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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上的宝石掉了。

掉了就掉了,对她来说不算多贵重的东西。

“报警后先调阅刚才的监控,再找第三方评估被你撞坏的耳坠的价值,”沈沛文看着那男人,神色平静地说,“RV的红宝,大概三十万。”

凌遥这对耳坠是珍藏系列,价格比沈沛文报的还要贵上一倍。

如果是别人,男人肯定要大骂一通,你当我傻啊一只耳坠三十万!

但他看着眼前的两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一只耳坠三十万放在他们身上,似乎并不突兀……

男人离开后,凌遥对沈沛文说:“我以为你真会报警。”

“如果你需要,现在也可以报警,”沈沛文说,“但我想你大概更急着离开。”

“确实如此。”凌遥看了眼时间。

她刚才和周淮川说会准时到家,看来要食言了。

沈沛文和凌遥一起走出会所大厅,“需要我送你吗?”

“谢谢,不用,司机到了。”

两人往停车场走,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迈巴赫,车灯闪了两下。

司机看到她了,打转方向,朝她开过来。

沈沛文站在凌遥身边,陪她等车开近。

“下周六有空吗?”

“什么?”凌遥没听清,或者是她压根没想到沈沛文会主动约自己。

“马场新引进了一批马,”沈沛文说,“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亲自挑一匹,还有矮脚马,专门引进给小孩子玩。”

凌遥对骑马没太大兴趣,但沈沛文后面半句话,却说在了她心坎上。

给小孩儿玩的矮脚马。

一定非常非常可爱。

凌遥对可爱的事物完全没有抵抗力。

车停在他们面前。

沈沛文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他没问凌遥要答复,而是说:“如果那天你有空,可以联系我。”

沈沛文关上车门,目送凌遥离开。

直到车开出停车场,凌遥才想起两件事。

她忘了问沈沛文,之前他明明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

另一件事就是……

他没把耳坠还给她。

可能他忘了吧,不过一个耳坠。

凌遥这么想了想,也就不再放心上。

她收回心思的同时,瞥见旁边座位上的男士西装。

凌遥拿起来,西装内衬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凌遥眉心一跳。

“哥哥刚才在车上?”

第15章 受惩罚得寸进尺,是人类的劣根性。……

这是周淮川的衣服。

这辆迈巴赫和司机专门负责接送凌遥。

周淮川有自己的车和司机,不会用到这辆车,所以衣服不可能是司机接送他时落下的。

司机说:“先生刚才确实在车上,但在您出现前他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他说不用等他,让我先送您回去。”

凌遥给周淮川打电话,一连打了两个都没接。

不知为何,凌遥心里莫名有些慌乱,“哥哥没说去哪里吗?”

“没有。”

凌遥也知道司机不可能知道周淮川的行踪。

凌遥又问:“他为什么会在车上?”

“先生是和詹先生一起到的。”

周淮川应该是听到了自己给司机打电话,知道自己出来了,所以没上来,在车里等她。

可为什么他会临时下车离开呢?

当然是临时,因为他连外套都没拿。

周淮川是在凌遥回到家,洗完澡,被惠姨念叨得没办法,喝醒酒汤时回来的。

凌遥喝着汤,抬眸,视线越过碗看过去。

他的身上只穿黑色衬衫和西裤,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精壮结实的手臂。

没穿西装马甲,也没戴领带。

凌遥对周淮川太熟悉了,不过看上一眼,她就发现了他身上的异样。

总是干净整洁的衬衫上有好几处褶皱,塞在腰身里的衣服下摆,像是因为频繁抬手而扯了点出来。

最奇怪的是发型,能看出它们曾用发胶全部往后固定,是她最近常夸他好看的大背头,但此时却稍显几分凌乱。

她不得不承认,微微凌乱的额前发擦着眉骨,把他的五官修饰得更加硬朗有型。

男性荷尔蒙所带来的性感,在他身上得到了具象化。

除了外在的异样,她自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

他在生气,至于生气的对象,不言而喻。

周淮川做事非常高效,不喜欢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他手底下的人,都能做到令行禁止,有着严格的服从性。

她不是他的下属,但同样受他的“管理”。

门禁时间就是他对她设置的令行禁止。

不需要和她说太多女孩子深夜独身在外的危害,更不可能给她任何以身试险的机会。

他只需要她遵照他的要求去做。

她没做到,就要受到惩罚。

周淮川不会对她妥协,因为一旦妥协,那么下回她可能会晚一个小时,再下回也许就彻夜不归。

得寸进尺,是人类的劣根性。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才能让“令行禁止”有效。

如果不是出电梯时撞到人又和对方扯皮,她本可以在规定时间内回家。

但凌遥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周淮川。

因为这件事只会证明他对她设置门禁的正确性——

晚上在外面会加剧意外和伤害的发生。

如果她说了,他一定会将门禁时间提前!

凌遥假借默默喝着汤,试图将自己的存在降低到最小,最好能让周淮川直接忽视自己的存在。

可惜周淮川的视力很好,他平时戴的眼镜也只是防蓝光的平光镜,没有度数。

周淮川换好鞋,径直朝沙发走去。

凌遥放下碗,认命地叫了声:“哥哥。”

周淮川没应声,他从玄关走到她面前。

她没坐沙发,穿着浅蓝睡裙,盘着腿随意坐在茶几前,屁股底下垫着松软的抱枕。

面前的碗里剩下一半醒酒汤没喝。

“你去哪了?怎么突然下车走了?”凌遥装出一派自然,“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周淮川没回答她的问题,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垂眸看她。

看了很久,才淡声吐出两个字:“喝完。”

“哦……”凌遥从善如流地端起碗。

醒酒汤不好喝,惠姨加的白醋有点多,酸得她边喝边皱眉。

但她还是没停顿一口气喝完,连嘴都来不及擦,“我去睡了……”

凌遥的视线突然变暗,一大片阴影从头顶上方落下,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是周淮川。

他不过朝她弯腰俯身,便让她感到了巨大的、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然而和身上的气势不同,他用指腹蹭去她嘴角汤渍的动作无比轻柔。

仿佛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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