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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无需如实相告,二是席谙这种有精神洁癖的人,少知道一些两人的关系还能持续更久,但成川怎么也想不到席谙会调查自己,以及陈诗说的未婚夫......
有个可怕的想法在成川脑海里成型,但他觉得不可能,凭席谙的条件,成川连追他都只敢想到跟他上一次床就够了,多的不仅成川不敢要,成川也给不起。
成川已经很多年没见父母,陈诗保养得依旧很好,成杰却衰老得很明显,坐在成杰身边,陈诗更像是他女儿,成川对这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从始至终都非常不适。
成川还没坐下一秒,就开口问:“你们怎么会知道席谙跟我的事?”
陈诗打量着成川,这几年她一直偷偷往成川卡里打钱,但成川一分也没花,她不知道为什么成川会这么倔,明明他们母子俩分开后彼此都能过得更好,成川就算记恨也不该记恨她。
“阿川,爸爸虽然不太管你,但你结婚的事怎么能不跟爸爸说呢?”
成杰在席谙那吃了不少红利,顺带着看成川也顺眼起来:“从前你年纪小不懂事,阿爸对你严厉也是为你好,现在你长大啦,也该回家看看阿爸啊。”
“先吃菜,慢慢聊,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来看你的。”陈诗站起来布菜,成川冷眼看着她殷勤的样子,等她忙前忙后布好菜,成川很给面子地吃了两口,放下筷子。
“现在可以说了?不然我走了。”
成杰摆摆手:“阿川,你找的这个未婚夫,阿爸很喜欢。”
“他不是我未婚夫。”成川沉下脸,“我们只是认识而已。”
成杰大笑起来:“他为了你,都亲自上门提亲了,我们怎么会乱说?”
陈诗也说:“是啊,席谙为了讨好你爸,出手就是一个好项目,几百几千万的利润,你爸爸还要带着哥哥弟弟一起做呢。”
“我们家现在就靠你啦阿川。”成杰越说越满意,“阿爸都不知道你这么有出息,能在江市混出名堂啊!回去拜祖宗脸上都有光。”
成川胃里一阵恶心,忍着干呕的欲望,他问:“你们见过席谙了?”
成杰便说了席谙来老家拜访他们的事:“席谙问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情,做大事的人哦格局就是不一样,你总想着跟阿爸阿妈赌气,他就想帮你跟家里和好。”
“其实我们都支持你的,你也要多体谅我们嘛。”
“你要是能跟席谙结婚,那我们全家都沾光啦。”
成川越听下去,胃部的不适就越明显,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冲到卫生间干呕,用冷水冲了几把脸才缓过来。
他从前刻苦努力渴求的认可好像此时此刻都得到了,但为什么还是觉得无比恶心。
成川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他们认可的只有席谙,根本不是自己吧。
席谙真的喜欢他。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时,成川第一反应竟是抗拒。
他的人生并没有给婚姻、家庭留任何位置。他就算没有那些东西也能活得很好。如果一定要有,那也不是现在。
也不是以席谙这种方式。
成川从卫生间出来就直接回了家,陈诗又打了几个电话,成川干脆关机,眼不见为净。
他坐在客厅里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他不知道跳过了哪个步骤,席谙会觉得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
快得甚至有些让人发笑。
直到门被敲响,成川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席谙。
席谙被成川身上的烟味熏得皱眉,但什么都没说,进了门:“你怎么关机了?联系不上你。”
成川问:“你去见我爸妈了?”
席谙看过来,承认:“对。”
“你知道我跟家里断绝关系很多年了吗?”
“不知道,你没说过。”
“你根本不了解我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给他们这么多好处?”成川语气很急,“你知道他们尝到甜头,会附在你身上吸血吗?”
席谙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这个。”
“我的意思是——你不该管这么多,你不欠我什么。”成川原本想说的话在见到席谙后就不太说得出口了,他最后也只能这么说。
席谙的视线在成川脸上巡视,最后说:“不可以吗?”
“成川,我做这些,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不可以?”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成川的声音很轻,“席谙,我给不起。”
成川想说你别逼我了,席谙跟他上床后觉得两人身体契合,对成川态度大变,从前揣着不肯给的东西倒豆子一样给,成川一件也不敢要,他怕自己伸手拿惯了,会变得跟乞丐一样。
席谙觉得有无形的东西猛地按住了他的心脏,他很重地呼吸了一声,声音无可遏制地染上恼怒:“你什么意思?”
成川从外套里翻出烟盒,刚含住一支就被席谙抽走扔进垃圾桶。
成川愣了几秒,失神地笑笑:“啊,我忘记了,你不喜欢烟味。”
席谙想纵容他的时候他干什么都可以,席谙不乐意了,成川就得退步。
成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这种被动的境地里,他像被捕兽夹夹住的猎物,只剩下挣扎的本能。
他想让自己别说了,但他刹不住车:“席谙,我喜欢你的时候没想这么多,我说不出什么理由,我想见你只是想见你,想跟你上床是因为爽,我们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各取所需而已。我不喜欢把事情弄得很复杂,这样多累啊。”
成川的话像一记耳光扇在席谙脸上。
“所以,”过了好一会儿,席谙才抬起头,“你一直以来,都不是认真的。”
“席谙,认真有什么用?”从小到大他认真想要的东西没有一次拿到过。成川最后还是把烟点了,但一口没抽,他们静坐着,烟丝灼烧的声音被放大。
“我不想结婚,我讨厌这种正经把人捆在一块的合约,我们在一起开心就够了,要是哪天腻了就好聚好散,这样不好吗?”成川试图说服席谙,“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席谙看着他问:“所以你觉得,你追我、表白,我们上了床,关系等同于同居,隔三差五约会,从易感期以来经历了这么多事,这样的关系对你来说只是能随时好聚好散的关系?”
成川垂着手,无法回答席谙的质问。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到一块去,这些问题又怎么会有同样的答案。
席谙在成川的沉默中逐渐无地自容,他冷笑一声说:“也是,你都能陪林满去医院做流产手术,我怎么没想到你能为‘这种关系’做到这一步,对你来说我根本不算什么。”
“你怎么......”知道,成川没说完,他意识到席谙知道的自己远比自己知道的席谙多得多。
席谙知道那么多事,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