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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秦瞻也没再追问。

到家后,天早就黑了。

他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江夏就着温水把医生开的药吃下。

吃完药后,秦瞻询问她要不要去床上休息。

江夏唇瓣苍白地摇摇头:“睡了一天了,估计是睡不着。”

要不是她发烧头晕得厉害,她也不会在床上睡一天。

她虽然看着懒洋洋的,但也没嗜睡到这个地步。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说。

江夏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因为载她去医院耽误不少时间,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她摇摇头:“嘴里没什么味道。”

“要不买碗馄饨,随便对付一下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

秦瞻点头:“除了馄饨还有别的想吃的吗?”

她还是摇头。

“好,那你在家坐着休息会儿,我去买馄饨。”

十几分钟后,秦瞻拎着两碗馄饨和两个烧饼回来。

也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光吃一碗馄饨肯定吃不饱。

江夏没什么胃口,强行让自己吃,也只吃了半碗馄饨。

这时,大约是药效起来了,她觉得有点困。

“我吃饱了。”她放下筷子说道。

“有点困,我先去洗漱睡觉了,你慢慢吃。”她道。

秦瞻看向她,点了下头,然后加快自己吃饭的速度。

江夏洗漱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

秦瞻再次被江夏的动作给弄醒。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搞醒自己了。

他睁开眼,借着月光,一脸无奈地看向身旁睡得正香的江夏。

而她却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靠着他,腿搭在他身上不说,手臂也紧紧圈住他的腰。

发热的脸还时不时地摩擦蹭着他的胳膊。

这还只是前两次的行为,第三次,他是被她给摸醒的。

她竟然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在他的腰腹间,似有若无地蹭起来。

给正处睡梦中的秦瞻吓得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惊醒的秦瞻,抓住那只伸进他衣服里取暖的手,慢慢地挪到旁边。

若只是抱着他的腰,搭在他身上,他尚且能忍一忍,但上手摸就过分了吧。

到了后半夜,大概是药效起来了,江夏的身上开始发汗。

于是,她自动远离了他这个热源,并开始踢被子。

他则像个老父亲一样,隔个半小时就给她盖一次被子。

前半夜,被她又蹭又摸。

后半夜,专心给她盖被子。

秦瞻这一晚的睡眠质量可以说是等于无。

翌日早上看见顶着一双黑眼圈的秦瞻,江夏还满脸的惊讶。

“你昨晚没睡好吗?”她茫然问道。

他也只能点头,如实道:“你昨晚老是踢被子,我怕你又冻着,就一直给你盖被子。”

虽说是陈述事实,但他却也只陈述了一半的事实。

闻言,江夏一脸抱歉道:“可能是退烧药的药效起来了,难怪我后半夜感觉浑身燥热呢。”

“真是不好意思。”她有些难为情道。

秦瞻摇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让两人都感到尴尬的话题。

“烧是不是退了?”他岔开话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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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头,“感觉好多了。”

“你摸摸,”她忽地将额头凑过来,“应该是不烧了。”

秦瞻一愣,但还是伸手,用掌心碰了砰她额头的温度。

额头的温度完全不似昨天那般滚烫,反而还带着些许凉感。

秦瞻收回手,随即便注意到她比往常更为苍白的脸色。

她的肤色本就白,这次生病之后更是白得像纸,没有一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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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显出几分病态的脸,他的脑中突然闪现出那晚梦里的画面。

江夏拖着病体靠在沙发上休息,身子轻得好像飘絮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走。

那时她的面色,好像比现在更苍白一些。

“退烧了那应该就是好了。”他抽回思绪道。

“但药还是要记得吃。”他继续交代。

她微笑地点点头:“知道。”

江夏也以为自己烧退后,就算是好了,却没想到下午却再次烧起来。

第30章 【30】 是挺甜的

因为担心江夏的病情, 秦瞻一下班就赶紧往家赶。

谁知一到家,又看见昨天一样的情况。

屋里灯关着,江夏也不在客厅。

他连忙打开灯,走进卧房。

结果还真是, 江夏又躺在床上睡觉, 脸烧得通红。

怎么又烧起来了?是不是睡过头忘记吃药了?他心想。

秦瞻和昨天一样,轻轻地将她推醒。

“夏夏, 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我看你又烧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懵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摇摇头。

“吃了, ”她说,“但好像没什么用,药效过了就又开始烧。”

“实在是难受, 我就又跑床上睡觉了。”

“你这样反复烧肯定不行,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秦瞻道。

江夏微微颔首,然后开始起床穿衣服。

见她冻得打寒颤,他关切道:“很冷吗?”

“嗯,有点发冷。”

脑子像是烧得有点糊涂,连扣扣子的动作都慢半拍。

秦瞻直接帮她扣起了扣子, 不小心碰到她手时, 发现她手背冰凉。

帮她扣好扣子后,他一脸心疼地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像暖炉一样热, 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她的手, 原本冷得有些麻的指尖都渐渐暖了起来。

帮她捂了一会儿手后,他又给她戴上帽子、手套,围上围巾,骑着自行车载她去市人民医院。

到医院后, 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流程。

挂号,然后等待。

等轮到他们后,秦瞻发现给江夏看诊的,还是昨天的女医生。

“烧还是没退吗?”女医生边甩着体温计,边问。

“对,药效好像就管那几个小时,药效一过就又烧起来了。”秦瞻道。

女医生一脸淡定地点点头,将体温计递给江夏。

“先量个体温吧。”

体温量完,又是烧到快四十度。

女医生收回体温计,拿出一根压舌板,让江夏发出“啊——”的一声。

江夏听话照做。

“扁桃体好像有些发炎了。”医生收回手电筒,将压舌板丢进医疗废物回收桶道。

“要不直接吊水吧,吊水见效快,我怕再拖下去,会烧出肺炎。”她道。

秦瞻连连点头。

他并不懂医术,反正医生说什么他照做就是。

“旁边就是输液室,交完钱,把这单子给护士,然后在输液室等着就行。”医生将手上的处方递给他道。

秦瞻点头如捣蒜,连忙接过处方单子,跑去外头的窗口缴费。

交完钱后,他便扶着江夏在输液室等待。

没等多久,护士便拿着一个玻璃输液瓶过来。

护士一边帮江夏扎针边说:“要输三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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