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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的,祝你节日快乐可以吗?”
赵冀舟捏了捏她冻得通红的耳垂,“可以。”
于胭冰冷的唇落在他的脸上,然后抬眸看着他,给他解释自己今天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在餐厅,“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赵冀舟现在是一点儿气都和她生不起来,他想没准时来就没准时来吧,人家不是现在都带着花和饭来赔罪了吗。
“你怎么不说话?”于胭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原不原谅我?”
“要是不原谅呢?”他轻嗯一声。
于胭把赖皮劲儿拿了出来,“那我就坐在这不起来了。”
赵冀舟摸了摸她的头发,“原谅。”
于胭这才从他腿上下来,去拿被扔在一旁的打包的饭,“黄焖鸡,你快快趁热吃。”
因为冬天,所以打包的时候店家给包了一层保温袋。于胭抽丝剥茧般把外卖拆开,还没拿出筷子,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赵冀舟看了眼号码,眸色微不可察地暗了下来,他看了眼于胭,默默把电话挂断,顺手在微信上回复“不方便”。
那边的人也松了口气,说她就是也打个电话来交差的。
赵冀舟把手机扔在一旁,凑到于胭面前,“我看是你喜欢吃什么就给我带什么。”
于胭仰起头,“我这不是也没吃呢吗?”
赵冀舟坐在一旁,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听见她重复一遍,“赵先生,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
于胭闷头吃饭,最后也没把“你怎么不接电话”这句话问出口。
一场春,一季夏。
终于,在五月份迎来了沈凝的婚礼,举办地在海南岛。于胭这时才知道,沈凝嫁的人是个海南人。
天南海北,她倒也是豁得出去。
可赵冀舟想的却是,终于在这几天,她抛却了一切琐事,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为了参加沈凝的婚礼,赵冀舟提前三个月就找人给她定制了一条礼服,礼裙颜色和《赎罪》电影中的那条绿裙子一模一样,只是在版型设计上是为于胭量身定制的。
于胭有时候真觉得赵冀舟对她的宠爱过度了,他知道她喜欢电影中的这条裙子,便找人专门为她设计,完全忽略了这条裙子的惊艳程度超过了一个参加婚礼的宾客这个不起眼的身份。
在裙子刚做好的时候,赵霁月连连称赞,说她二哥偏心,这么好看的衣服为什么不给她准备一件。
赵冀舟玩笑着说:“你和她气质不同,穿上的效果也不一样。”
赵霁月:“你什么意思,说我土?”
于胭被逗的哭笑不得,“你二哥是说我皮肤黑,穿不得你那件白色的晚礼服。”
赵霁月也不是真的生气,挽住于胭的胳膊,“小嫂子,还是你好,好想让我哥快点把你娶进家门。”
于胭愣了下,轻笑了下,看着赵霁月的脸,没发觉出任何端倪。
晚宴是在游艇上举办的,当时,这条裙子在宴会上确实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独树一帜的存在。
就连沈凝,穿着红色的晚礼服敬酒时都说:“于小姐眼光确实不错,这条裙子将你的优势勾勒得淋漓尽致。”
于胭想到她还没祝福她,便举起酒杯,“沈小姐,新婚快乐。”
“谢谢。”沈凝和她碰了下杯子抿了口酒。
于胭喝完酒再看沈凝,只见她摸了摸耳朵上的钻石耳环,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即使是面对着于胭身边的赵冀舟,她都没有任何波动。
圈里有人跟赵冀舟打招呼,他起身去交谈,于胭便留在这独自和沈凝多说了两句。
沈凝问她:“于小姐这句祝福有几分真心?”
“百分百。”于胭眯了眯眼,她和沈凝的交集本就不多,如果不是因为赵冀舟这个人,她们兴许还能做个朋友。
她以为沈凝不信她的话,可她却笑了下,“你这话我倒是信。其实我早知这就是我的命,我在公司再拼命,我也逃不出这个命运。所以于胭,你别怪我,至少赵冀舟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努力过,也不觉得可耻。”
她轻笑了下,环视四周侃侃而谈的人,说:“这不仅是我的命,是这个圈子里绝大多数人的命……”
于胭不记得沈凝后面说了些什么,她浑浑噩噩地离开,途中一直弄不明白沈凝为什么和她说了这么多。
她越过人群去找赵冀舟,自在地挽着他的胳膊,和他说要出去吹吹风。他点头,告诉她别乱跑早些回来。
于胭握着手包抬腿离开,隐约听到有人问赵冀舟这人是谁啊,他大言不惭地说:“我女朋友。”
这话自然也落到了沈怀的耳朵里。
于胭站在外面吹风,望着水上的波光潋滟,思绪不知飘向何方。温热的晚风轻而柔,拂在她的脸上,掀起她的长发,露出一片美背和翩翩欲飞的蝴蝶骨。
她大概是想留些纪念,举着手机,抬着手自拍。
身后突然传来沈怀的声音,沈怀举着酒杯,人走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浑噩,他问她:“于小姐,需要我帮忙拍照吗?”
于胭扭过头,轻笑了下,“不用。”
沈怀抿了口酒,晃了晃杯中的红酒,“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于胭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摇摇头,装傻地说:“沈少,我记性不好。”
沈怀轻哂一声,看着岸边摇曳的椰子树,“那时候你就是个穷学生,如今摇身一变,倒是成了赵冀舟的女朋友。”
他刻意加重“女朋友”三个字,意在讽刺。
于胭把手机塞进手包里,对上沈怀那双因为喝酒而显得浑浊的眸子,“这和沈少没什么关系吧。”
沈怀往前走了两步,手扶在栏杆上,带着得意说:“看样子你还不知道赵冀舟和江漓的事呢吧。”
月亮倒映在水里,随着水波缓缓地动。
于胭在那一刻,莫名舒了一口气,就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是一种说不出的放松与宽宥。
好像所有的端倪都有了解释的出口,她想,原来这个人叫江漓呀,还是江尘同父异母的姐姐。
她想起他这四个多月在家里共背着她接了三个电话,那些他刻意隐瞒的秘密突然被揭穿,她竟然一点儿都不难过。
“什么事呀?”于胭眨了眨眼,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
沈怀笑了笑,“我还以为于小姐是打算知三当三呢。”
第62章 “赵冀舟,我中奖了。”
于胭扶在栏杆上站了许久, 耳边时不时传来窸窣的风声和热闹的熙攘声,可她心里只剩一片静默,就像经历了整夜大雪推开门后的万籁俱寂。
赵冀舟不知什么时候找了过来, 自在地环住她的腰,把头扎在她的肩窝,问她:“在风口站了这么久不冷?”
于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