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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困了。

剧烈燃烧的欲望似一团毒焰,占有欲和毁坏欲不断偾张,持续拉扯着他,催逼他从陈则眠身上得到更多,可感情却犹如一根丝线,飘摇地牵住最后一分理智。

陈则眠快睡着了,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到最后只是虚虚握着,动都不动一下了。

他总是这样。

白天清醒的时候他态度坚决、意志坚定,表示必须排除万难,帮陆灼年彻底治疗性瘾,结果每回一到了床上,又迅速被欲望俘获,哼哼唧唧地求陆灼年先让他爽一次。

然后爽完就困,偷懒、耍滑、出工不出力,并保证下一次一定好好表现。

陆灼年控制欲虽强,但对陈则眠总是心软,也不舍得每次都用欲望吊着他,陈则眠想要就给了,最后就只剩自己不上不下地停在这儿。

陈则眠满足后整个人放松下来,常常睡得很快,陆灼年狠不下心叫醒他。

可若不叫他,自己这般难受得要命,却见陈则眠睡得这样香沉,又不免十分来气。

陆灼年垂眸看着陈则眠,灵魂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喧嚷着毁掉他,另一半告诉自己要保护他。

陆灼年蹭了蹭陈则眠的脸,抵着他过分红艳的嘴唇,充满暗示地蹭动着。

陈则眠眼睛还没有睁开,嘴就已经张开了。

陆灼年幽暗的眸光轻轻一闪。

行吧,也还挺乖的。

他就这样原谅了陈则眠。

陈则眠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等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点诧异地仰起头,看了陆灼年一眼。

陆灼年手掌轻轻扣着陈则眠后脑勺,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心却比发丝更软,低声说:“不用了,你睡吧。”

陈则眠真的很困了,勉强往上拱了一下,额头抵着陆灼年肚子,卷着羽绒被就睡了过去。

陆灼年又躺了一会儿,静静等待体内灼烧的欲望熄灭。

性瘾发作带来的冲动虽然没有完全得到纾解,但也满足了一次,总归是聊胜于无。

看着熟睡在他怀中的陈则眠,异样的平和与温暖在心底缓缓升起,给予了他战胜欲望的力量。

四十分钟后,来势汹汹的病瘾终于消退。

陆灼年呼吸很重,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了出来似的,出了一身冷汗。

勉强恢复了些气力之后,他想去洗个澡,可只是轻轻一动,甚至还没有起身,陈则眠就皱了下眉,觉得有什么东西乱动吵到自己睡觉了,直接抬起胳膊压住了陆灼年。

陆灼年压低声音:“我去洗澡。”

陈则眠也不知是听到了,还是觉得有人跟他说话吵,卷着羽绒被翻了个身,把头扎进被里,滚到另一边睡了。

陆灼年洗完澡,用温水打湿了毛巾,给陈则眠擦脸、擦手、擦腿。

温热的毛巾又柔软又舒服,陈则眠被擦得劲,安逸地叉开腿任由陆灼年动作。

他的腿又长又白,大腿内侧肌肤常年不见光,更是白透如薄瓷。

陆灼年没能抵御诱惑,缓缓低下头,在他腿根上亲了一下。

陈则眠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在陆灼年靠近的时候,不自觉地挺了下腰。

陆灼年:“……”

一时竟分不清到底谁有性瘾。

他随手把毛巾扔进脏衣篓,从衣柜翻出条干净的短裤给陈则眠套上了。

陈则眠很喜欢把运动短裤当睡裤穿,宽松柔软、轻快透气,穿了像没穿似的。

他腿型好,穿这种宽腿短裤更显腿长腰窄,露出线条流畅、肌肉紧实的大腿,叉着腿坐下的时候,从裤管能看到很深。

好在还没到夏天,陈则眠不会穿这种短裤出门。

不过陈则眠本身也不太爱穿短裤出门,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喜欢皮肤直接接触到公共座椅。

说是感觉黏黏的,觉得脏。

还有其他的一些穿衣小习惯,陆灼年也了如指掌——

平时最常穿卫衣,因为有帽子可以在需要时盖住脑袋、冬天喜欢穿棉服,理由同上。

偏爱一切短款上衣,不喜欢穿长款,因为长款上衣拌腿,想踹人时还要先提衣服,前摇过长,影响发挥。

正式场合以及悄悄和陆灼年内卷的时候,一定要靠穿衬衫西装拉格调,但西装永远敞怀,衬衫最上面一颗形同虚设。

他像是知道自己脖子很好看,喜欢把脖领露出来,所以从来不穿高领衫。

最大的爱好是把陆灼年衣帽间当展柜,从里面选出心仪的衣服,并正大光明地占为己有。

东西都是别人的好,每次带他去商场他不买,然后回来继续偷陆灼年的穿。

就像叶宸那只不在水碗里喝水的猫。

陆灼年静静看了陈则眠一会儿。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对他这么了解。

陆灼年说不清自己是因为喜欢他,才了解他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小习惯,还是因为这些可爱的小习惯,而更加喜欢他。

陈则眠搂着羽绒被睡得正香,陆灼年也没跟他抢,另拿了张绒毯盖住他光裸的后背,关了灯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陈则眠醒的时候很晚。

家里只有他自己,陆灼年去学校上课了。

今天有一个商务要谈,但陈则眠懒得动,就给郑怀毓打了个电话,让他替自己去。

电话接通,陈则眠问郑怀毓:“你现在在哪儿呢?”

郑怀毓一听陈则眠的声音,就没忍住轻笑一声:“你昨天晚上干嘛了。”

陈则眠呛咳道:“咋了。”

“不能再明显的事后音,”郑怀毓笑道:“你和陆灼年睡了?”

陈则眠上一口气还没喘匀,迎面又是一个暴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得惊天动地。

郑怀毓云淡风轻道:“别紧张,我是你秘书,会替你保守秘密的,陈总。”

陈则眠不知道郑怀毓怎么能从他一句话听出这么多信息,又惊讶又疑惑,忍不住问:“为什么是陆灼年?”

郑怀毓反问:“你天天住他家,还能有别人吗?”

陈则眠抓耳挠腮道:“不是,现在不是谁的事,是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男人睡呢,异性恋难道是什么很小众的事吗?”

郑怀毓沉吟片刻:“还惦记着你的异性恋呢,陆灼年的进度也太慢了,你们没睡,那你这个声音这么哑……用嘴了?”

陈则眠:“咳咳咳咳咳,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陈则眠用短信的形式,通知了郑怀毓替他去谈商务的事情,并决定今天都不再和任何人说话。

陆灼年今天上午就一节课,不到十一点就回家了。

回来的时候,陈则眠刚起床没一会儿,保洁阿姨正在收拾卧室,他躺在客厅沙发上吃早饭。

陆灼年一进门,陈则眠立刻坐了起来。

“我看到你躺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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