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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心虚?”
手机铃声响起,左筝然接起电话后朝外走去。
李兰图问:“你今天回来吗?”
“嗯,怎么了?”
“对徐岳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当时在开标会上认为桑达工程和九质公司有串标嫌疑的是一位叫做郑广庆的大学教授,他给出的理由是两家单位的纸质标书胶装切痕一致。”
“这种项目一般都是内定,评标专家们一般也都提前知道,而郑广庆在开标会上不给上边人面子当众发难,一定是有人授意。之前我没有在意,但是在重新调查过他的人际关系后,我发现他和现任副总统先生之间有一些很紧密的联系。而副总统先生宣布了今年会参与大选,根据民调显示,他的支持率仅仅比顾文衍低5个百分点。”
剩下的话不用说,左筝然也明白了。
“另外,十分钟前,徐岳进了林闻璟所在的那栋矮楼。”
左筝然挑了挑眉,“我大约会在七点钟到达蓝港,准备好,我们去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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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林林这个家伙成功逃跑还不到24个小时……
第59章 每年的明天去你坟上送花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沈榷放下吃了一半的面包,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
拉开门,徐岳跺了跺鞋底沾上的碎雪走了进来。
“这雪下得没完没了了。”徐岳把装着西装的纸袋递给他,又拿出一张慈善酒会的请柬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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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一转看到旁边的半块面包,徐岳问道:“怎么就吃这个?”
“外面冷,也不想自己一个人吃饭。”
沈榷看起来没睡好,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但神情却很放松,说话时脸上还带着点笑。
徐岳把桌上的半块面包丢进垃圾桶,冲他伸出手,“我还没吃饭,辛苦你陪我下去吃点吧。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有一家酸汤火锅,这个天气吃会很舒服。”
沈榷看了眼窗外,玻璃上的白色雾气完全阻隔了他的视线,他不想动,但又被在寒冷冬日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的热闹场景吸引,便握住徐岳的手站了起来,穿上外套,和他一起下了楼。
雪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马路上撒了融雪剂,依稀可以看到黑色的柏油路面,但人行道上的雪无人清扫,已经快有膝盖那么深。
沈榷和徐岳两人趟着雪走到距离住处不到一百米的一家酸汤火锅店。
半下午店内人影寥落,加上他们总共也就三桌客人。
徐岳说:“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单独和你一起吃饭。”
沈榷端起茶水抿了一口,“你也太没良心了。每次来学校都赶着饭点,又吃得那么多,没给过我饭钱就算了,现在还给忘了。”
徐岳笑起来,“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们学校食堂的饭真的很难吃啊。”
气氛很好,谁都没提昨天,也没人提起未知的明天。
只是朋友间一次普通的相聚,聊的话题也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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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红黄绿三色的小番茄煮成了沙,散发出很浓厚的酸甜味。
沈榷因为徐岳说起的陈知禹的糗事笑得被半块牛肉呛住,徐岳连忙倒了杯茶水放在他手边,“早知道不和你说那个傻子了。”
沈榷抽了张纸巾捂在脸上,等终于缓过那个劲儿之后,把湿了一半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
“故意往我心口上戳呢?”沈榷抹了抹眼角,“我看起来很想听你和陈知禹的恋爱故事吗?”
徐岳一句”那你和我说说左筝然,我想听“马上脱口而出了,又紧急刹住了车,“好朋友就要分享啊。”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换了个话题,但这个话题也并不轻松,甚至带有一点尖锐的探究意味。
“我好像一直都没看懂过你。我们还不熟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面热心冷的人,后来熟了点儿了觉得你从里到外都挺冷,但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又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啊?”
“就是……”徐岳抬手比划了两下,但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可能是因为我们没这样坐在一起闲聊过,所以我只看见了你性格里很沉重的那部分。现在想想,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氤氲的蒸汽让徐岳看不太清沈榷的脸,在一点轻微的声响里,他听见沈榷说:“如果小璟还活着,应该会是很爱哭会示弱,知道怎么用眼泪得到他想要的那类人。”
“他从小就这样,经常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挂在嘴边,我们都心疼他,所以什么都让着他。”
或许是这些回忆足够珍贵且美好,在蒸汽散去时,徐岳看到他脸上出现一点柔软的神情。
“有时我很羡慕他,他想要的怜爱,同情和关心,总是能很轻易地得到。有时我又很讨厌他,因为我做不到像他这样,不是很会讨人喜欢,就连在学校里分到的餐后小蛋糕都永远是最小块。”
“我和你说过,当时如果不是我坚持让他留在家里等我,他不会死,如果曾见山没有确认家里有四个人,或许我也活不到今天。我的潜意识里好像觉得‘沈榷’应该要替‘林闻璟’活着,也觉得像他一样活着会轻松一点,所以用了他的样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可以说,每个人看到的我都是我想象中小璟的样子。”
沈榷笑了笑,夹起一片绣球菌放进碗里,“至于你觉得我冷,不冷一点的话怎么唬得住你啊。”
徐岳定定地看着他,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说:“确实唬住了。”
沈榷说:“在这一点上,左筝然比你厉害。”
徐岳没想到他会先提起左筝然,在不知是不是应该顺着他和话和他聊一聊时,又听沈榷说:“在他面前,我总有一种装不下去的感觉。他看着‘林闻璟’的时候,好像在看‘沈榷’。他说爱我,但我一直不知道他爱的是我的哪部分,不过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是真实的‘沈榷'吧。”
“他现在一定特别恨我,这样想想我就觉得有点难过。小璟那么招人喜欢,左筝然也喜欢他,对‘沈榷’却只有恨。”
沈榷笑着低下了头,“好想告诉他我很喜欢他啊,要是……”
要是什么,沈榷没说完。
徐岳追问:“要是什么?”
沈榷语气平淡,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但徐岳还是从他那双被水汽蒸得潮湿的眼睛里看见了他的哀伤。
“没什么。这样就很好,恨我就能记得我。”
徐岳再也吃不下任何一口食物,过了许久,他神色认真又严肃地对沈榷说:“我后悔了,不想每年的明天去你坟上送花。”
沈榷放下筷子,向后靠坐在椅子里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