重新关上,赵砚才从龙帐后出来。他盯着天佑帝手里的木盒,眸光晦涩难明:“父皇,您能查出幕后之人是谁吗?”

他倒是要看看,是谁一直想至太子哥哥于死地!

第91章 小七献计,引蛇出洞……

天佑帝思忖:跟皇后和太子这事有关的人证有三个,小秦氏、言太医和老太监曹斌。

小秦氏明显只和偷龙转凤一事相关,也不可能是幕后之人的人。

她家人死光了,天佑帝原本是想将人送到灵泉寺看管。没想到万念俱灰的小秦氏在半路就一命呜呼了。

这言太医,他让大理寺的人去暗查过。对方似乎只知晓皇后暗害小七一事,并不知太子身世。而且祖籍和家中情况也和他说的对上了。

人不好杀了,又不好放出宫。

天佑帝就让他继续待在太医院,命人时刻监视他。

目前来看,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至于那老货曹斌,时间回溯的第一时间。他就让暗卫将人捉去了慎刑司严加拷问。但显然,他敢出来告发皇后,就是存了死的决心。任凭慎刑司的人如何折磨,他也不开口。

还要防着他咬舌自尽。

慎刑司的人头一次踢到了铁板,什么也没问出来,日日担忧陛下怪罪。

天佑帝沉声道:“那老太监是个硬骨头,若他不开口,恐查不出什么。”

赵砚忽而想起自己先前那个梦,眼睛微亮,凑到天佑帝身边道:“父皇可以让儿臣去诈他一诈。”

天佑帝疑惑:“如何诈?”

赵砚:“父皇给儿臣下迷药的那晚,儿臣又梦见当年他推儿臣下水那事了。儿臣那日好像是因为读书的事躲在莲池边的假山里哭,然后听见有人说话,就探出头去瞧了。”

天佑帝凝神仔细听。

“儿臣瞧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好像是一男一女。男子穿的黑衣,就夜行衣那种。女子穿的好像是白裙,裙子上好像有花纹,儿臣瞧得也不真切……”

天佑帝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在后宫之中的成年女子,除了宫婢就是宫妃。按照小七的描述,显然不是宫婢,那只能是宫妃了!

宫妃和男子抱在一起……

他突然觉得自己脑袋上有点绿。

受太子的事情影响,他第二反应就是,该不会哪个皇子又不是他的种吧?

之所以没猜皇女,是因为,想拉皇后和太子下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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