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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道:“来,柯南,给你。”

“佑禾!你是故意的!真是太过分了!乱步大人要不开心了!”江户川乱步大声控诉。

相叶佑禾一脸无辜:“可是你这几天甜食的摄入已经超标了,要是牙齿再痛的话我怎麽跟你的监护人交代呀。”

他语重心长道:“乱步,我也是为了你好呀。”

“哼,别以为乱步大人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江户川乱步本想自己从剩下的蛋糕里切一块,反正他比起佑禾身受好多了,但刚有动作,中原中也便抢先把蛋糕移了个位置,速度非常之快。

“哇哦,一来就看到小矮子护食的画面,中也,你是穷到几天没吃饭了吗?”窗边传来某道欠揍的声音。

中原中也看着从窗户翻进来的太宰治没什麽好脸色:“都开始切生日蛋糕了,你居然才来。”

距离最近的松田阵平走过去,将少年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嗯,衣服是干的,没有‘掉’进水里,看上去还算整洁,没有受伤。

“放心放心,只是路上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耽误了一会。”太宰治摆了摆手,从窗户跳下来。

“你该不会又找女孩子殉情了吧?”相叶佑禾紧紧盯着太宰治的脸,似乎只是打趣,却又想要从中试探着什麽。

“我怎麽会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日子邀请人殉情呢?”太宰治走过来,把蛋糕挪到相叶佑禾面前:“到了我到我了!”

相叶佑禾看了他两眼,没有说什麽,等他将蛋糕分完后,一回头,发现江户川乱步已经吃上了蛋糕。

他一边吃一边说着自己处理过的案件,旁边的江户川柯南听得双眼亮晶晶的,还怕对方噎着或者口渴,倒了好几杯不同口味的果汁、汽水。

相叶佑禾:“……”

中也呢?中也不是说好了会保护好蛋糕吗?

一块蛋糕‘咻’地朝他脸飞来,被眼尖的萩原研二用碟子拦下,相叶佑禾一扭头,看到了被中原中也暴打的太宰治。

“……”

热闹很好,但……是不是热闹过头了?

为了照顾这群孩子们的身体健康,聚会在九点半结束。

相叶佑禾心情不错,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

每次和太宰这几个家夥待在一起,都觉得自己当爹当妈又当孩子的。

当爹当妈是指给他们付钱和怕他们做出奇怪的举动引来麻烦,当孩子则是被两个黑手党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唉,这种日子什麽时候才是个头,相叶佑禾感觉心脏都有点不够用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四月的天气很舒适,风中都带着淡淡的花香。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手里提着两个装满了礼物的纸袋,只是,心里却缺了一点什麽。

人生怎麽可能完美无缺呢?

这样已经很好了。

微风扫过少年的碎发,露出那双有些落寞的眼睛。

他摇了摇头,推开门,清冷的月光自窗棂倾泻而下,在客厅的地板上漫开一片银辉。

银发男人静坐在沙发上,似乎与这片月色融为一体。

第78章

相叶佑禾搭在开关上的手指一顿,夜风从半敞着的门吹了进来,现在正值樱花绽放的季节,风中都带着淡淡的花香,它掠过相叶佑禾身侧,轻轻撩起琴酒散落的长发。

琴酒今天没有戴那顶标志性的礼帽,他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衬衫,衬衫领口随意敞开着,黑色的西装裤包裹住修长的双腿,勾勒出淩厉而优美的线条。

他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搭在靠背上,如瀑布般的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相叶佑禾怔住,显然没有想到琴酒会出现在家里。

他提着袋子的手紧了紧,那份缺了什麽的遗憾好似在这一刻被填补,比他想法更快的,是心里浮现出的那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欣喜。

琴酒双眸微掀,朝门口看去,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不进来?”

相叶佑禾骤然回神,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小猫,急急忙忙掩饰内心的想法:“这是我家,我当然要进。”

他的语气很平淡,甚至没有像以前一样带着些许怒气去反驳琴酒。

相叶佑禾把门关上,打开灯后走进来,将身上的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

琴酒没有开口,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麽。

问琴酒为什麽要离开?

可这是他想要的。

质问琴酒那天为什麽亲他?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搞得好像他很想听某些话一样!

他们俩现在是什麽关系?对话又要用什麽身份……

相叶佑禾想不通,也不想去主动开那个口,索性直接不搭理对方。

他把衣服挂好后,提着袋子走到储物柜前,把大家送给他的礼物一一拿出来好好摆放。

在这期间,哪怕是背对着琴酒,相叶佑禾能清晰地感觉到琴酒的视线如影随形地黏在自己身上。那道锐利却一点都没有令人不适的目光,从发梢流连到指间,描绘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相叶佑禾原本流畅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生硬,速度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想要快点结束,逃离这有些灼热的目光。

下一秒,相叶佑禾又觉得这样岂不是输给琴酒了?

莫名其妙跑到他家里来,什麽也不说,还想用视线赶跑他……到底谁是这个家的主人?

琴酒这个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他在心里骂着琴酒,故意将动作放慢许多,甚至还拿了湿毛巾来擦拭一些根本没必要擦拭的东西。

在相叶佑禾完全把某些人遗忘,沉浸在收拾东西的快乐中时,琴酒如冰雪般冷冽的声音传来。

“过来。”

相叶佑禾一顿,没有理他,继续擦拭着手里的摆件。

他喊:“相叶佑禾。”

琴酒的语调很慢,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名字在他唇齿间吐出,平静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黏连感,令相叶佑禾心头一颤。

琴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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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叶佑禾头也不回的道:“不过。”

即使回话,他也依旧背对着琴酒,一副不想搭理对方的样子,只是手里擦拭的动作却慢得出奇。

没有人说话,空气再次陷入安静。

“相叶佑禾。”

“我受伤了。”

相叶佑禾猛地转头,朝男人身上扫去。

见到琴酒的第一眼,只凭借月色根本没法把人看清,开灯后又因为不知道他们现在该怎麽相处,刻意避开和琴酒视线接触,从而到现在才发现琴酒身上的伤。

腰侧的白衬衫上洇出鲜艳的红色,那抹红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晕染开。

琴酒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墨绿色的瞳孔沉沉地盯着相叶佑禾,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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