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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务实的人,下次来不来,要取决于东西好不好吃。
厚重的两本餐单送到他们面前,关雨翻了两页丢到一旁,完全交由同伴决定。
原本两张椅子分开放在桌子两侧,孟光曜让侍应生换到一起,跟她左右挨着,方便照料单手用餐人士。
关雨侧目看他低头专注的样子,心思有些跳脱。
待他点完餐,合上菜单交还侍应生,微眯着眼神问他:“你读书的时候有没有带女同学去过餐厅?”
孟光曜与她目光交汇,唇边噙起一抹戏谑。
“当然有过,毕竟我那时挺抢手。”
关雨轻轻撅了撅嘴,九成信他有,一丝不信过分的吹牛。
“一学期至少五六七八回吧,”孟光曜掰起手指头细数,“时间太久,有些已经记不得了……”
关雨抬手拍掉他伸出的指头,被他反手握在掌心。
“不过每次去餐厅,桌上从来没地方摆鲜花和蜡烛,全堆满笔记本、电脑、PAD、还有各种工具书。”
捕捉到她脸上的神色变幻,孟光曜笑意飞扬。
“因为我跟女同学去餐厅都是为了完成小组作业。”
“那你真得很有功。”关雨半开玩笑。
“那你呢?”回旋镖立马抛过来,“用功读书,还是忙着跟男同学去餐厅约会?”
她?
他们系里女生少,刚入学那年确实蛮多男生请她吃饭。
一开始没搞清楚他们的意图,几乎每回都去。后来人家言语挑明目的,才发觉不能轻易答应跟人吃饭。
拒绝的次数多了,来找她的人自然而然也少了。
那时候才从高中转向大学,两边老师的教学方法差异很大,加上基础课多,她的所有时间跟精力都泡在图书馆。
调整原来的刷题习惯,尽快适应新的教学方式,以及大量阅读以期拓展专业认知。
用功是挺用功,然而动机却十分狭隘---不想被身边的同学碾压。
就跟高中比排名、比分高低一样,继续跟全国各地考进来的尖子生较劲。
这一点其实在大三研究生备考的时候,她有所醒悟,而真正打开一点格局却是大四上半学期。
“我忽然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每天只会按部就班地用功,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以后要做什么,是不是找工作,要不要考研我都没想好。”
关雨看着孟光曜,流露羡慕。
“所以听你讲你的经历,我真觉得你很厉害,目光长远,每一个阶段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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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厉害,男人都要称呼你一声‘关大’。”孟光曜摩挲起她的手指。
拜休假所赐,她的手比原来好看了一点。
“你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女性工程师。”
听到这句恭维,关雨咯咯笑开。
“你不要自带滤镜好不好?”
他顺嘴胡说:“没办法,谁叫我已经被迷得五迷三道?”
“……”
关雨嘴角微抽,得亏包厢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两人胡说八道了一会儿,孟光曜敛了敛不正经的表情。
“你要是现在想回学校深造也可以,我举双手赞成。J大校园我还没逛过,正好我们补一个校园恋爱?”
“谁跟你说是J大?万一我出国呢?”
“出国不行,隔得太远。”
这时侍应生端着头道菜进来。下午在动物园只吃了烤肠,关雨顾不得继续八字还没一撇的话题,撂了一句“以后再说”,拿起勺子开动晚饭。
不得不说贵有贵的理由,这家餐厅每道菜做得既精致又美味。两个人大快朵颐,七道菜吃得七七八八,还喝光一整瓶香槟。
孟光曜叫了展博来开车,取来关雨的外套,要拖她去外面散步消食。
房间里暖和舒服,关雨有些上头,可不想到外面去吹冷风,黑灯瞎火的。
“你不是关雨,还怕黑?”
“我、我也是人!”
“不行!你醉了,必须散酒气。”孟光曜干脆把人从椅子上拖起来,一手夹着外套,一手拽住她往外走。
大冬天的晚上,又是黑不溜秋的地方,凌冽的北风呼啸而来,吹得关雨一阵激灵。
大概只有孟光曜这个疯子才会挑这个时候出来。关雨裹着自己的外套,没走几步就要掉头,被强行拉了回去。
孟光曜好笑地把急眼的女人裹进自己的外套里,给她戴上自己外套上的绒线帽。
刚开始,他抓着她的手。他的掌心温热,握着很舒服,关雨就任他拉着自己走。没多久,孟光曜放开她的手,从背后推着她往前走。
这样走得更快,但关雨却不乐意了。她喜欢在后面被拖着走,有人挡风没那么冷。
“我还有办法。”
孟光曜忽然停下来跟她面对面,隔着一线距离。
“什么?”
脑子反应慢半拍,关雨傻傻的问题刚出口,微凉的两片唇瓣落在她冰凉的唇上。
跟之前一开始就迫不及待不同,他很有耐心地只在唇上摩挲、舔舐。
很快彼此的嘴唇与气息升温,孟光曜进一步深入,却也张弛有度,不是一股脑地血气上涌,疯狂掠夺。
他好似无师自通学会掌控节奏,纯粹地享受与她接吻的感觉。
像是怎么亲都亲不够,想跟她吻到天荒地老……
*
隔天一早,关雨连接几个电话。
爸爸确认航班,问要不要接;妈妈关心她带来的小姑娘喜欢吃什么;蓝瑶又问是不是周琛带她去机场,在哪里碰头。
通话还没结束,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关雨后来回拨过去,那人自称徐习知的律师,问她今天是否方便去一趟公司,徐先生有东西让他转交。
原本打算下午去机场前先到智恒看一下,接完这通电话后改成了上午。
吃早餐的时候孟光曜提出要陪她一道,关雨开玩笑:“干嘛,让我狐假虎威吗?”
“我想做你的后盾。”他认真地回答。
以她的资历代理总经理势必引来质疑,但如果让全公司看到她背后有人撑腰,起码可以镇镇场子,或有助于她快速打开局面。
“但是……”关雨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依靠你来达成目的。”
孟光曜放下餐具,摆出正经谈话的姿态。
“关雨,能不能先收起你那套独立逻辑?”
“独立并不意味着完全不靠任何人。独立只是一种意识,让你明白自己要什么,至于怎么实现它,那是付诸行动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种。”
“从社会运转效率来讲,在合法合规、合情合理的前提下,利用一切可调用的资源,在最短的时间实现最大的价值就是最好的方式。”
关雨咂舌:“果然学霸,理论一套一套。”
孟光曜不理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