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6


没有过来吃饭,应该是公司那边有什么事。

不知道现在他有没有回去。如果还在公司,应承打算过去接何暻霖。

应承给何暻霖打去电话,通常何暻霖能在三声之内接通的电话,现在,却响了近十来声。

就在应承想何暻霖是不是手头有事的时候,那边传来接通的声音。

应承不觉脸上就泛起了笑意:“何先生,你现在在哪儿。”

何暻霖:“……家里。你怎么还不回来。”

没想到何暻霖已经到家,应承:“你等会儿,我马上回去。”

说着马上回去的应承,到家后已近九点。一进屋,走廊的灯全亮着,应该是何暻霖特意留的灯,应承心里升起了一种回家真好的感觉。

虽然在这里住不过七、八个月,但对应承来说,这里就是他和何暻霖的家。

上一次回来住,已是一周以前了。

这个时间,何暻霖应该是在书房。应承想第一时间见到何暻霖,向东边大步过去。

经过几房客房,来到书房前,应承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双开实木门,一眼就看到何暻霖。

何暻霖像以往一样,坐在工作前后。

只是,像是有什么事急着处理,他连衣服都没有换。身上还是出门时那套黑色西服,包裹着他削瘦修长的身体,领带也没有摘下来。

何暻霖没有看平板,也没有去看摆放在工作台上的几台显示屏,只是那样坐着那里。应承大步过去的时候,不由放轻了脚步。

坐在沙发椅上的何暻霖,并没有平时懒怠软靠着的样子,他的两只手紧抓着扶手,显得罕见地紧绷。

而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了病态的嫣红,是白得没有血色的样子。

何暻霖的样子明显异常。

应承不由想到,何暻霖下午去见了那个什么巨柏的老总,是不是和他有关。要么就是何暻霖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听到脚步声,何暻霖的目光落在了应承身上,他撑着沙发扶手,似乎要起来迎接应承,却他并没有站起来。

应承已大步过去:“何先生。”

何暻霖依然紧抓着扶手,抬头看向应承,那双眼睛牢牢地盯着应承好一会儿,嘴角动了动,似乎要露出一个微笑。

何暻霖声音嘶哑地说:“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好长时间。”

何暻霖说话是平时抱怨的样子,这个样子一般就是想从应承这里讨要些什么。

应承不觉唇角翘起:“我没想到你今天回来这么早,你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

应承的话忽然哽住。他的目光落在何暻霖的腿上。他双腿之间的地面上有一滩水,还有些正从他的裤间滴落下来。

这一刻,应承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撕裂出一道巨缝,怎么想说话,都发不出一点声音,而胸腔里却又像被灌满了密不透风的泥石,没有一点能让他呼吸的空隙。

见应承没有说话,何暻霖顺着应承的视线移向自己,好一会儿,何暻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状态。他整个人都僵住。

应承不再说话,弯下腰,似乎要去查看何暻霖的状态,又似乎要将何暻霖从椅子上抱起,但下一刻,何暻霖的一只手已牢牢地抓住应承的手臂,力量大到让应承少有地感到疼痛。

何暻霜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地狱的黑色火焰,里面有难言的痛苦,有汹涌的献祭,像是下一刻,就要将何暻霖整个人焚烧殆尽。

何暻霖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应承,声音却是嘶哑得七零八落:“应承,我没事。”

应承的呼吸时缓时重,胸膛剧烈起伏,对着何暻霖的视线。

他没有去查看何暻霖的状况,而是双手捧起何暻霖的脸,弯腰亲吻上去。像平时一样,从咬食嘴唇,再去撬开牙关,包裹住舌头,然后一路席卷进何暻霖的咽喉,直到刺激得让他双眼湿润,喘不过气来。

应承起身时,何暻霖那双被黑色火焰炙烤到焦糊的眼睛,已升起了浓重的潮气。

应承轻声说:“何先生,你认得我,能叫我的名字,你当然没事。”

第65章

何暻霖视线潮湿地看着应承。应承明明一脸担忧, 但声音平和稳定。

何暻霖心想,自己就是这样一次一次地被打捞上来。

合法伴侣甚至不是垂入地狱的那根蛛丝,需要自己紧紧攀附, 奋力挣扎才能从地底出逃。因为大多数情况,他只是任由自己坠落。

应承甚至不是稻草, 不是浮木,而是独属自己稳定航行的方舟。不论自己什么姿态,什么样貌, 都能将他从沉沦的深渊中托起, 让他得以喘息与休憩。

现在,应承的声音再次传来:“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吗?”

以应承对何暻霖的病情的了解与掌握,他这样的状态, 可能是有什么事发生。

但面对应承的提问,何暻霖并没有回答, 那只垂落的手也不由再次握起。

应承想, 有什么事发生, 但何暻霖不愿意告诉自己。

应承大约知道这种感受,就像他小时候在酒店切菜弄破了手,他并不想对任何人说,而是隐藏起来。

应承的喉头动了动, 如果面对别人, 他不再去追问。但他面对何暻霖,就是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应承并不知道有个词叫休戚与共,但他现在的想法就是要分担何暻霖所有一切。

何暻霖现在所有的力量都像是被应承抽取干净,他虚弱地低声说:“我想去洗澡。”

应承:“……说了,我抱你过去。”

何暻霖的污秽早已被应承看了个遍, 现在还要深入到他的内里,不给他留下任何一点不能见光的死角。

何暻霖心想,应承现在越来越会接管自己的全部。

何暻霖动了动唇,但那句“你的家人不喜欢我,他要我们分手”只要一经大脑,心脏就像被摘掉一样,让他痛苦到无法开口。

何暻霖没有回答,应承低声问:“和下午见的巨柏的人有关?”

这段短的时间,何暻霖的状态就急转而下,应承只能想到这件事上。

何暻霖盯着应承,没有开口。

但他也并没有否认。应承心里有了方向。

“是工作上的事?”应承又问,但他心里却给了否定的答案。能影响何暻霖的,并不是这些外面的因素。

果然,何暻霖微微摇头。

应承:“那是,私事?”

何暻霖闭上了眼。此刻,他连视线都无法安稳地落在应承身上。

他的脑海是今天下午的画面。

下午和墨振声的会面,何暻霖在墨振声的示意下,拿起棋盘上那页纸。

这张纸的格式让何暻霖无比熟悉。

而且纸上他并不陌生的专业术语与一些符号,让他一时间竟然感到无

- 御宅屋 https://www.yuzhaiwu1.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