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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吗？不会脑震荡吧？”
韩野风扬脸正要说什么，却发现戚雪映正撑在他上方，距离贴得太近，他稍微再往前倾一下脖子，就能碰到他的唇。
韩野风不自在的别开了脸，戚雪映潮湿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让他浑身颤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戚雪映的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上，自然知道他偏了头，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们现在拥抱在一起的姿式很暧昧。
时间仿佛静止，谁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彼此的心跳与呼吸都显得格外局促又沉重。
突然韩野风抱着他翻转了个身，戚雪映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韩野风不着痕迹的爬起身，又将他抱起坐回了沙发。
韩野风清咳了下嗓门儿，还是略带些哑意，“你要喝水吗？有点渴了。”
“好。”
韩野风暗抽了口气，有些慌乱的去厨房倒水，他一边苦恼的摸着后脑勺的包，一边皱眉嘀咕着：“搞什么飞机啊！嘶啊……”
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氛一下子来得莫名奇妙，戚雪映应该也感觉到了。
是他本身举止就很暧昧吗？
要不要和他注意一下安全距离？好烦！
虽然都是男的，但他tm就喜欢男的呀！这跟异性恋男看腰细腿长的大美女没有区别。
对，肯定是他太没分寸感了，才会越来越暧昧。说不定戚雪映其实心里也很烦，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以他对这个世界alpha的了解，他们是不会甘心屈居人下的，大多骄傲又自负。
记得他刚穿来这个世界，戚雪映宁愿死也不愿意被原身标记，他能接受的也只有男性omega，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跟他们那个世界的直男没有区别。
一个alpha被enigama标记，应该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吧？
而且还是他这种不怎么入流的enigama。
想明白后，韩野风拿着倒好的水的保温杯走出了厨房，将杯子塞到了戚雪映手里。
当天晚上，两人各怀心事到深夜才睡去。
次日一早，韩野风打车送戚雪映去了医院，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
因为第一次双腿术后接连又受过几次撞击，骨头根本没有长好，他的腿需要二次手术，将粘连的地方拉断再重新用钢钉固定，能不能站起来，得看术后恢复情况，而且风险极大。
至于眼睛，挡风玻璃炸开时，无数细小的玻璃残渣扎进了他的眼睛，他的角膜和周围血管受损严重，至今还有碎片没完全取出，考虑到术后会产生免疫排斥反应，最好是先做配型移植。
不难想像在过去的两年里，戚雪映遭受过怎样的非人折磨，心志稍微不坚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戚藏锋没能杀死他，不是因为戚藏锋手软，而是戚雪映难杀。
拿着诊断结果出来，韩野风凝重问他：“你怕吗？”
“怕什么？”
“听着就挺疼的。”
“可还是得做，疼也没办法。”
韩野风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愤怒道：“他是你爸！他是你爸啊！他怎么能这么对你？要不是他，你的腿早就长好了，现在还要再受一次这种痛苦和折磨，他真的该死！”
“野风！”戚雪映慌忙制止了他，小声提醒：“这是在公共场合，别乱说话，别说这种话让人抓住把柄。”
“嗯……”韩野风有些无奈，他知道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但还是第一次真正遇到能对自己亲生儿子做得这么狠的人。
戚雪映，没有被人好好爱过，就连他以为最重要的爷爷都没有无私爱过他。
他是合格的继承人，有伟大、艰不可催的企业信仰与家族荣耀，这些东西在他生命之上，是那个老人教给他的全部。
没有告诉过他，他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那个畜生爹也在同一家医院，韩野风为了做样子，不得不买了鲜花和水果去探望。
才刚到ICU门口，就被戚绍礼揪过衣领，红着双眼怒问：“你怎么还敢来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韩野风装出一脸歉疚自责：“今天我是来看岳父的，希望他早日康复。”
秦素冲上前将他送来的东西全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给我滚！”
韩野风瘪着嘴，扭头委屈的扎进了戚雪映怀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老公，我有罪，都是我害岳父变成这样的，都怪我！”
明知道他是在假哭，但还是把戚雪映这颗心哭得一阵紧缩发疼，“你也不想的，别太自责。”
戚绍礼瞪着眼不敢相信，“哥？你看不出来他在假哭吗？他在作戏啊！那面里躺着的是你亲生父亲，如果你还是我哥，就跟他离婚！”
“哥哥你真的会跟我离婚吗？你别不要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离婚吗？现在听着三个字竟然无比刺耳。
戚雪映眉头紧锁轻揉着韩野风的头发，“不会的，我怎么会不要你？以后别说这种话。”
“哥？”戚绍礼简直气笑了，“这姓韩的是不是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啊？”
戚雪映曾经很疼爱这个弟弟，可不知何时，渐渐只剩下厌恶，“你在教我做事？”
戚绍礼呼吸一窒，后背一阵发凉咽了口唾沫，“哥，我不是……”
“雪映，你怎么跟你弟弟说话呢？就为了这么个男狐狸精，你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要了？”
戚绍礼跟着红了眼睛，哽咽着拉过秦素：“妈，别说了。哥现在心里只有姓韩的，早就没有我了。”
戚雪映心里一阵烦躁，“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我和野风就先走了，日后再挑个合适的日子过来探望。野风，走吧。”
他没必要在这里听这两人无礼的埋怨与指责，再说，韩野风做的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他，他见不得别人冲他撒气。
韩野风才刚推开轮椅转身，迎面就走来一群着装体面的上流人士。
为首的老头年约七十来岁，但精神抖擞，眸光矍铄，盯着韩野风看时仿佛要扒开他一层皮。
“这就走了？”
听到声音，坐在轮椅上的戚雪映应激地挺直了背脊，面上依旧维持着从容淡定：“乔爷。”
乔念诚是他爷爷当年一起创业的合伙人，也是创宇集团的第二大股东，董事会元老。
“两年不见，你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托您的福。”
乔念诚胸腔发出两声低颤的笑音，“雪映啊，如今你这个样子，我看着也是心疼，不如将公司放手，多给弟弟们一些机会，你说呢？”
戚雪映八风不动，浅笑了声：“机会还是有很多的，各凭本事去拿，若真有那个能担此大任的人，我也能放心将公司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