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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任月:“让我有个心里准备。”

方牧昭:“说不准。”

任月从他怀里挣脱,扶着鞋柜顶换鞋,“我当你明早就走。”

军人有固定探亲假,烂仔……只能折上折,按最短时间计算。

方牧昭没缠她,跟在她身旁换鞋,脱了袜子光脚穿人字拖。

任月一顿,“忘了买双你的棉拖。”

方牧昭:“海城的冬天谁还穿棉拖。”

任月:“你不冷?”

方牧昭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脱了夹克搭椅背,里面竟只有一件短袖。

任月愣了下,“你不冷。”

方牧昭走过去抱她,“不冷。”

没了衣服阻挡,方牧昭的肌肉肆意散发热量,胳膊像加热扶手,任月忍不住从手腕摸到肱二头肌,循着一根根暴凸的青筋溯游而上,没摸到鸡皮疙瘩。

任月:“你几度才会穿秋衣?”

方牧昭:“你问我什么时候脱还快点。”

任月收手,白了他一眼,“你就想。”

方牧昭:“想了一个月。”

任月:“你继续想吧。”

任月刷牙洗脸,换了长袖长裤,哆嗦着钻进被窝。

刚结束14小时的夜班,别说男朋友,就算天皇老子来了她都要先补一觉。

推拉门窗帘拉上,缝隙投进几线光亮,房间沉入一片相对昏暗。

方牧昭站床边解皮带,金属扣叮叮作响,扯下裤头,一根半支棱的黑影弹了出来。

任月第一次直视他的变化,学医也医不好初尝情-事的悸动,心跳咚咚起步,快挤到嗓子眼。

任月嗓音略干沉,“你也睡?”

方牧昭掀被钻进来,挤到她身边,结实的怀抱给她搭建一个恒温被窝,“陪你。”

任月:“昨晚几点睡?”

方牧昭:“两三点。”

任月:“喝酒?”

但她没嗅到方牧昭身上的酒精味,只有淡淡香烟苦涩。

方牧昭:“我喝了酒不会来找你。”

任月:“怕叫错名字?”

方牧昭没法否认,不过是怕叫错男人的名字。

他一瞬的沉默加剧任月的猜疑,她脸上冷笑,心里更冷,“嘿,被我猜对了吧。”

“瞎猜。”方牧昭抱紧一些,两个字的力度没有拥抱大。

任月:“这一个月,你都在海城么?”

方牧昭:“没有。”

任月:“去哪了?”

方牧昭:“云南。”

任月:“云南哪里?”

方牧昭:“不是那几个热门旅游地点。”

任月打住,听出他又要隐瞒,“出公差啊。”

方牧昭自嘲一笑,“差不多,但没那么好听的名头。”

李承望带瘦师爷和他飞一趟云南瑞丽,去见罗通奇,说是参观茶园。李承望躲过济公命案的风头,趁着大胆坚还在泰国,暗里差不多要开工了。

茶叶进海城需要采制、包装和陆路运输,毒品同样。采制阶段在境内还是境外完成,暂不可知。

任月问:“给我带礼物了么?”

方牧昭:“下次。”

任月嗤笑:“下次说不定我自己去云南。”

方牧昭:“不带我?”

任月:“看你表现。”

方牧昭当场表现给她看。

他吻着她,扯出她扎进睡。裤的衣。摆,大手像熨斗,推过她平坦的肚子,压扁绵实的大山包。

被窝多了一个热烘烘的床友,升温比平常快,捂热了任月的脸颊和耳朵。

方牧昭下边有意无意勾着她,不时击中那一颗豆豆,隔着布料和唇。瓣,力道不强。那股微麻感荡漾开,涟漪一般,短暂又真实存在,比任月自己动手还要美妙。

当欲-望成了诱惑,这件事不再只是一个人的消遣,必须两个人携手做完才算尽情释放。

任月熬了14个小时夜班,身体疲乏,灵魂离体,没有精力再上“液班”。

她锁紧膝盖,给豆豆关门,没去握他,只搂他的腰,抚摸他棋盘般的块状腹肌。

方牧昭读懂任月的僵化,最后深深吻她,像吸走她的呼吸。

然后松开她,长长舒一口气,搂着她,发令一般:“睡觉。”

“唔……”任月含糊应一声,东蹭西蹭,在他的怀抱找到舒服的姿势。

任月对这个男人的信任很微妙。他们同床共枕两夜没有做,在性-欲诱-惑面前,他尊重她的意愿,表现出的克制弥补了其他方面的缺失。哪怕他以后是一个隐藏的“快男”,这一刻任月对他的评价超出以往。

任月搂着方牧昭光溜紧实的胳膊,闭上眼,呓语般开口:“我以为再也吃不到炸鱼了。”

方牧昭:“喜欢吃么?”

任月:“嗯。”

方牧昭:“吃不腻?”

任月:“你也没做多少。”

方牧昭:“一会再给你做了放冰箱。”

任月:“12月不是草鱼季了。”

方牧昭:“草鱼还有,相对贵一点,贵不到哪去。只要泥猛在,一年四季都是海鲜季。”

任月闷闷笑了一声,“我就说你这张嘴可以读博士。”

“睡吧你。”方牧昭顺手把她的脑袋拨近一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下一瞬,任月的呼吸焖热了他的胸膛,她又挣开,平躺抱着他的胳膊,当成一条巨蟒布偶,脸颊蹭蹭他硬邦邦的肩头。

方牧昭的手刚好垫在她的大腿上,不禁扣住,搓了搓,感受在自己身上摸不到的柔软。

沉沉昏睡许久,任月分不清是什么叫醒她,油炸的滋滋声,烹饪肉食的香味,还是自己的饥饿感。

任月起身披上外套,没穿袜子,光脚穿拖鞋冷得拖着走。

方牧昭闻声隔着玻璃门望过来。

任月推门进去,香味扑面而来。

方牧昭效率比上次还高,鱼块早已炸好,放不锈钢沥水篮里晾凉。厨房里的不锈钢餐具都是他添置的,基本只有他用得上,包括这口铁锅和锅铲。他嫌瓷器太重又经不起磕碰。

方牧昭在煎一种竹叶形状的扁鱼,不时锅铲翻动,往咖啡铁罐扔了烟头。

问她:“吃过吗?”

任月:“不懂。”

方牧昭:“龙利鱼。”

任月:“名字挺耳熟。”

任月瞧他眼神有异,立刻打断:“我不学。”

方牧昭冷笑,“还知道我想要你学啊。”

任月撅了撅嘴,退后一步,方牧昭宽阔的后背映入眼帘,背肌隐然,可惜比以前多了一件短袖。

她情不自禁贴上去,搂住他的腰,双手扣在他的皮带上方,后背几乎挨着墙壁。

方牧昭身体反射性绷紧,旋即放松,扣住她的手肘,整段小臂贴着她。

厨房的烟火气在饭菜香味之上,多了一味年轻情侣的互相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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