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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没等她反应,就听沈沛文说:“你当初问我,你五岁时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话题转变得有点快,凌遥呐呐:“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不认识,”沈沛文说,“严格来说,是你不认识我。”

凌遥满脸疑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样吧,”沈沛文笑着说,“给你个提示,看你能不能在到达莫斯科前想起。”

“什么提示?”

“Molly.”

十岁之前的记忆,凌遥都不一定能完整地想起来,更何况是五岁时的。

凌遥想要多点提示,但被沈沛文温柔地拒绝了。

在他们刷完机票,准备登机时,沈沛文突然接了个电话。

他边听电话,目光一直在凌遥身上徘徊。

不知为何,凌遥总觉得沈沛文的眼神有点奇怪,她怕是宋姿仪出事,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沈沛文一打完电话,凌遥急着问:“是不是妈咪……”

“航线审批下来了,我们坐私人飞机去。”

没想到航线审批这么快,这当然很惊喜,能越早到莫斯科越好。

可凌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时间紧迫,来不及多想,两人匆匆赶去私人飞机的登机口。

登机口早已有人等候。

他们以最快速度登机,舱门关闭,引擎启动,机长用双语播报起飞信息。

“去睡一觉吧?”

沈沛文看凌遥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眼角泛着生理性泪花,劝她去睡觉。

凌遥边打哈欠边摇头。

快六点了,天色渐亮。

凌遥透过窗,看着半明半晦的天色。

她想起上次这么早坐飞机,是十八岁那年。

有天她突发奇想,想看日出,清晨裹着厚厚的毛毯,在露台等了半天,却等来了阴天。

被迫陪她一起熬夜的周淮川,在她眼泪掉下来前,让她直接裹着毛毯下楼,他去开车。

他们连行李都没收拾,他边往机场开,边给机场打电话,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到机场,被告知马上可以起飞。

十几个小时后,她在斐济的某个外岛,看到了一场绝美的日出。

其实在飞机上,他们就看到了万丈光芒穿透云层的壮丽与美轮美奂。

她裹着家里的毛绒毯,望着窗外,眸子里闪烁着绚丽的光。

她感叹着:“我们好像在神殿里。”

周淮川看着她说:“你是神的宝贝。”

神的宝贝。

——很多人对凌遥说过这句话。

她同时拥有西方人梦幻般的眼睛和东方人的古典精致。

绝无仅有的完美,犹如神的亲手创作。

他们喜欢她,赞美她。

“我不是神的宝贝,”十八岁的凌遥对二十六岁的周淮川说,“我是你的宝贝。”

飞机在跑道上滑动。

机舱里,机场的麦没有关,与塔台联系的声音传到客舱。

凌遥的心思被机长的声音拉了回来。

当她听到机长用极为严肃的口吻两次询问塔台时,客舱的门被打开,空姐一脸为难地看向他们。

不等空姐说什么,就听到机长的广播

响起——

“抱歉,由于空管原因,本次航班无法起飞。”

沈沛文倏地站起身。

空姐抬了下手示意,“沈先生,还在滑行,请您……”

沈沛文几乎是粗鲁地推开了空姐,往驾驶舱走去。

很快,凌遥就听到争吵声。

沈沛文执意要飞,但机长似乎收到了必须停飞的命令。

两人争吵一番没有结果,沈沛文开始打电话。

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得到的回复都是同一个。

打到最后,沈沛文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凌遥听到他用英文骂了句脏话。

她其实也着急,如果沈家的私人飞机飞不了,最近一班的航班也错过了,他们很可能追不到妈咪。

但现在不是找停飞原因的时候,如果私人飞机飞不了,只能尽快想其他方法。

“Stephen——”

凌遥打算劝沈沛文冷静,她才开口,就见沈沛文把手机砸在舱门上。

“砰”的一声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这是凌遥第一次看见沈沛文情绪失控。

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凌遥觉得沈沛文突然变得很陌生。

和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可现在不是找停飞原因的时候,也不是分析沈沛文是个什么人的好时机。

“既然去不了莫斯科,”凌遥很快有了决定,“我们直接去伊斯坦布尔,如果直飞,我们应该能比妈咪更快到那里。”

“伊斯坦布尔?”沈沛文没管砸得屏幕碎裂的手机,他看向凌遥,扯着嘴角冷笑,“你以为他会让你去吗?Celia……可怜的阿遥,你哪里也去不了。”

飞机刚滑行了十几米,还没出停机坪。

凌遥前一秒还在努力理解沈沛文这句话,下一秒,舱门打开,云梯已经就位。

凌遥就站在舱门附近。

似是心有感应,她侧过身看向飞机外。

跑道旁,黑色劳斯莱斯缓缓开近。

车灯的灯光,在她浅色的眼眸中闪过琉璃一般的光。

第38章 没资格养不熟的白眼狼。

凌遥突然想起不久前,也是在这处停机坪,她被迫坐上前往Y国的私人飞机。

这一次也是被迫。

只不过是被迫留下。

她也终于明白了沈沛文说的“他”是谁。

太阳已完全升起。

金色的万丈光芒,洒落在每一处。

凌遥却觉得眼前发暗,她感到头晕目眩。

她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今天之后,将发生巨大的、无可挽回的改变。

这种改变令她恐慌,她害怕到了极点,即使她根本不不清楚恐惧的来源是什么。

“阿遥……”沈沛文的声音在凌遥耳边响起,他同她一样,望着那辆正在他们靠近的车,他说,“你还有最后的机会。”

舱门打开,外部的风灌进来,凌遥穿着睡衣站在风口,冷得身体发颤。

她抖着嘴唇,呆呆地问:“什么机会?”

“离开他的机会。”

车在离跑道最近的地方停下。

沈沛文的心情很糟糕,除了十二岁家里不顾他的意愿执意送他去M国念书那次,他的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失控过。

他被愤怒、嫉妒和后悔包围充斥着。

他简直要爆炸了。

可他附在她耳边,从没有那么近地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呼吸,还有属于她的味道……

沈沛文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他为她深深、深深地着迷。

凌遥想问沈沛文为什么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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