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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这哪里是死谏,简直就是死无全尸的节奏!

这脑瓜子再撞下去只怕得分崩离析,脑浆崩裂!

话说,这时间怎么好端端又回溯了?

砰咚!

众人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许尚书就脚底一滑,直接仰倒,避开了面前的龙柱。

赵砚轻哼一声:朕当是个铁脑壳,多撞几次也知道怕了。知道避开,这是妥协了?

罢了,先让他缓缓,看他还敢头铁。

下一秒,时间又多往后倒退了十几息。

赵砚再次问:“倘若朕偏要立阿翎为后呢?周伯侯当如何?”

朕这是在给你们机会,当珍惜。

周伯侯还没从刚刚许尚书英勇撞柱的惨烈中回神,战战兢兢,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那微臣和许大人只能跪死在金銮殿之上,以祈求陛下回心转意!”

头疼欲裂,还没缓过来的许尚书:暂时先别带老夫,老夫缓缓!

林少卿和冯将军等人发出轻微的嗤笑声:周伯侯还真是个软骨头,见风使舵当真快!

跪应该也跪不死吧?

周伯侯听见笑声,往身后看了一眼。

林少卿等人仰头,只当没没瞧见。

周伯侯暗自咬牙,又往自己一派的官员看去。

那些官员终于回神,赶紧跟着跪下:“陛下若不改变注意,臣等就陪周伯侯跪死在金銮殿之上!”

他们跪的小心翼翼,只是跪着,就算时间回溯,也没什么吧?

跪一次没什么,但如果接连跪上百次呢?

试想一下,金銮殿全是冰冷坚硬的金砖。砰咚一下跪下去,下去,去去去……

上百次后,膝盖骨也别想要了。

这次赵砚也没做绝,只是把时间回档到周伯侯往他们一党看过来时。

跪不跪,虽他们的便。

跪到三十次就有人腿脚哆嗦,开始打退堂鼓,任由周伯侯怎么看,都挺直着身板不跪了。

随着回档的次数增多,跪下的人越来越少,随后之剩下周伯侯一人跪在原地了。

赵砚瞧着他,轻笑了声道:“周伯侯,看来只是你的一腔孤勇。你看,整个朝堂上只有你一人跪着呢,你还要坚持吗?”

周伯侯看向许尚书,许尚书捂着脑袋头疼。

周伯侯往身后看,身后的那些人皆垂首低头,静默不语。

这一直回溯,他们跪了也白跪啊!

在没搞明白这回溯规律时还是莫要轻举妄动。

话说,好像从陛下登基后,他们每天的时间就会莫名其妙来回来回……

回溯这事,有没有可能和陛下有关?

文武百官在心里思索,时不时就偷瞄赵砚两眼。在赵砚看过来时,又瞬速低下头。

赵砚只作不知,他原本也没想瞒着这些人。

他把目光定在周伯侯身上,等着他回答。

周伯侯:我都已经跪下了,总不能现在就起来,显得多没骨气似的。

“陛下不改主意,臣坚决不起!”

赵砚继续笑:“好好好!”朕要看看你的膝盖是不是比许尚书的头还硬。

他连道了三声好后,时间又卡在周伯侯下跪的点循环反复了。

周伯侯骨头比许尚书就软得多,堪堪跪到第五次就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

他一认怂,时间终于又回到赵砚问话的时刻:“倘若朕偏要立阿翎为后呢?周伯侯当如何?”

再次听到这句话,文武百官都毛骨悚然:怎么时间又卡得这样刚刚好?这回溯的点完完全全就是对陛下有利的。

难道多年前祈雨后的流言是真:陛下真有神明护佑?

因为他们反对陛下的决定,所以神明降下惩罚?

此刻,不用交流,所有人眼神都明白,他们都经历了同样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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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有没有可能知道他们经历的噩梦?

登基结束后的宴饮上看着又不像,这会儿似乎又能利用时间回溯拿捏他们。

文武百官心思活络,一时半会却也没把赵砚和掌握他们时间的‘神明’联系在一起。

被盯着的周伯侯后背冒汗,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眼神瞟向许尚书,许尚书也同样神色凝重。

赵砚再次发问:“朕问你们话,若朕执意要立阿翎为后,你们要如何?”

良久都没人回话。

赵砚肃声道:“你们不答,就是没意见了,那就散朝吧!”

“陛下!”许尚书到底忍不住了,勉强稳住疼痛的脑瓜子,声音沉痛道:“臣等不答,非是没意见,而是陛下不想听到臣等回答。既如此,臣等只能沉默以对,站到陛下愿意听臣的意见为止!”

赵砚有些好笑:这意思是不撞柱也不下跪,打算站着和他耗?

一退再退,嘴还是硬!

看来要来一次狠的!

“这样啊!”赵砚看了一圈:“你们所有人都准备和许尚书一样,一站到底?”

冯将军连忙道:“陛下,微臣没这个意思,陛下圣旨既已下,臣自当遵从。”他在南阳叛乱一役就听说过田翎的名字,觉得这姑娘不错。

对于立后,自然也没太大的反应。

他一表态,林少卿紧跟着表态:“臣也没这个意思……”

随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官员表态。

但都是少数。

毕竟,立后了,他们的女儿、妹妹、家中女眷就不能为后。

此事关乎利益,没有想让步。

赵砚点头:“来人啊,给冯将军和林少卿几人看座!”

立刻有小太监搬了几把椅子到金銮殿的两侧,冯将军和林少卿总共五人坐了过去。

许尚书和周伯侯对着几人怒目而视,几人只当没看到。

剩下大臣就直挺挺站着,和赵砚僵持上了。

金銮殿内落针可闻,赵砚就坐在龙座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们,不紧不慢转动手腕上的菩提珠。

这珠子还是田翎特意雕来送给他的,每颗珠子上都刻了静心咒。

和这帮朝臣对峙确实需要耐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刻漏的指针一点点移动。

众人从腰膝酸软到下浑身难受,只感觉不久前吃的早食、喝的茶水都一阵阵往下三路涌。

起初还是能忍忍,随着时间的越久,膀胱越撑得慌,有种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感觉。

众人抬头看着龙座上好整以暇的陛下,经不住暗骂了两句:怪不得陛下让他们去用早食,早食又做得齁咸,原来在这等着他们呢。

还当陛下是个老实墩厚的,可比太康陛下和太上皇鸡贼!

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用得出来。

下三滥的招数虽不入流,但好用啊。

龙座上的赵砚换了一个姿势:看你们能憋到几时?

时间继续往前,挺直腰板的百官背脊渐渐佝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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