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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你找过她,什么时候?”
叶鸿哲:“她跟你那么熟,没告诉你?”
方牧昭瞧着任月准备出门上夜班,直接甩视频电话。
任月接了视频,将手机塞车头新装的支架。新车续航比旧车长,有时她往外跑得远,需要固定手机看导航。
方牧昭像躺床上仰视准备起身的任月。
她说:“我在骑车,不看你啊。”
方牧昭:“慢点骑,跟你讲话。”
任月慢得像快走,迷惘低头,“有急事?”
方牧昭:“吃上月饼没?”
任月:“昨天跟同事姐姐分吃了一小个,太甜了。”
方牧昭:“什么馅?”
任月:“好像白莲蓉,你爱吃什么馅?”
方牧昭:“五仁叉烧。”
任月特地垂眸看了眼屏幕,“你是我碰见的第一个喜欢五仁叉烧的同龄人,好像我妈那辈人喜欢这个口味比较多。”
方牧昭:“行,我是警察叔叔。”
任月抿嘴笑了笑。
方牧昭话锋一转:“是不是有人找你聊济公最后那笔费用的事?”
任月啊了声,“我跟他说不要。”
方牧昭:“你怎么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任月当时确实烦躁,需要一个发泄口,但方牧昭无辜又不在身边,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说:“跟你说也是同一个结果,我就是不要啊,没什么好说的。”
方牧昭:“他肯定说了不止这一件事。”
任月:“他真的是你领导?”
任月无法想象一个类似检验科主任的领导,来插手她的人生大事。
方牧昭:“他不止是我领导,还是我舅的同学。我舅走后,他一路算是挺关照我。”
任月:“难怪……”
方牧昭:“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任月:“没有啊。”
方牧昭:“不可能没有,他这人最爱管闲事。不管他说什么,你当他放屁。”
任月苦笑,“你平常对领导也这个态度?”
方牧昭:“领导就是背后用来骂的。”
任月拧转把手慢吞吞骑车,晚风微暖,拂动她裸露在头盔下的发丝。
任月目视前方,留给方牧昭一对小巧的鼻孔,和倔强的下巴。
叶鸿哲的话又闯进耳朵。
任月曾因任开济饱受非议,这是她的命,她认,但给方牧昭带去麻烦,比她自己受委屈还要难受。
她轻轻一叹,说:“方牧昭,好像有点难办啊……” w?a?n?g?阯?发?b?u?y?e?ì????????è?n?Ⅱ?????????????o??
第70章
中秋天气预报是多云间晴,夜间云中可见月亮。
任月的圆月是检验科天花板上方形的吊顶灯。
工作四年,她早已习惯逢年过节科主任拿她来填空,只在刷手机时嗅到节日气息。
今天下夜班,任月照旧回金枫花园冲了凉蒙头大睡。
昏昏沉沉间,敲门声比饥饿感先叫醒她。
任月睡眼惺忪,趿拉拖鞋凑近猫眼一看,瞌睡虫瞬间跑光。
外层不锈钢门的格栅外,出现熟悉的脸庞。
方牧昭作为方牧昭之后,第一次上门找她,身份特殊,隔着格栅相望,任月反倒像关监室的人。
她打开两层门,“你怎么来了!”
方牧昭风尘仆仆,跨进地垫,丢下那只万年不变的防水包,直接拥她入怀。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任月的中秋姗姗来迟。
任月猜到方牧昭赶来的缘由,压在心头的委屈,有了新的支撑点,她终于可以喘一口气。
任月抬头,成了一种无形许可,方牧昭低头吻住她。
不像病床上的蜻蜓点水,方牧昭撬开她的牙关,喂进熟悉的味道。他戒了烟,不再有微微的苦,是任月尝过的柠檬清甜,湿漉又缠绵。他有备而来,让久别重逢的拥吻越发凶烈。
方牧昭紧紧扣着任月的后脑勺,她像焊在他身上。
入门方垫化成一叶扁舟,载着他们在欲望与喜悦里飘摇激荡。
那份欲念在方牧昭身上化为实体,以不可控的速度成长,壮大,敲醒了任月。
她也感觉到自己久违的变化,下边冰凉凉水润润,不再像
第一回时迷惘,但一样期待。
咔哒开门声,隔壁邻居传来动静。
任月才留意到只关了不锈钢门,铁皮门还没关。
她轻轻推醒方牧昭,关上里层门。心底像一直有人敲门,咚咚咚咚,声音不止。
方牧昭低头拉开防水包,找出人字拖换上,“明天休息吗?”
任月同时问:“你怎么回来的,开车还是搭高铁?”
方牧昭:“顺风车,节后很多人返程回海城,滴了一辆。”
任月忘了回答他,她的提问显然更重要。
任月坐回床边,看着方牧昭洗了手从浴室出来。
她问:“怎么赶着回来,你单位有急事?”
方牧昭拉过椅子,坐到她跟前,打开膝盖围着她的双腿,仔细盯着她的双眼。
目光饱满爱意,便像日光耀眼,刺红了任月的双眼。
她撇开脑袋,“不要这样看着我。”
方牧昭无奈一笑,“哭了多久?”
任月:“谁哭了,胡说八道。”
方牧昭:“没哭就好。”
任月扭头面对他,“刚过完节就开溜,也不多陪陪你妈。”
方牧昭:“我妈喊我回来陪陪你。”
任月皱皱鼻子,一脸怀疑,方牧昭太清楚她这种表情。
他说:“不信我现在打视频回去,你问她。”
“哎——”任月叫停,白了他一眼。
方牧昭把作势掏出一半的手机塞回裤兜,双手分别拉着她的手,搁在她的膝头。
“我担心你。”方牧昭说,眼神和口吻罕见认真,第一次心平气和谈论他们的未来。
他说:“要不是没车,昨晚挂了视频就想过来……”
任月:“我没你想象那么脆弱,就是有点、不好受。”
她的难受是一种间歇性的钝痛,不像分手时撕心裂肺。
当初她介怀叶鸿哲的话,他说出的何尝不是事实。那仅仅是她和方牧昭的开始,以后还会面对许多类似的声音。
方牧昭说:“他只是我的领导,又不是我的父母,再说,我妈都没那么多话。”
方静春经历过丧夫之痛,一个人把独子拉扯成人,对他的唯一期待只有自食其力,平安健康,其他光鲜的愿景早磨灭在岁月的苦难里。
任月回忆一遍当初对话,苦恼:“我怼了他,他以后会不会给你穿小鞋?”
方牧昭:“不至于,他虽然爱管闲事,人算不上阴公。而且,我以后大概率不归他管了。”
任月:“调职了?”
方牧昭:“可能去刑侦队。”
任月:“没有缉毒那么危险了吧。”
方牧昭:“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