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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回复工作消息。
于胭坐在松软的沙发上,隐约觉得唇上还染着他的余温,她偏过头,看着支着下巴看手机的男人,他的喉结滚动,似乎还在回味那块话梅干的余味。
装!于胭在心里嘀咕。
真能演,亲完她装得像个没事人。
于胭往他身边凑了凑,手揽住他的腰,钻进他的怀里,挡住他看手机的视线。
“赵先生,别看手机,看看我,看看这个口红色号好不好看?”
她今天哪里涂过什么口红,只是简单涂了个唇膏,淡淡的樱花粉色。
赵冀舟拖住她的脸颊,吻了上去,他的口中还残留着话梅的味道,酸酸的,还有些甜。于胭的后脑勺被他紧紧扣住,呼吸相织的瞬间,甚至就连彼此的心跳都产生了共鸣。
她咬了咬他的唇,现在才想起来问他:“求婚这件事你策划了多久?”
每个女孩子大概都喜欢喋喋不休地和爱人讨论这个话题,他们前两天明明都已经探讨过了,可她还是有新的问题要问。
赵冀舟摩挲着她光滑的后颈,“大概一个月。”
“那我最开始躲的那一下是不是吓到你了?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拒绝你了?”
赵冀舟轻笑了下,她缩回手的那一刻,他心中的确像是经历了场风起云涌。
“故意吓我?”
于胭摇摇头,“我觉得求婚这件事是相互的,虽然我是收到戒指的一方,但也想问问你要不要上我这条贼船。”
她说着说着,突然叹了口气,遗憾地说:“完了,求婚你怎么没找人给我们拍些照片,我那天那条裙子那么好看。”
她那天表面上还算冷静,其实心里既慌乱又震惊,像是一场梦,戒指套在手上的瞬间又像是触到了现实。
“你怎么知道没有呢?”赵冀舟把玩着她柔顺的头发。
从筹备这场求婚开始,他就想到了把这份记忆留下,等他们老了,再播放一段视频用来回忆,也挺浪漫的。
只是为了不让她发觉这是一场求婚,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即使是摄影师的机位都在比较隐晦的位置。
“真的有,那你得给我看看。”
“你不得哭?”他问。
于胭坚定地摇头,“我激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哭?”
许多年后,当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场求婚,于胭真的感动得泪流满面,捂着嘴说了实话,说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也能被这样重视、这样认真地对待。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回到北城后,于胭觉得气温骤降,这两天飘起了雪。
大概是到了年底,赵冀舟公司的事务比较忙,工作日他很晚才回来,就是为了周末带她出去玩儿。
于胭觉得短短一个月,他带着她玩儿了不少地方,也见了不少朋友。
一切似乎是常态化的发展,但于胭又觉得有些不一样,比如他对她的称呼。
年前,他带着她出席了一场宴会,据他介绍说是圈子里一个长辈过六六岁的生日,六六大寿,自然要重视,北城的权贵圈几乎都参与了。
于胭跟着赵冀舟盘旋在人群中央,穿着晚礼服,光鲜亮丽。
圈里人在这种场合都喜欢带个女伴,一个面生的女人,大家往往不会过多问她是什么身份,免得是个小情人,说出来让双方尴尬。
可赵冀舟一反常态,拉着于胭的手,主动跟人介绍说:“孙伯伯您好,这是我的未婚妻,于胭。”
于胭听到“未婚妻”这个词的时候人都惊呆了,一如当初在沈凝的婚礼上,他的那一句“女朋友”。
她突然想到,其实他的爱一直都是热烈的,只是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很低的难以启齿的位置。
赵冀舟捏了捏她的手,“胭胭,这是孙伯伯。”
于胭立刻点头问好,敬了人家一杯酒。
一口酒入肚,于胭人还是像悬在半空,挽着他的胳膊小声问:“怎么就是未婚妻了呢?”
虽然婚求了,但是按照北城的礼仪,还要订婚,订婚之后,才算是“未婚妻”。而他们,从南城回来,虽然把招摇过市的事都做了,但归根到底,她都没正式见过赵铎和岑凌。
想到这,她心中有些酸涩。
赵冀舟站在她面前,拦住她的路,问她:“怎么就不是呢?”他拉起她的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宝宝,贼船我都上了,下不去了。”
于胭玩笑着说:“那我给你踢下去,就当帮你一把。”
赵冀舟轻笑了声,当时没和她计较,依旧带着她四处给人介绍这是他的未婚妻。
到了晚上,于胭才知道,她早晚得死在自己这张嘴上。
回家后,于胭卸妆洗澡,换好睡衣在床上等着他,却被他攥着手腕拉了起来,抱到了衣帽间。
她条件反射地勾住他的脖子,“我都换完衣服了。”
赵冀舟轻“嗯”一声,把她放在衣帽间的沙发上。
衣帽间有一整面墙的镜子,于胭在镜子里能看到自己光洁的双腿,她有些自恋地对着镜子晃了晃腿,她觉得自己这双腿是真的漂亮。
赵冀舟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手握住她的脚腕,制止住她的乱动,他捏住她光滑的睡衣布料,纠正她刚刚的话,“不是换衣服,带你看点儿别的。”
他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置可否地评价:“很美。”
于胭瞳孔放大,视线所及之内除了他,还有镜中的自己。
她脸色绯红,面若桃花,心里对着镜子也太变态了吧,人就被他抱到了腿上。
于胭跨坐在他的腿上,听见他蛊惑着问:“宝宝,还要把我踢下船吗?”
他滚烫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后颈和蝴蝶骨上,她觉得酥痒,弓着腰要躲,“你怎么这么记仇,我就是随口说说。”
“嗯。”他表面上答应了,实则手轻轻摩挲着她心灵的通道入口。
于胭轻吟了声,“还说你不记仇?”她不敢低头,羞于面对淋漓尽致的一切。
坚硬与柔软,本来就该是一体的。
他突然问:“宝宝,你是不是胖了?”
她逃避着抬起头,她明明才胖了三四斤,一顿饭的事儿,就被他发现了。可她抬头间,却又撞见了镜子中的自己与他。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在柔软的沙发上,她是如何接纳他的,她看的清楚。她不敢多想,把眼睛闭上,睫毛还在颤抖着。
“你才胖了。”她急着反驳,手还要去打他,他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
赵冀舟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宝宝,睁开眼,看看我。”
“这是幸福肥。”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要。”于胭倔强地紧闭着眼,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波涛汹涌。
她像是一叶扁舟,波动在大海上,茫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