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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但他从未想过她竟然贪墨公中的银子,更别提还陷害大嫂。

“我没有!”

赵氏尖叫,“当日我将管家钥匙交到大嫂嫂手中时,账目都是平的,此事大家有目共睹!”

都这么多年过去,当时的账房也都被她找由头赶走,绝不可能查得出来!

他定是炸她!

裴珩示意书墨将人叫进来。

片刻的功夫,轻云入内。

此事除却裴珩,无人不知,可他却道:“你把此事的始末再详说一遍。”

轻云应了声“是”,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当年姑爷南下不久,县主就让小姐跟着二娘子管家……我们小姐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二娘子不满我们家小姐一嫁进来就管家,处处在背后使绊子,我们小小姐对她处处仍让,饶是如此,也因此受了县主不少责罚。”

“大概过了两个月的功夫,县主让二娘子将管家钥匙交到小姐手中,谁知对账时,公中却多了两万两的亏空,二娘子与当时的账房一口咬定是我们小姐所为。我们小姐跟二娘子学习管家期间,根本就不曾真正接触过银钱,可县主并不信我们小姐,我们小姐百口莫辩,最后只得拿自己的嫁妆银子填了这笔亏空。”

轻云至今想起那些事情,仍是为自家小姐委屈落泪。

人心怎能那么坏呢?

“你胡说!”赵氏恼羞成怒,“你是你们家小姐的陪嫁侍女,自然为你家小姐说话!”

裴珩看了一眼书墨。

书墨自袖中拿出一踏收据递给裴瑄,道:“这些是二娘子用那些钱购买的一部份田产地契,全都在二娘子的同胞兄长——三舅姥爷的名下,只是三舅老爷好赌,全都输给赌坊。剩下的那些,二公子可问问二娘子去向。”

裴瑄一把抓过收据,仔细查看过后,面色涨得通红,手也抖得厉害。

赵氏根本不相信他能够查得这样细致:“难道我兄长就不能自己有钱?我——”

“你兄长能有个屁钱!”裴瑄吼道:“全帝都都知他好赌,将自己夫人的陪嫁都输光了!这些年你私底下补贴了他多少,真当我不知!”

这还是两人认识十几年来,他头一回对赵氏发火。

赵氏愣了一下,眼圈蓦然红了。

她抱着小腹,哽咽:“我是你的妻子,这些年为你生儿育女,你非但不帮我,还帮着旁人欺负我,我们和离!”

裴瑄看了一眼她凸起的小腹,想起自己的一对儿女,喉结滚了又滚,将那句“和离就和离”咽了回去。

书墨又慢悠悠地拿出两张纸呈给裴瑄,“这是那账房认罪画的罪证,此刻他人就在京兆府大牢里,二公子若是不信,可亲自去瞧瞧。”

裴瑄越看面色越难看,到最后眼圈憋得通红:“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说?”

“也许是严刑逼供也不一定!”

赵氏仍诡辩,“大伯是首辅,京兆尹那帮人自然听他的话,想要什么供词拿不到!”

裴瑄哭了。

他究竟娶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当年那个会在他失去父亲时,安慰他的小女孩真是她吗?

其他人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哭了,一时之间皆怔住。

赵氏亦不曾想他会哭,一时之间也慌了神,一边掉泪,一边骂:“你这个人就是这般没出息,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若是你上进一些——”

“我确实没什么大出息!”裴瑄哽咽着打断她,“高攀不起赵小姐,我会写好和离书,若赵小姐哪日嫁得高门,我必携厚礼上门,贺卿高迁!”

“好!好!好!”赵氏连说三个“好”字,攥紧账册,“你别后悔!”扶着腰出了花厅。

良久,平静下来的裴瑄看向自己家兄长,“此事就按照大哥哥的办。”也起身出了花厅。

裴珩问裴珏:“你可有话说?”

裴珏:“我成婚前,能否住在府中?”

裴珩颔首。

分家的事情算是了了,其他人皆起身告辞。

花厅内只剩下云阳县主与裴珩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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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母子静默片刻,裴珩率先开口:“在儿子心中,母亲哪怕偏心些,但一直是一个公平公正之人,却任由旁人栽赃陷害她,且不说那些钱是她的父亲留给她仅有的一点儿保命钱,她那样一个骄傲的女子,硬生生地将这哑巴亏吞入腹中。”

“儿子只不过关注了后院短短数十日,却觉得这些琐碎之事比儿子过去十几年处理政务还要累。而她嫁来我们家时,也不过刚及笈的年纪,母亲身子不好,三弟成日在外闯祸,她不知帮着擦了多少屁股,但这些年,她一句抱怨的话不曾说,更不曾在儿子面前提及过母亲半句不好!”

云阳县主眼眶通红,嘴唇颤抖。

她当时只是太讨厌沈氏,所以明知赵氏手脚有些不干净,可还是装聋作哑。

她其实事后心里也有些后悔……

“可母亲,却这样欺负儿子的妻子!”

裴珩眼底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与愤恨,“就像当年,父亲去世时,母亲只顾着安慰二弟与三弟,却把儿子丢在听雨堂的书房里,一丢就是十七年!儿子当时也不过十一岁!”

“二弟喜欢什么,三弟喜欢什么,母亲永远牢记于心,甚至是他们喜欢的人,母亲也一味偏袒!”

他以为早已经过了会在意父母宠爱的年纪,但是至今想起当年之事,心里仍然感到委屈。

这些年,能够记住他喜好,将他事事放在心中的唯有他的小妻子。

云阳县主从过年不知他心里藏了这样多的怨怼。

在她眼里,他一向懂事,孝顺,从来都不让她操心,不像他的两个弟弟,一个天生比旁人愚钝,耳根子也软,一个又过分调皮,让她操不完的心……

云阳县主见他要走,哽咽:“九郎!”

裴珩头也未回:“儿子现在只想要去瞧瞧自己的妻子!”

云阳县主泪流满面。

*

此刻天还未亮透,园子里灰蒙蒙一片。

裴珩刚出正院,书墨就带来消息:李素宁哑了。

裴珩一脸厌恶:“既哑了,着人将其押送回本家,交给她嫡母处理!”

书墨又道:“昨儿半夜京兆尹递来消息,那神棍的背后确实是孙娘子。”顿了顿,又道:“上回公子让我查的有关孙娘子之事也已经查清楚。据府上的婢女说,她私底下与表姑娘走得极近,也是前些日子也是她让李姑娘故意诱导县主,大娘子怀孕之事。其他的,由于时间实在太久,已经无迹可寻。”

裴珩的面色阴沉如水:“去将她身旁的婢女绑来!”

*

孙氏一回到卧室,就看见自己的夫君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卷画轴。

孙氏眼神里闪过一抹惊慌,站着未动。

她本以为对方会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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