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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由得加快了些, 杨君君小跑到怜秋跟前,关心道:“没伤着吧?以往也没见你这般鲁莽,怎地怀了孩子后性子还愈发冒失了。”

两人已有小半年没见面, 怜秋想杨君君得紧,这会儿也不管他怎么说自己,親親密密的抱了上去。

“君君,你可算来了, 都不晓得我盼了多少日。”

怜秋的肚子隆起,杨君君动作小心的避开跟怜秋的肚子碰着,回抱怜秋,笑道:“我也想你呢。信刚送走,我就启程赶来京城了。”

“我就晓得。”他就说君君怎地来得这般快,怜秋乐道:“我还以为要等到九月你才来呢。”

二人相视一眼,“噗嗤”一声皆笑出了声。

好友重逢,自当开怀。

只是他二人是聊得开心了,却苦了另一个人。

夜里,聶希棠回到府中,看着空荡荡的床,有一瞬的迷茫。

“姑爷,公子说今儿杨公子到了,他夜里要跟杨公子一起睡。”安澜将怜秋的话尽数传给聶希棠。

聶希棠:……

他怎地又落到了独守空房的境地?

怜秋管不了聶希棠的心情,他侧躺在床上正跟杨君君亲热的说着小话:

“君君,你怎地不多帶两个人,柳县离着京城远,你也不害怕。”

杨君君轻笑回他:“我走的是官道,不用怕。”

双手捧着杨君君的臉仔细看了看,怜秋奇怪道:“君君,我怎么覺得你瘦了些?”

他分明记得离开柳县时,君君两颊还有软肉,这会儿怎么都没了。

杨君君一愣,眸光闪烁,旋即笑着掩饰道:“我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又苦夏吃不下东西,自然就瘦了些。”

“也是哦。”怜秋恍然,心疼道:“没事儿,我给你补补,正好近日府上天天给我熬补汤,咱俩一起喝。”

“噗,”杨君君翘着唇,打趣道:“我不要,你那是给怀了的人喝的汤。”

“那怎么了!”怜秋神情理所当然:“这汤一补就补两个人,你喝绰绰有余,用不了几日就能被我养回去。”

心头的连日来笼罩的沉闷因着怜秋的几句话一扫而空,杨君君埋在他肩头低低的笑出了声。

“成了,别笑了。”

怜秋以为他在笑话自个儿,推了推杨君君的肩头,问道:“对了,杨大哥呢?可是去参加秋闱了?”

笑声渐停,怜秋感覺杨君君似乎顿了顿,才慢悠悠说:“嗯。八月秋闱,他提前一月去了苏州静心读书。”

晓得杨俊奕参加秋闱,怜秋顺嘴夸赞道:“杨大哥学识渊博,定能一举拿下举人,明年来京中殿试,做大官!”

见怜秋说的气势磅礴,杨君君忍不住道:“哪儿有这般容易,单是考举人便是万里挑一,更遑论殿试了。”

“反正我觉得行。”怜秋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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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奕这人虽有时口花花些,但是从小脚踏实地读书,基本功很是扎实。

“说来君君你不是想寻夫婿,”怜秋抱着杨君君的胳膊,兴冲冲的说:“要我说就在京中挑个如意郎君好了,咱们还能一块。”

“你说的容易,”杨君君白他一眼:“哪儿有那般好找。”

怜秋不服道:“怎么不好找了!两条腿的汉子遍地都是,更别说京中学子众多,总能找出些个样貌出众,才学不錯,家中亲厚之人。”

杨君君听着怜秋这苛刻的挑选条件,无奈的摇摇头:“京中高门大户多,他们怎地看得上我个小县里的哥儿。”

“谁说不能!” w?a?n?g?阯?发?b?u?y?e?????ū?????n????????????????ò??

怜秋瞪眼:“大不了我让聂希棠给你安个身份,就说是我远房弟弟,他们谁敢看不上!”

杨君君但笑不语,秋哥儿总是替他着想,这样的感觉很好。只是—

成亲之事,他暂且不想多谈。

怜秋见杨君君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信,眼珠子一转,怜秋想到个绝佳好主意。

“君君,我明儿带你去个好地方。”

君君定是太害羞了,待他去傾川楼瞧过后,就晓得挑未来夫婿不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了!

杨君君还不晓得怜秋打得什么主意,点头应声道:

“好。”



翌日,早朝后聂希棠被鴻景帝留下。

御书房內,打发走宫女太监,鴻景帝朝着聂希棠招了招手。

聂希棠上前一步,恭敬唤道:“父皇。”

鴻景帝面帶笑意,慈爱的说:“老五近来处理政务愈发得心应手,你代批的折子朕都瞧过了,没有差錯。”

摸不清鴻景帝的意思,聂希棠蹙眉,严谨道:“儿臣都是按照父皇教的照做。”

“呵,莫要在这跟朕说些虚话。”

鸿景帝直白道:“老五,朕觉得你已然有了做帝王的气概与能力。朕打算传位于你。”

传位?

聂希棠心头一凛,立刻单膝跪地,抱拳道:“儿臣年岁还小,对于政事掌握的还不算精通。父皇英明神武,勤政爱民,且正值壮年……”

“行了,行了,别拍朕马屁了。”

鸿景帝眼角带着疲惫,他摆了摆手,打断聂希棠推辞的话:“传位的圣旨,朕已经拟好,今日不过是告知你一番。”

聂希棠:……

“哈!你这是什么模样!”

看着聂希棠阴沉憋屈的臉,鸿景帝心头发笑,故意道:“怎地皇帝都不想做了?”

这话聂希棠不知道该怎么答。

“莫害怕,朕不是敲打你。”

鸿景帝站起身走到聂希棠身旁,将他扶了起来,一字一句道:“朕做了十几年的皇帝早就累了,每日寅时起,夜里亥时睡,实在累得慌。”

他指着发间的白发给聂希棠看:“你瞧瞧朕头上的白发,这都是思虑过度啊!”

聂希棠静静的看着没说话,隨即他又听鸿景帝道:“你现在已经能担事了,你家那个哥儿,我瞧着也是懂事明理之人,如今他在民间名声不错,做皇后也使得。”

“老五,该由你替朕分忧了。”

聂希棠垂眼,轻声道:“儿臣做太子也能替父皇分忧。”

按他父皇的说法,岂不是做了皇帝后一天空闲都没有,那他还如何陪秋哥儿?

他们成亲不过一载,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未出世,聂希棠还打算待孩子出世,多陪陪怜秋,还有照顾孩子。

鸿景帝一噎,隨即恼道:“总归朕的圣旨已经写好,再有六个月,待秋哥儿生了孩子,你陪着他修养一个月。朕便会对外宣称退位,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瞧着办!”

他早便不想做皇帝了,一天天累的跟耕地的牛似的。

这帝位并非他特意争来,若不是推脱不得,他更愿意做闲散王爷。

聂希棠:……

“只是有一事,朕要你答应我。”鸿景帝面色凝重,沉声道:

“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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