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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没了,就是由容妃、云妃共同操办。

七皇子的得宠越发让五皇子和六皇子党忧心,但此时还是得挤出笑脸来。

赵砚走到天佑帝身边站定,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弄得如此隆重。

天佑帝只当不明白,笑着道:“快过去国师那边。”

赵砚叹了口气:罢了,束发礼结束他就要出宫,随父皇高兴吧。

他按照内侍的指引跪坐到早就制好的蒲团上。玉真国师手持杨柳枝,沾天水替他洗礼,嘴里念念有词。

玉盆放下,赵砚伸手在里面清洗,又净了脸,然后伸开双手。

侍者上前,拖去他的外裳。

冯禄捧了织金的蟒袍过来,他起身,内侍重新给他穿上。蟒袍垂直,其上四爪金龙活灵活现。螭纹玉带束腰,腰带上系福袋,吉祥玉。

这样一打扮只把他原本就俊美的容貌衬托得神姿高澈,贵不可言。

礼官高唱:“跪,簪者上前梳发!”

钟鼓齐鸣,礼乐悠扬。

一人自殿外走来,体态丰腴华贵,容貌光彩艳丽。

百官和后妃惊楞继而哗然。

云妃更是失态到直接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看。

正低头等着梳发的赵砚疑惑,抬头望去,就对上一双盈盈含泪的激动双眸。

“母妃!”

赵砚惊愕,蹭的就站了起来。

“小七。”丽贵妃开心的笑了起来,莲步微移,伸手抱住他。

赵砚浑身僵硬,隔着他母妃瞧见了紧随而至的禁卫军统领白九。

所以,父皇说让白九去做的事是去灵泉郡把他母妃接来?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不是怕他夺嫡,特意把他母妃弄走。如今他要出宫了,又在束发礼上将他母妃弄回来?

赵砚心神不宁,突然就想起他四哥临走时,在马车里说的话,和先前群臣在朝堂上忌惮他的表现。

还有父皇迟迟不放他出宫,又将束发礼的日子选这么远……

难道父皇真动了立他为储的心思?

这个认知令他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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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什么的,又苦又累又不自由。这种比社畜还惨的工作,给狗,狗都不当。

第148章 你是想要气死朕。父皇想曲线救国,利……

他暗道父皇鸡贼,圣旨已下,白九早早便出发去接人。就算他回档到三日前,母妃也快进宫了,根本无用。

他思所间,丽贵妃已然松开了他,双眸泪光闪动,殷切问:“我儿终于长大了,母妃给你梳发可好?”那声音柔柔的,带着哽咽又带着期盼。

令赵砚无法拒绝。

他下意识点了一下头,就被丽贵妃重新摁到了蒲团上。

唱喝声接着响起,丽贵妃手里的玉梳一遍遍梳着他的发……梳齿轻微摩擦头皮,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众人的注视中,赵砚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动。

对他母妃到来的讶异褪去后,心中只剩被老登套路的着恼。

百官和后妃则比他的心绪更复杂。

陛下这个时候把丽贵妃接回来是什么意思?

再一想,陛下迟迟不让定川王出宫,难道已经有了立定川王为太子的打算?

这个认知,让一部分人欢喜,也让更多的人惶恐。

期中,云妃是最没办法接受的。

她原本已经成了后宫之主,如今不仅平白冒出个贵妃压她一头,连他儿子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她咬牙看着依旧美貌丰腴的丽贵人,手上的帕子都快搅碎了。

许嫔倒是没多大反应,反而唇角带了笑。

容妃看向身侧的温妃,温妃定定的瞧着场中的母子两人,两人之间的温情像是毒药一点一点侵蚀她已死的心。

想到她启儿临死前灰敗的脸,她眼中的怨毒如有实质。

梳发结束,丽贵妃双手灵巧的替赵砚盘起了发。

冯禄再次捧着紫金缠丝的玉冠立在赵砚身侧,丽贵妃退至一旁,天佑帝净了手,亲自给他簪上玉冠。

赵砚起身,面对群臣。

玄衣蟒袍,玉带紫金冠,往日很柔和的一个人,瞬间肃然、冷峻,不可靠近。

主要是气的。

礼毕,长乐殿外,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竟然是一副祥瑞景象。

天佑帝大喜,高声道:“定川王得天护佑……”他都直接想封太子了。

他一开口,时间就被回溯。

连续几次后,天佑帝只能先改口:“定川王束发礼成,自明日起上朝听政,其母丽贵妃赐住关雎宫。”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哗然:关雎宫,那不是姜皇后为妃时住过的宫殿?不仅没提离宫的事,还让七殿下上朝听政,这下他们是肯定陛下想立七殿下为太子了。

刚念完,时间又被回溯,天佑帝拧眉看向小儿子,赵砚也倔强的看着他。两人暗暗较劲了片刻,天佑帝暗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本就是他做的不地道,先让他一寸。

他再次改口:“定川王束发礼成,即日起上朝……”

这次又又又被回溯了。

天佑帝:“……”气性还真大。

他压低声音再再再次道:“定川王束发礼成……”他停顿两秒,最终一摆手:“都散了吧。”

文武百官:“……”什么叫都散了?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陛下搞这么大阵仗,又是请文武百官,又是把丽贵妃弄回宫。还以为在憋个大的,然后就散了?

众人面面相觑,但陛下说散了,就只能散了。

天佑帝一溜烟先走了,百官散尽。赵砚在后妃的注视中先将他母妃送回了原先居住的玉芙宫。

因着他有时常派人打扫,玉芙宫内倒是干干净净。家具茶盏虽然旧了些,但也能用。

丽贵妃坐到正厅昔年经常坐的梨花木椅上,瞧着自己儿子满心欢喜:“紧赶慢赶,终于是赶上你束发礼了,母妃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

赵砚拧眉:“母妃何时进京的?”

丽贵妃:“三日前,原想着立刻进宫,但白统领说陛下要在束发礼上给你一个惊喜。母妃同你外祖父他们就在老宅住了三日。”

赵砚脸黑:“外祖父他们也进京了。”

丽贵妃点头:“你外祖父得了调令,已经去了吏部当差,任吏部侍郎。”

乔父从九品的典事升至正六品礼部主事,又从正六品礼部主事一跃成为正四品的一方郡守。如今又从地方调到京都,进了六部之首的吏部任正三品侍郎。

这期间虽过了近十年,但对于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官员来说,这升迁之路简直逆天了。

旁人看来只有羡慕的份,但赵砚却咬牙切齿:好的很,父皇这是把他的根都端回了京。

丽贵妃见他面色不

好,忍不住忧心问:怎么了,是不是母妃哪里做的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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