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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诚邀陆灼年陆大少爷拨冗前往海南,同小弟陈则眠共赏三亚海景。”

陆灼年接过那张巴掌大的纸,挑剔道:“还没有物业送的贺卡正式,还是用的铅笔。”

陈则眠张嘴就胡扯:

“咱们这次去三亚肯定要出海。根据传统,航海日志就是用铅笔书写的,因为石墨的化学性质稳定,能够防水浸染,这样哪怕遭遇沉船,文字也能保存下来,钢笔和碳素笔就不行。”

“我用铅笔给你写信,是希望这份邀请函能够像航海日志一样,无论遭遇风吹雨打还是灭顶之灾,都能稳稳妥妥、安安全全地送到你手里。”

陆灼年听完,抬手将邀请函收下:“原来还有这层渊源,我还以为是因为会客室里只有铅笔。”

陈则眠实话实话道:“这也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原因。”

陆灼年若有所思:“不愧是做游戏策划的,明明是在敷衍,可加上段动人的背景故事,听起来就显得很用心了。”

陈则眠讲好听的话就像呼吸一样简单:“动人的不是故事,是我真心邀请你的诚意呀陆少。”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是我愿意信你这些胡说八道。”

陈则眠洋洋自得:“能把最难讨好的陆大少都说服了,也是我的本事喽。”

陆灼年忍不住轻笑:“我很难讨好吗?”

陈则眠深以为然:“你太难讨好了。”

陆灼年:“是你的话就不难。”

陈则眠眉开眼笑:“那你接受我的邀请吗?”

陆灼年点点头,表示同意。

陈则眠欢呼一声,举起手和陆灼年碰了碰拳。

陆灼年说起正事:“可以和我一起去见见唐老了吗?”

一提这个,陈则眠当即面露菜色:“可是我不会和大佬打交道,上次见你爸就特紧张。”

陆灼年有耐心地劝道:“别紧张,你性格跳脱,唐老会喜欢你的。”

陈则眠嘟嘟囔囔:“我要他喜欢有什么用。”

陆灼年挑眉:“那你想要谁的喜欢?”

陈则眠下意识就想说‘你呀’,都又觉得这么讲GAY里GAY气的。

如果没有之前萧佲兀那一档子事儿,他本不会想这么多。

可恶的萧佲兀,都该给他整恐同了。

陈则眠只能换了一个说法,对陆灼年说:“你就是我的人脉啊,我不用再认识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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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灼年唇角轻轻勾起:“多个朋友多条路总是没错的。”

陈则眠清楚陆灼年讲得有道理。

但‘铺路’这个行为,本身就带着点‘退场’的意味,就像萧可颂把他介绍陆灼年以后,他和萧可颂一起玩时间就少了很多。

一个合格的大哥会托举自己的小弟往上走,所以萧可颂带他认识了陆灼年,陆灼年又带他去认识唐老。

可陈则眠并不想认识那么多更厉害的人,他只想和萧可颂、陆灼年他们玩。

“就算认识再多人,我有事还是会先找你的。”

陈则眠立场坚定:“之前是你自己说以后有人欺负我的话,就让我来找你,现在又给我引荐什么唐老干嘛,不会是不想管我了吧。”

闻言,陆灼年眼中闪过一丝很复杂的情绪。

陈则眠不解地歪了歪头。

陆灼年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万一有一天我不在,或者……就是我欺负了你,总要有一个人能护得住你吧。”

第44章

虽然不知陆灼年假设的前提从何而来,但陈则眠还是跟着他见了唐老。

和陆灼年答应给他买星乐冰无关,主要是陈则眠理解自家老大的一片苦心。

自从陈则眠某次喝了冰奶茶胃痛之后,陆灼年就不大同意他喝这些凉饮料,对沙冰一类饮品更是严令禁止。

陈则眠试图反抗,被陆灼年以‘医生说你能吃你就能吃’为由驳了回来,还说下次再胃痛就带他去做胃镜好好检查一遍。

一听说要做胃镜,陈则眠誓死不从。

陆灼年没有故意吓陈则眠,说可以做磁控胶囊胃镜,不一定非要插管。

陈则眠仍不是很想去医院检查,表面上听劝地戒了冰饮料,实则趁陆灼年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偷吃。

今晚陆灼年也回家住,陈则眠本以为今晚的夜宵冰饮无望再吃,没想到陆灼年突然法外开恩,许了他一杯星乐冰,还是抹茶可可味的。

晚宴结束后这个时间再吃抹茶,提神效果比咖啡还好,陈则眠肯定是不能在正常的时间段睡觉了。

而陆灼年也十分清楚,如果陈则眠半夜睡不着的话,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在自己屋里待着,必然是会来找他。

“只要你好好表现,晚上去看电影还是看升旗都行,”陆灼年领着陈则眠走进专用电梯,又补充了一句:“正常表现就行,也别太抽象了。”

陈则眠不满道:“我哪儿抽象了!”

陆灼年侧头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斜倚着墙,双手插兜,西裤口袋里塞着陆灼年的丝帕,还垂出来一角尾巴似的晃来晃去。

陆灼年伸手把丝帕拽出来。

陈则眠‘哎’了一声:“说了给我的,别扔啊。”

“不扔,”陆灼年将丝帕折了几折,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形状,才又递回去:“放胸前的口袋里,放裤子里不好看。”

陈则眠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颜色不搭。”

陆灼年:“那我先替你收着。”

说完,他做了个陈则眠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陆灼年把那方叠好的丝帕,又放回了自己胸前的口袋。

陈则眠眼睛缓缓瞪圆:“你、你不是嫌脏吗?”

“不用再提醒我了,”陆灼年迈出电梯:“谢谢。”

*

贵宾休息室门前衣冠云集,排满了等待见唐老的宾客。

放在平常,这些也都是旁人费尽门路,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的顶级权贵。

陆灼年走在前面,带着陈则眠穿过人群,宛如穿过某种看不见的阶层。

羡慕、嫉妒、探究的眼神一路随行。

众人纷纷揣测这位少年究竟是什么背景,竟能一步登天,连赫赫有名的京圈太子爷都甘愿为其牵线搭桥。

陆灼年在门口停下,低声对陈则眠说:“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先进去打声招呼。”

陈则眠点点头,看着陆灼年走进了那扇门。

门刚关上,他就听到身后有人小声叫自己的名字。

“陈则眠,陈则眠。”

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圈子里的人都慢慢不再叫他‘陈折’,而且改叫‘陈则眠’。

问起来所有人众口一词,都说是‘大家都这么叫啊,你不是改名字了吗’,可再细问下去,谁也说不清这个[大家]到底是谁。

在二代圈里,说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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