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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以睡觉,下课立即趴在桌上睡觉或看书,不要和同学扎堆聚在一起。”
“3……”
琴酒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他似乎在认真听相叶佑禾说的话,又似乎在透过这些内容,去分析更深层次的东西。
比如——为什麽相叶佑禾在同学们面前要维持这种压抑真实性格的事?
相叶佑禾是个胆小平凡的高中生,但又胆大妄为到无法无天。
灵魂互换后,他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冷静地照顾自己发烧的身体,甚至连早餐的营养都考虑到。
他很快接受了互换之人杀手的身份,和曾经要杀自己的人共处一室,还有心情享受甜品,甚至偷用杀手的手机向人分享,只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爱好。
对同学温和友好,却敢对杀手威胁争论。
他慌乱之下藏着镇定,害怕中又带着无畏。
对于这一切,相叶佑禾给他的解释足够合理,但或许是强者的通病,琴酒他只信自己。
这些问题他并不是才察觉到,打从一开始、并且察觉到的疑点比这更多……只是这不足以盖过换回来的紧迫性,如今暂时要这样生活,对琴酒来说也不算太坏。
他会一点一点将这个小鬼扒干净,看看藏在谜团下的真相是否足够有趣。
指间富有节奏的敲击停下,琴酒的眸中闪过一丝愉悦和兴奋。
仿佛暗中蛰伏的野狼,静静等待猎物靠近捕捉范围。
相叶佑禾一阵恶寒,他警惕地看向琴酒,却发现这人心不在焉地把玩着围巾。
‘教书先生’怒了:“你听进去了没有?”
琴酒敷衍地‘嗯’了一声。
“好。”面对态度不良好的学生,相叶佑禾一敲桌:“好,接下来情景假设!”
他将长发一甩,发顶微微揉乱,拉了拉毛衣领子,尽量让锁骨露出来,营造出一副不羁的感觉,随后抬手打招呼:“哟,相叶同学,早啊,今天来得很早嘛。”
琴酒:“。”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
“错了!”相叶佑禾痛心疾首:“我刚说了你不会出现早到的情况!”
“再来!”他这次把头发聚拢到左侧,扎成侧高马尾,微垂着头,手指不自觉地卷着发尾:“相叶同学,请问放学后有空吗?我想请教你数学问题……”
随后,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琴酒:“……”
他平静的表情产生了一丝龟裂的痕迹,放置在一侧的手握成拳状。
“把头发放。下。来。”
“又错了!”
琴酒咬牙:“刚过及格线的我,教不了你这个数学课代表。”
相叶佑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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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麽时候说自己成绩刚过及格线了?又什麽时候搭话的同学是课代表了?
“喂,你不要擅自加戏好不好!”
看着那随着动作轻微摇曳的单马尾,琴酒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又快又稳:“现在轮到你了,你面前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的高中生,他不小心撞破了你的任务交易现场,穿得跟因纽特人一样你一眼就看到了。”
“接下来,你该怎麽做?”
空气安静了一瞬。
相叶佑禾觉得这指向有点明显了。
有那麽夸张吗!他只是稍微穿得比大家厚那麽一点点而已!
“他什麽都没看到,我决定放过他。”
“他什麽都看到了,你应该看透他装傻充愣的样子。”琴酒起身,将相叶佑禾按到沙发上,随后绕到他身后。
他随手扯下马尾上的发圈,银色的长发瞬间散落下来,垂在相叶佑禾的左肩处。
碍眼的侧高马尾消失,琴酒双手环过对方的身体,握住他的手,摆出手枪的姿势,举起,抵在太阳xue上。
“你应该这样做。”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却如同毒蛇从皮肤上飞速游走,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第32章
杀手冰冷的气息将相叶佑禾整个笼罩住,他仿佛陷入了泥沼,正困扰如何摆脱时,无形的触手已经悄然攀爬而上,紧紧缠绕着他拖向更深处。
相叶佑禾蜷缩的掌心被琴酒的手指挑开,微凉的温度一点点侵袭而来,手心被一寸一寸捋平。
直到他退缩的‘手枪’再次强硬地拗直后,被牵引着向上一抬。
“砰。”
轻轻的嗓音带着无法忽视的重量在耳畔炸开。
相叶佑禾骤然清醒,他身体很僵硬,心跳又重又快,急促的呼吸仿佛刚从潮水中爬上来。
他不确定此刻的状态是因为被琴酒散发出的危险带偏、还是这个糟糕的亲密姿势让他感到不自在……
相叶佑禾看了眼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被杀的人是他自己了!
“我说,你的击杀对象就不能换一个形象吗?!”
如此近的距离,琴酒自然将相叶佑禾的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这份‘恐惧’让他很满意,唇角勾出一个愉悦的弧度:“不行。”
很好。
相叶佑禾确定了,这小心眼的杀手就是在报复他。
“不就是扎了个侧高马尾吗?有什麽好生气的。”相叶佑禾忿忿不平:“实在不行你也给我的头发扎几个小揪揪好了。”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幼稚麽?”琴酒冷哼一声,对此不屑。
“呵呵。”相叶佑禾冷笑,那请问刚才故意把他的特征带到情景假设里,并动手‘杀死’的人是谁?
他反扣住琴酒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微微侧身,将‘枪’搭在后者的额头上:“真不巧,装傻充愣的高中生就在等这一刻,你被反杀了。”
就算是情景假设他也不允许自己死掉!
报复的无心之语,听在聪明人耳中就又多了一层其他含义。
琴酒眸光意味深长,冷冷道:“我记得你已经死了。”
相叶佑禾:“我看广告复活了。”
琴酒一言不发。
相叶佑禾补充:“广告稍后补上。”
琴酒:“。”
相叶佑禾直接忽视了琴酒那看白痴的眼神:“你……”
“扣扣。”
敲门声响起,酒保的声音随之而来:“客人,你们的酒好了。”
闻言,两人迅速起身坐在沙发上,就近选择,相叶佑禾坐在了琴酒旁边。
“进。”
“好的。”
木制的大门被打开,酒保微微愣了一下,走廊上经过的黑西装男人见状,路过时好奇地往包厢里瞥了一眼。
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外侧,冷硬的五官和霜雪般的气势让人瞬间拔高警惕心,可他此刻的样子,又冲淡了那份肃杀的锋利。
一头银色的长发完全垂在肩侧,光从色泽和柔顺的发尾就能看出发质十分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