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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一下。”
“我想和克里斯搭档的话就要做投手吗？”月见雾问。
“对，不过也得看你更擅长哪方面，不需要因为我一定做投手。”
克里斯说到这里戴上帽子，“小雾，把球拿好，你试试怎么样？”
当然，月见雾想，这样当然是好的。
他用力的点了下头。
“看见我的手套没有。”克里斯指了指自己的手套，“你需要把球投进这里面……嗯，因为小雾还不太清楚，所以直接投过来怎么样？不需要在意姿势或者握法，想怎么投就怎么投。”
于是月见雾投了。
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球，球飞进了克里斯的手套，然后发出来了很动听的声音，投进去后球似乎还在手套里窜动。
那一瞬君克里斯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说，“小雾，你喜欢投球吗？”
喜欢吗？
月见雾不知道。
可是他看着克里斯的表情，点了头。
“喜欢的话以后你做投手我做捕手，我们做搭档怎么样？”克里斯又说，“这样的话，打者肯定打不中你的球，他只能站在打击区，然后被三振出局。”
虽然不是很明白，那个时候的月见雾也只有一个想法，这样的话，他就能和克里斯一直在一起了。
至于让打者三振出局什么的，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懂。
让打者只能站在打击区，然后僵硬的看着他，最后三振出局。
月见雾想，他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他要让轰雷市，三振出局。
“Strike！”
好球，轰雷市出棒了但没打中，但是他更兴奋了，那双眼睛里似乎都迸发出来饥饿的光芒。
月见雾又呼出一口气，看着御幸一也的暗号，微微颔首。
……
月见雾觉得自己是可以完投的，但很遗憾，第六局之后他就被换下来了。
“为什么……”月见雾耿耿于怀。
克里斯说，“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观察你的状态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完投？你想像当初的我一样吗？”
月见雾小声说：“……可是我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啊。”
“你的手已经在抖了。”月见雾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克里斯按了上去，脸色不是很好看，“你没发现吗？”
月见雾低垂着眼睫看下去，眨巴着眼，“爸爸不要生气嘛，可能是因为有点激动而已。”
克里斯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还能开玩笑，看来不疼。”
月见雾轻轻地嘶了一声，脸色有些苍白，“轻点啊，疼的。”
“投球的时候在想什么？”克里斯说，“以前没见你这么用力。”
“……”月见雾老老实实回答，“有点被药师的氛围影响到了。”
克里斯的手落在月见雾肩上，“这里疼吗？”
月见雾小幅度点了下头。
从右边的蝴蝶骨开始到左手臂都有些隐隐作痛，他侧脸看了一眼，“克里斯。”
“嗯。”克里斯的声音微低，“看来比赛结束后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月见雾又乖巧的点了下头。
他见克里斯没说话了，又抿了下泛白的唇叫道，“克里斯。”
“嗯。”
月见雾轻声说，“不要生气了嘛。”
“我没有生气。”克里斯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你，小雾，你不要学我，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后悔。”
“我不会。”月见雾伸出手拥抱着克里斯，他睫毛颤抖着，轻声说，“克里斯，我绝对不会像你那样笨的，我才不是那种为了棒球隐瞒自己身体情况的人啊，更何况我还有那么多值得信赖的队友们，球队也并不是缺少了我就不行了，我怎么会做那种笨事。”
“你是在说我笨蛋吗？”克里斯轻轻拍着月见雾的后背，“当着我的面骂我呢？”
“你本来就是笨蛋嘛。”月见雾近乎呢喃着，“克里斯，所以我不会做你那样的笨蛋。”
和药师的比赛落幕的时候真田俊平站在了月见雾的面前，他朝月见雾伸出手。
月见雾取下帽子，握上真田俊平的手，他抬着脸，“赢了你了。”
真田俊平看着月见雾的脸，唇畔带着淡淡的笑，“这次是你赢了，下次就不是了。”
月见雾不置可否，“下次也不会让你们摘到胜利的果实的。”
真田俊平松开月见雾的手后退一步，“那么下次见。”
月见雾点头。
说着下次见，结果没过几个小时，两个人又在医院碰面了。
月见雾不可思议的看向真田俊平，“你手受伤了？”
“我手没事，倒是你，手伤复发了？”真田俊平狐疑的看着月见雾。
月见雾轻咳两声，“也没那回事，所以你来医院做什么？”
“看看。”真田俊平说，“你呢？”
月见雾说：“我也看看。”
然后两个人双双陷入沉默。
“今天的比赛对你的手负担很大吧？”真田俊平又说，“不过你的表现还真是好啊。”
“彼此彼此。”月见雾和真田俊平商业互吹，“你也很厉害，所以你是哪里的伤？”
真田俊平：“……也不过是一些旧伤，长时间投球的话的确还是来看看比较好。”
“真是不容易。”月见雾拍了拍真田俊平的肩。
真田俊平说，“你也是。”
“是啊……”
是什么？
月见雾微懵，他抬头看着真田俊平，“没懂。”
真田俊平笑了两声，“没什么了，我先进去了。”
月见雾：“哦，你去吧。”
高岛礼从外面进来，“走吧，月见，我们去看看医生。”
月见雾点了下头。
医生按着月见雾的肩问，“痛吗？”
“有点。”
“手臂呢？”
“也有点。”
“初步判断是有复发的迹象。”医生看向高岛礼，“最好是最近都别投球了。”
“那不行。”月见雾连忙说，“明天还有比赛。”
“你想投我也拦不住。”医生低头开始唰唰记录，“不过你要知道，投完之后说不定会做手术，做完手术你最近一年都别想投球了。”
月见雾愣了一下，他抿紧唇，半晌才说，“之前也只是休息……”
“没错，之前是休息就好了，但现在不一样，你已经来过医院好几次了，这伤也算得上是陈旧性伤了，本来就一直没有完全好透。”
“……总之我就说到这里，具体的还是得你自己来做选择。”
回程的路上高岛礼的表情明显有些烦闷，月见雾看了她好几眼才说，“我觉得医生可能有点夸张，在吓唬我们，因为我根本没有那么疼。”
高岛礼轻轻叹气，“月见，这件事你说了不算，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