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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的沉默生出些许焦躁,“快一点。不然我就拆了你。先挖你的眼睛,再割掉你的耳朵。叱咤风云的左主席,连个全尸都留不住那就太可悲了不是吗?”
有些东西一直未曾被左筝然放下,原因是在左筝然还能记起的六岁之前为数不多的记忆碎片里,左展杭确实是一个好父亲。
左筝然这些年越刻意避免自己想起,就越是会在某些时刻想起。这一情形在回到蓝港这段时间里,出现的频次越来越高。
左筝然对这个问题表现得过于执着,便在这最后的对垒中露出破绽,但他此刻完全陷入情绪的沼泽,唯有左展杭的答案能拉他出来。不论这个答案是什么。
疼痛让左展杭的视线模糊,他已经看不太清左筝然的脸,因此也无法在此刻去寻找他脸上与封尧相似的痕迹。
为什么。
很简单。他看到左筝然会想起封尧,继而想起封澍。那个不可一世,因为他的出身总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的老不死。
他试图证明自己。但不论他如何拼尽全力证明自己——即使在他已经钱权在手,人人见他都要尊重地唤他一声左主席时,封澍仍然叫他废物。
他没办法不恨不怨。怨死去的人,更恨活着的人。
左展杭往地上吐了口血,咧着嘴笑起来,“我……我没想……想到你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他断断续续说了将近一分钟才将这句话说完整,“没……没什么原因,只是……更喜欢樵宇。”
左筝然直勾勾地盯着左展杭,几秒后他笑出声,“这也算个答案。”
“想看……我求饶吗?想太多了。”左展杭说,“我只是输给我自己……”
“真是的,承认输给我有这么难吗?”左筝然接过李兰图递来的枪,抬起枪口对准左展杭,在他抖着手指即将扣响扳机时,沈榷覆上他的手拿走了枪,又用另一只手盖住左筝然的眼睛。
“左展杭,下地狱吧。”
砰——
沈榷指了指掉落在地的小纸箱,又指着Yori的鼻子,“Yori!你又干坏事了!”
Yori耷拉着耳朵,尾巴也夹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榷。沈榷便不忍心再对它发火,无奈地在它脑袋上撸了一把。
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沈榷看了眼时间,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五个小时。他将手里的豆芽菜妥善地放进一个纸箱中,又和芮姨一起把客厅打扫干净。
左筝然上午去见了一位职业经理人,计划将能源运输公司重新组建起来。他返回望溪时所有物品都已装车,沈榷正站在入户花园里,面朝着望溪别墅拍下最后一张照片。
左筝然走上前,看了眼他的手机屏幕,笑着问:“舍不得这里吗?”
沈榷点了点头,“有点。”
“想回来我们随时可以回来。”
沈榷转过身抱住他,“不会回来了。”
私人飞机已在机场等候两人多时,工作人员将所有物品装机,那几十盆晚香玉,封尧以及沈榷家人的骨灰也已妥善安置。
李兰图牵着Yori,站在舱门处冲着两人喊了一声:“快到起飞时间了!”
蓝港今天是个好天气,午后的阳光把一切都照得很亮。
左筝然抬头看了一眼蓝天,而后踏上舷梯,转过身向沈榷伸出手,“走吧,沈榷先生,去过我们的新生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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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番外 婚后
“今天我可以按时下班,可以来接我吗?感觉要下雨了。”
沈榷被阳光晒得睁不开眼,他躲进南瓜屋的屋檐下,无奈地说:“想让我去接你就直说,哪里要下雨了?而且你又不是走路回家,下不下雨和你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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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只是隔了二十几公里,怎么会是不一样的天气?”左筝然装作没有听到沈榷问的第二个问题,又继续说:“好了我要去开会了。Clara向我推荐了一家味道很不错的餐厅,你现在过来时间刚刚好。哦对了,办公室里的花瓶已经空了很久,顺便带束花来好吗?不要随便在农场里摘几朵敷衍我,请为我花一点钱吧。谢谢,等你,拜拜。”
为什么特意强调不要农场里的。左筝然明明知道他的花种得有多漂亮。刚要花费一点时间去思考左筝然的反常,沈榷就看到农场的经理拿着一摞文件从集市的人堆里挤出来冲他招了招手。
“这个季度还没过半,就已经超过上个季度的营收了。”经理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那几头病了的小羊,老刘已经找兽医来看过,不是大问题,你可以放心。”
沈榷点了点头,又问了几个顾客投诉事件的处理进度,才回到巨型南瓜造型的办公室,拿起车钥匙,往花圃走去。
沈榷经营着一家以南瓜为主题的农场,除了观光、餐饮、采摘活动和婚礼场地租赁外,农场内还有一家在本地小有名气的售卖有机蔬菜、水果和鲜花的超市。
工作轻松,时间很自由,离家也很近,几乎完全符合左筝然的“留在家里陪我”这一要求。
但嘴上说着不要工作的左筝然却成为他们之间更忙碌的那一个,出差和加班成为生活的常态,有时沈榷半夜醒来,还能看到他抱着电脑盘腿坐在床边的小地毯上处理工作。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过门,上一次约会大概还是一周前的事。
等等。
一周前算什么很久。
沈榷用剪刀剪断花枝,发现他被左筝然传染,竟然也开始变得喜欢夸张。
用牛皮纸把花束包裹起来,沈榷暗自赞叹他的花养得真的很好,欣赏了片刻,突然在记忆中寻找到左筝然要求他在花店买花的原因。
昨天一整天沈榷都在忙着布置小集市上新增加的摊位,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左筝然回来后,他只勉强问候了一句就倒在床上。
在意识模糊,快要陷入睡眠时,他听见左筝然在他耳边说:“兰图太过分了。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他什么时候交往的对象,竟然没有告诉我。这样也就算了,你知道吗?他的男朋友今天竟然抱着一束花来接他下班,这有什么了不起。我说这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为什么笑成那样,还问我知不知道这束花有多贵。能有多贵?特意问我这个干嘛?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后来终于想明白,之前他说过你送我的那束小蓝花一毛钱都没花,潜台词是礼物很廉价,很不应该在他面前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