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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把脸往凌无朝肩膀埋,“抱抱。”

凌无朝的双臂和翅膀一起抱住他,温声哄道:“沈郎不要乱想,我都不认识那个人,我们最相配。”

“他说得对。”沈越冥闷声说。

他早就怀疑凌无朝来自神界,都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就知道两人之间的悬殊。

他是魔海之上求索一千年成不了神的魔头,凌无朝是神界不知哪一脉的尊贵血统,他撞了大运谈上这一场高攀的恋爱,谈到现在全靠他脸皮厚……

凌无朝又慌又急,不让他再说。

分明是他撞了大运遇到沈郎,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得到那样美好温情的陪伴,沈郎都不嫌弃他,他怎么敢让沈郎觉得“高攀”?

可沈越冥显然早在心里想了很多次,今天被人当面点破,一时尴尬、难受、消解不了,陷在自己的情绪里,又说了很多让凌无朝慌乱的话。

终于听得凌无朝动了气,没想到沈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直乱想这些东西。

于是他抱着沈越冥飞身上树,坐到树干上,将他在怀里翻了个身,要用沈郎惩罚他的方式来教训沈郎。

沈越冥正难受,忽觉身体悬空,屁股一凉。

“……”

巴掌落下多狠,凌无朝在他耳边的声音就有多柔,询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让沈郎这样不安。

他很愧疚,要在今天全部补偿给沈郎,让他彻底接收到自己的爱,再也不会乱想。

“轻点儿,宝贝……”

“打就打,为什么要上树?你得抱紧我,凌无朝,要是光着屁股摔下去,这辈子的脸就丢光了。”

“我知道,我也爱你,别生气了……”

“当然不会因为这个跟你分手,我都撞大运了,傻子才分。”

“累不累?累也别换手,你要是用机械手,我就会成为世上第一个被扇屁股扇死的人。”

林中空旷,只有响亮的巴掌声和沈越冥间歇发出的求饶声,只是那求饶的话里七分都是调情,羞得路过的小动物捂眼捂耳朵,快速通行。

沈越冥自从五岁离开娘,再也没被人这么搂着扇过屁股。

他攥住恋人垂散的衣袍,享受这一刻伴随着淡淡羞耻和轻微疼痛的美妙温存,偶尔哪句话戳到了恋人心窝,还能换得几个温柔的吻。

好像知道凌无朝为什么喜欢了。

是挺爽的。

-

伏望山来魔域蹭晚饭,恰好又在门口遇到大白狗驮着小兔子。

大白狗正安慰背上生无可恋软趴趴的凌兄,“想开点,你一只小兔子,打不过那个变态很正常,被污染的只是躯壳,咱们的灵魂永远高傲!”

兔子幽声说:“沈兄总是自恃强大,为何我遇难,你却扭头就跑?”

“本座那是去搬救兵!”

兔子把脸埋进大白狗蓬松的背毛里,“你不必再找借口,你知道你不在,我经历了什么吗?沈郎都没那么对过我……”

“不是……我……你……”

听到兔子强忍的哭腔,大白狗慌忙扭头,小心翼翼地拿鼻子拱它,四条腿都不知道怎么协调了。

心魔第一次知道愧疚的滋味。

他生来嗜血好战,可现在竟然保护不了想保护的兔子,让它被变态欺负哭,奇耻大辱!

这时,一只狼爪伸过来提溜起兔子耳朵,伏望山眯起眼对着它闻:“小兔子,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啊,我好像在哪儿闻过……啊!”

狗爪猛扇上他的脸,大白狗怒汪一声把他扑倒。

本座堂堂大心魔,打不过那个变态神仙,还打不过这头蠢狼吗!

-

两人回来时,一群魔修正围着大白狗和狼兽人调解。

“望山城主,这可是魔皇大人的宠物,他对这狗可好了,都让它上桌吃饭。”

“狗大人,这是我们萨山主的好友,你就看在魔皇大人跟萨山主关系不错的份上,消消气。”

一狗一狼全都秃了毛,坐在地上互相龇牙。

沈越冥把他们叫进房里。

凌无朝抱着小兔子在外面安慰,他的心魔受了很大打击,恹恹垂着耳朵,脑袋在他额头蹭蹭,回了魂海。

房里,伏望山问沈越冥为什么不坐。

沈越冥咳了声:“没事儿,喜欢站着。”

“你说在兔子身上闻到了恩人的味道?”

“对!就是那个味儿!我刚想跟兔子打听,你家狗就扑上来揍我,一口一个变态!”

大白狗寒笑:“没看见小兔子在哭么?你还敢闻它,你这头变态蠢狼,本座就该咬掉你的耳朵!”

沈越冥捏住狗嘴,跟伏望山提到那个鸟人,半是笃定地跟他说:“那就是你的恩人。”

听说那人已经走了,伏望山惋惜不已,当即决定搬进魔域,寸步不离跟着他俩。

“再有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带上我!”伏望山回兽人城张罗搬家。

大白狗一口咬上沈越冥的手。

沈越冥发愁这段时间让沈兄去哪住,总在大白狗身体里太憋屈了,把他脾气搞得这么坏。

忽然屁股被揉了一下,凌无朝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温声问:“还疼吗?”

“没多疼,就是不敢坐。”

凌无朝抱歉道:“我下手没轻重,肿了。”

“没事儿。”

大白狗这时人立起身,狗脑袋往凌无朝额头一贴,一缕红光钻了进去。

沈越冥对着凌无朝脑袋叫了他两声,笑道:“没礼貌,一声不吭就往别人家钻。”

“没关系。”

心魔互相串门,像是一种异乎常人的亲密,凌无朝也笑,抱他更紧了些。

-

被强灌记忆的滋味并不好受,沈越冥连续十天晚上睡不好觉,闭眼就是一幕接一幕的画面。

和凌无朝恋爱的记忆还好,他不嫌多,有时候回忆上头了还要按着熟睡的恋人亲一会儿。

可除此之外那些细碎的记忆难免无聊,只能生熬。

这晚才过去一半,他实在熬不住,顶着眼下乌青,烦躁地坐起身。

凌无朝朦胧间睁眼,发现他要下床,捏了捏他的手问:“去哪儿?”

沈越冥心里再烦也不想冷待他,回身跟他贴了贴脸颊,柔声说:“躺不住了,出去走走。”

凌无朝想起身陪他,沈越冥又把他按回去,拢好被子,揉揉他脑袋,“没事儿,天还早,你睡。”

凌无朝本就半醒不醒,被他哄两句又进入了梦乡。

沈越冥路过窗台时顺手戳了戳窝里的小白鸟,小白鸟惊醒,怒目瞪他。

“啾!”

自己不睡,还打扰鸟!

他没走远,就坐在自家屋顶上看星星。

月亮的光很浅,远方是漆黑浓稠的夜色,今晚的回忆里没有凌无朝,让他很难熬。

“落仙洲……落仙大陆……这种偷懒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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