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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一出弄怕了,廊食没几个人真敢吃。

一个月下来,早朝就没见新帝发过脾气。

这好脾气来自于他对朝臣有绝对管控权,只要朝臣不烦他,他也不会轻易乱回溯折腾人。

对于赵砚一系列改革,六部的朝臣心中是颇有微词的,觉得这和他们心中勤勉的君王有差距。

但也只敢在心里有意见,就算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来,也压根说不出口。

很有可能刚张口就被回溯了。

更别说立后一事,压根提都别提。

尽管朝臣如何不乐意,丽太后一行人还是进京了,随丽太后进京的还有田翎父母。

田老汉和圆婶子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有一日会成为皇帝的岳父、岳母。面对巍峨的皇城也只敢小心的瞟上一眼,就规规矩矩的坐好。

软轿一路行到了玉芙宫前,田翎和赵砚早已经等候在那。

赵砚先喊了声母后,田老汉和圆婶子赶紧朝他行礼,就叫他双手托住了:“岳父岳母,不必如此,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两人受宠若惊,看向赵砚身侧的田翎,田翎朝他们点点头,他们才安心不少。

一行人进了玉芙宫主殿,歇了口气,丽太后才嗔怪道:“婚期怎得定的如此急,我们险些都赶不上了。”

赵砚无辜:“是玉真国师算的日子,他说后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辰吉日,那日成婚可保夫妻同心,万事顺遂。”

丽太妃一听立刻就不抱怨了:“那是不能错过了,也不算太急。”她笑完又接着问:“婚服可有备好?礼部和官禄寺那边可有筹备好婚礼?”

赵砚点头:“圣旨下去的次日就开始准备了,婚服也赶制好了,昨日就试过了,很合身。母后放心,绝对不会委屈了阿翎。”

说了片刻话,小路子匆匆,小声道:“陛下,西途郡王和太康王进宫了,正在长极殿等着。”

赵砚诧异,随即立刻起身,朝丽太后道:“母后,您先休息,儿臣先去长极殿看看。”说完,又看向田翎:“阿翎,你陪着岳父、岳母说说话。”

田翎点头,示意他赶紧去。

赵砚走出玉芙宫才问:“他们二人何时进宫的,不是

说已经回西途了?”

按照路程算,人应该已经快到西途草原了。

小路子摇头:“奴才不知,好像来的只有西途郡王和太康王二人,城外也并未见到西途大军。”

赵砚坐上龙辇,一路行至长极殿,一步跨了进去,就瞧见风尘仆仆的赵驰和蔫头耷脑的太康王赵旭。

他上前两步,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眉眼兴奋问:“四哥、六哥如何来了?我当你们已经在西途境内了。”

赵驰笑道:“都登基了,还我我我的,当称陛下了。”

赵砚浑不在意:“习惯了。”

太康王赵旭没好气道:“还不是四哥,我们行至半路,听闻你的婚事,他坚持要回来。我的病情怎么办?再拖下去只怕这辈子就废了。”

赵砚下意识往他身下看:“真那么严重?”看到六哥憔悴的模样,他对天佑帝的话是深信不疑了。

赵旭闭了闭眼,深呼吸:这都是拜谁所赐!

西途郡王意识到他的郁闷,连忙岔开了话题:“我让胡烈将军先带兵回西途了,同时给玉清巫医传信,让她来京一趟。等喝完你的喜酒,我们返程,在半路就能遇到她,不耽误六弟治疗那处的。”

赵砚松了口气:“那六哥先在宫里住下,待会再给太医先瞧瞧,你们回来的正好,五哥也回来了,正好一起参加婚宴。”

西途郡王问:“老五人呢?我们进宫时听闻他随丽太后一起进宫了,怎么没瞧见人?”

赵砚:“他去瞧云太妃了。”

两人风尘仆仆,赵砚也不好聊太多,又带他们去拜见了天佑帝。

西途郡王从宫中出来后,就径自去了从前的府邸。而太康王坚持要留在颐和宫陪着天佑帝,说是要尽孝心。

等赵砚一走,他就遣退了闲杂人等,抱着天佑帝的腿一阵哭:“父皇,儿臣那处真废了!”他断断续续说起那日被太医连续针灸吓萎的事。

天佑帝没好气道:“那日朕就说了,让你照着赵旭那孽障插的地方插,你怕疼怪谁?”找什么理由不好,偏要说那处不行。

不是自找的。

太康王哭丧着脸:“儿臣也没想到啊!”说完他又开始干嚎:“父皇啊,我们怎么就这么命苦!”

天佑帝把茶碗一合,嫌弃的踢开他:“你放心,除了你我,满朝文武也开始命苦了。”

太康王的哭声突然就止住了,迟疑问:“父皇这是什么意思?”

天佑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满朝文武跟着小七回溯了。不然你以为小七如何能顺利的立一个猎户之女为后?”

太康王愣了两息,沉闷的心情突然一松,哈哈大笑了起来:“当真?”

天佑帝:“比真金还真,你去许家瞧瞧你外祖父就知道了。”

太康王等不了了,立刻起身就要去看戏。

天佑帝在身后幽幽提点了一句:“他们还不知朕和你也被迫跟着回溯,你最好嘴巴严一些!”

太康王连连点头,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宫:看别人乐子的事怎么能少的了他,心许他那处的毛病心情好,就好了。

天佑帝心道:不愧是老六,连自己外祖父的笑话都要看,比他还招人恨!

第172章 五皇子:本王可没有乱认兄弟的习惯小……

太康王急匆匆跑到许府,许尚书早一刻钟前听闻他回宫了,正套了马车要进宫去,见他来,连忙将他迎到了府上,隐晦问起他那处的伤。

太康王丧眉搭眼道:“暂时是好不了了,外祖父也莫要再想着可惜。小七既已继位,本王就断没有再复位的到底。”

许尚书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最后一丝不甘也没了:“老臣知晓了,殿下尽管养病,老臣不会再与陛下为难。”

太康王:这才对嘛。

他看向许尚书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疤,八卦的问:“方才我去父皇那,听闻父皇说外祖父和周伯侯一个多月前哭到了他那,是怎么一回事?”

许尚书迟疑,但太康王殿下也不是外人,就悲愤的把先前的事说了。

许尚书越说越觉得对面的人不对劲。

对面的人双眼发亮,面色紧绷,像是在极力忍着……笑……

许尚书忽而就停了控诉,肃着脸看向太康王。

太康王还没意识到不对劲,见他停下,疑惑问:“外祖父怎么不说了?”他还没听够呢。

许尚书拧眉:“殿下方才是在笑?”

太康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本王怎么会笑话外祖父……”他说完,一个没憋住,漏了一声笑。

许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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