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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灼年还在努力平复心情,陈则眠却以为是自己戳穿了陆灼年的诡计,令陆灼年无话可说了。

他很少在和陆灼年的言语交锋中占据上风,此时终于找到了机会,当然不肯轻易偃旗息鼓、鸣金收兵。

陈则眠这时候倒是很警惕了,观察问题的角度也极其刁钻:“从用手到用腿还两个月呢,从‘有意思’到‘很喜欢’就十分钟,你感情升级挺快啊陆灼年,比行为需求升级还快。”

陆灼年额角青筋猛跳:“重点难道不是我对你有感情吗?至于程度的问题可以稍后再讨论。”

陈则眠后退半步,拒绝落入陷阱:“除了上周那几天以外,我们天天在一块儿,你那个时候怎么不说喜欢我?我才松口同意说可以缓做慢做,你立刻就对我有感情了,你要是我听了会相信吗?”

陆灼年虽然还在试图讲道理,但逻辑已经完全被陈则眠带偏了:“那不是出于对你负责的角度考虑吗?你都同意以后可以和我做了,我喜欢你却还不告诉你,那我成什么人了。”

陈则眠捂着耳朵:“不听不听,我不用你对我负责。”

这么明显的一副拒绝交流姿态,就连陆灼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鸵鸟龟缩成了球,藏在自己的壳子里,仿佛只要把头藏起来,就可以无视全世界。

陆灼年血压飞速升高,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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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已经不是想和陈则眠吵架了。

他简直想和陈则眠打一架。

陆灼年忍无可忍,一把抓住陈则眠的胳膊,把人从汤池里捞了出来,用浴巾兜头包住,拽着他往休息室里走。

陈则眠踉跄了两步,手腕被陆灼年强悍有力的手臂紧紧钳住。

透过浴巾晃动的缝隙,陈则眠看到汤池边溅出了不少水,两个人都赤着脚踩在上面,他怕两个人滑倒,就没再继续挣了,只是问陆灼年要干嘛。

陆灼年闭口不言,行动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违抗的强势。

陈则眠骂骂咧咧了两句,嘴上反抗得厉害,身体倒是没有再挣扎。

这种湿滑地面非常危险,一旦摔倒,大多都是往后摔,很容易磕到后脑勺,陈则眠小时候就在浴室里摔过,差点没磕出脑震荡,吃一堑长一智,晓得其中利害。

他把脑袋上的浴巾扯下来,低着头走得很小心,直到脚踩上柔软松厚的地毯,才继续和陆灼年吵架。

陆灼年没有和陈则眠吵,直接把人推进房间,反手锁上了休息室的门。

陈则眠才说了几句,忽然一阵失重,被陆灼年抱起来,放到了藤编躺椅上。

“……”

陆灼年单手撑着椅背,覆身俯视被困在身下的陈则眠:“怎么不骂了。”

陈则眠屈起一条腿:“你到底要干嘛?”

陆灼年乌沉沉的眸子里闪动着怒火,语气中充满了危险气息:“你觉得呢。”

陈则眠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瞧向陆灼年,说:“你看,我就知道你还是想做。”

陆灼年气笑了:“陈则眠,你冤枉人也看看日子,我今天吃了帕罗西汀。”

陈则眠这才想起来帕罗西汀的副作用,恍惚了一瞬,眼睛情不自禁地往下瞄:“真的能抑制吗?”

陆灼年气定神闲:“你要看看吗?”

他们泡温泉并没有穿那种泳裤,而是都穿了速干材质的温泉套装,裤子的长度跟运动短裤差不多,在膝盖上面一点的位置,不是贴身的,很宽松,所以看是看不出什么的。

陈则眠好奇心旺盛,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

还是很大很热。

陆灼年语调平常道:“摸出什么来了?”

陈则眠说:“假药。”

陆灼年忍不住轻笑一声:“我吃过很多有这个副作用的药,但只有你藏起来的那些帕罗西汀效果最好,进口药厂的药不好买,你到底藏哪儿了。”

陈则眠眼珠动了动:“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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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灼年气得有点头晕:“问你要帕罗西汀你不给,转头又说我是为了跟你做。”

陈则眠反驳道:“我可没怎么说。”

陆灼年扳起陈则眠的下巴,端详着那张漂亮的脸,怎么都想不通看起来这么机灵的一个人,为何会有那么奇怪的脑回路。

他简直没脾气了。

陆灼年起身走开两步,背对陈则眠,声音听不出喜怒:“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对你说喜欢,就是为了睡你。”

陈则眠坐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休闲服换上:“是你自己说的。”

陆灼年转身看向陈则眠:“我说什么了?”

陈则眠套上休闲服,把当时陆灼年说萧佲兀的话重复了出来:“你告诉我不要信他说了什么,还说这些GAY为了骗人上床,什么话都讲得出来。”

陆灼年:“……”

第78章

“我教他怎么防别人,结果他用来防我。”

陆灼年衣着整齐,坐在温泉酒吧的落地窗前,垂眸就能看到楼下正在和萧可颂一起做水疗的陈则眠。

他看了两秒,收回视线,转眸看向对面的叶宸:“很好笑吗?”

叶宸知道自己不应该笑。

但他真的很难忍住,因为实在是太精彩了。

陆灼年头痛欲裂,已经无力动怒,只是撑着额角看向叶宸:“笑完了吗?”

叶宸以拳抵唇,轻咳两声压住笑意:“我觉得至少他……”

才说了半句,叶宸又停下来,偏过头闷笑道:“对不起,再给我半分钟。”

陆灼年面无表情。

叶宸抿了杯威士忌,继续说刚才讲到一半的话;“至少他把你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陆灼年并没有被安慰到,似是感慨似是喟叹:“我不懂他。”

叶宸言简意深:“他对你的吸引力,不就是来自‘难懂’吗。”

陈则眠就像一把沙子,捧也捧不起来,抓又抓不住,这种难以预测、难以掌控的不确定性,令陆灼年为之无力,亦为之着迷。

陆灼年出身高贵、家世煊赫,能够呼风唤雨,能够掌控一切。

可陈则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仿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是那么的不可捉摸、鲜活明朗,一举一动都让陆灼年惊讶、惊骇、惊喜。

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让死水流动起来,让他平静人生有了波动。

陈则眠跳脱潇洒,自由随性,好似一阵飘忽不定的清风,或者一股生机勃勃泉水,强势地注入陆灼年一成不变的、稳定的、沉闷的生活,吹起一片惊涛骇浪。

叶宸倒了杯酒,冰块在酒杯中撞击出悦耳的声响:“等他变得好懂了,你就该觉得没意思了。”

陆灼年想说那多少也要懂一点吧,总是这样真的是太累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那是一种极其深沉的无力感,他不知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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