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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忍着身上疼痛,俯身行礼:“拜见陛下。”

萧篡抱着燕枝,就站在牢房门外,没进去,也没说话。

他皱着眉头,冷冷地打量着谢仪,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就这么一个小白脸,生得没他高,没他壮,长得也不如他英武。

到底有什么好的?

燕枝非要和他做什么朋友。

谢仪跪在地上,俯身叩首,好半晌没听见帝王开口,心中不免忐忑,出了一身冷汗,几乎浸湿背后衣裳。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帝王冷淡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燕枝是朕的人。”

只有这句话。

仅有这句话。

说完这句话,帝王便转身离开。

谢仪不明就里,下意识抬起头,却见帝王转身的瞬间,一截手腕从他怀里滑了出来。

一截素白纤细的手腕,上面带着淡淡的青红痕迹,特别是腕上突起来的那块小骨头,完全被磨红破皮了。

下一刻,萧篡猛地抓住这截手腕,塞回衣裳里,回过头,用狩猎一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谢仪。

谢仪强忍住心中震动,忙不迭再次俯身低头,一双眼睛只敢瞧着地面。

是燕枝公子!

他终于明白过来,陛下怀里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燕枝公子!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汗珠与泪珠一同往下落。

是燕枝公子……

是他害了燕枝公子。

他不该给燕枝公子带糖糕的。

他不该想着报恩,跟燕枝公子走太近的。

他不该……

谢仪越发俯下身,额头抵着地面,整个人几乎要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长靴踏过石砖地面,踏过地上散落的干草,最后停在他面前。

“燕枝是朕的人。”

萧篡冷声重复一遍,似乎是怕他听不懂,又道——

“你再敢看一眼,朕挖了你的眼睛。”

“你再敢碰一下,朕剁了你的双手。”

“你再敢跟他说一句话,朕拔了你的舌头。”

“你敢对他动心,朕把你的心挖出来喂狗。”

谢仪心惊胆战,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刻,萧篡捂住燕枝的耳朵,厉声呵斥:“听明白了吗?”

谢仪忙不迭答道:“明白……草民明白……”

尽管这样问,但萧篡其实并不在意他的回答。

就算他回答“不明白”,萧篡也会有各种手段让他明白。

所幸他还算识趣,萧篡最后睨了他一眼,抱着燕枝,转身走了。

他走后,谢仪脱了力,倒在地上,一阵后怕,又听见廊上传来帝王的声音——

“怎么?醒了?故意伸手勾引他?”

燕枝没有回答,一直都是帝王在说。

“没醒?那就是在梦里也想着勾引他?”

“坏小狗,还是欠教训。”

萧篡抱着燕枝,走出净身房。

外边日头正好,日光暖融融的,照在燕枝身上。

燕枝受不了这样刺眼的日光,别过头去,把脸埋进萧篡怀里,“哼唧”了两声。

萧篡轻嗤一声:“现在知道要讨好朕了?晚了。”

燕枝混混沌沌的,似乎听见了他的话,别过脸去,迎着日光,手臂再次从衣裳里滑出来。

就像是小鸟儿对着太阳,挣扎着张开了一只翅膀。

但下一瞬,萧篡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整个儿塞回了衣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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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野兽气味的衣裳,如同牢笼一般,将他死死缠裹。

*

太极殿。

殿中宫人接到旨意,早早地就把内殿和温泉池子收拾好,吃食与干净衣裳也准备好了。

陛下不喜人多,做完这一切,他们便和往常一样,齐齐退至后殿廊下,不敢多做停留。

因此,对宫中众人来说,太极殿的差事是最好做的。

可就在歇息的时候,他们忽然听见前殿传召。

“来人。”

宫人赶忙起身,赶往前殿。

——只见陛下抱着燕枝公子,就站在殿中。

一个小小的黑影,迈着四条短腿,摇着尾巴,在陛下脚边转来转去。

是陛下从猎场带回来的那只幼狼。

幼狼一凑上去,陛下就抬起脚,将它踢开。

大概是踢得不疼,幼狼在地上滚了两圈,马上又爬起来,嘤嘤叫着,重新扑了上去。

反复几次,幼狼锲而不舍。

它甚至用爪子扒住陛下怀里垂下来的衣裳,要顺着爬上去。

或许……

它不是想缠着陛下,它只是闻到了陛下怀里燕枝公子的气息。

它想缠着燕枝公子。

宫人来不及多想,只得快步上前,要把幼狼抱走。

“陛下恕罪,奴等一时不察,竟让糖糕溜到前殿来了。奴等这就将它带走。”

糖糕!又是糖糕!

萧篡想起这只幼狼的名字,当即冷下神色,磨着牙,冷声道:“什么糖糕?”

不明就里的宫人解释道:“糖糕是燕枝公子……”

“以后叫它‘泡芙’、‘奶油’、‘饼干’,随便叫什么,就是不能叫‘糖糕’。”

“是,奴等告退。”

宫人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合力按住胡乱扑腾的幼狼。

“慢着。”萧篡又喊了一声。

“陛下还有何吩咐?”

“把燕枝的衣裳都收起来。”

“陛下?”宫人不解。

“再取一套朕的中衣,送过来。”

“是。”

萧篡吩咐完这件事情,就带着燕枝穿过后殿,来到温泉池边。

隔着帷帐,宫人脚步无声,将衣裳放下。

萧篡抱着燕枝,走进池里。

池水温热,将二人包围。

萧篡靠在石壁上,调整好燕枝的姿势,转头拿起搭在旁边的巾子,沾了点水,擦去他脸上的灰尘和血迹。

擦完了脸,萧篡又继续往下,擦拭他的脖颈、肩膀,举起他的胳膊,抬起他的腿。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要擦拭干净。

萧篡抚弄着燕枝的脊背,粗粝的指尖顺着他的腰背划下去。

要是可以,他还真想跟洗布娃娃似的,把燕枝的拉链拉开,把里边的棉花掏出来,洗洗干净,日晒消毒,再重装好。

水面摇晃,水波荡漾,发出轻响。

洗得差不多了,水声掩映之下,萧篡低低地念了一句:“系统面板——”

一声“叮咚”响起。

萧篡丢开巾子,一手搂着燕枝,一手挥散面前水雾。

他的面前分明没有什么独特的东西,可是他的目光穿透水雾,直直地望向不远处,看了很久。

良久良久之后,他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朝反方向摆了一下手,低头看向燕枝,贴了贴他异常泛红的脸蛋。

“要是你这阵子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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